旁邊的閨友瞧著她犯花痴的樣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她就是赫赫有名的二皇子呢。」
「早就聽聞二皇子玉樹臨風,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整個望月閣又熱鬧起來。
掌柜樓下的店小二使了個顏色,店小二眼珠子直轉,揮揮手道:「都散了,都散了。」
紫金靴踩在木梯上發出輕微的響聲,這響聲明榆聽得越發清晰,似乎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她的心臟也跳動地越發快。
「他會多我說些什麼呢?」明榆喃喃道。
彩蝶覺得這就是姑娘家要面見郎君時的嬌羞,在一旁偷笑道:「當然是準備來王府求婚了。」
明榆眼神中裹著一絲窘迫,「休要胡說。」
她沒聽出彩蝶話中的玩笑,便信以為真,可她還沒有成婚的想法,不由得擔心起來。
而站在外邊的聞宴卻將二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聽見了。
在他們苗疆,若是姑娘家成婚了,那旁的男子就再無可能。聽彩蝶的意思是,蕭蔚川此番前來是有意向王府提親,聞宴頓感不妙。
他趕緊從懷中拿出《悅女記》翻閱,看看有沒有挽回姑娘家心意的辦法,翻來翻去毫無結果。他逐漸煩躁,心情極差,他辦事從未出過差錯,無一失敗,他不信他連姑娘都哄騙不了。
聞宴打算去問問景明,因為景明之前經常在他耳邊念叨他在京城有好些相好的,聞宴覺得他對於執行這些任務比較有經驗。
他剛想離開,就看見蕭蔚川正從旋梯上樓,便默默地退回去了。
只聽腳步聲在門外停息,明榆聽見了蕭蔚川的聲音。
「阿榆,你在裡面嗎?」
蕭蔚川分明見到聞宴就站在門口,卻視而不見,偏要問上那麼一句,他只是想聽明榆回答,僅此而已。
聞宴禮貌一笑,彎身行禮:「二殿下,郡主就在裡面。」
顯然,聞宴的代答惹得蕭蔚川不快。
「問你了?」蕭蔚川冷冷地吐出這三個字,根本沒把聞宴放在眼裡。
聞宴立直身子,低頭把腰間的香囊理好,隨口應道:「沒有。」
蕭蔚川上下打量著聞宴,看在明榆的份上打算不與他計較。若是他是自己宮中之人,這般目中無主,定是要挖了他的眼睛!
而巧的是,聞宴也是借著明榆,故意激怒蕭蔚川。
外面的火藥味明榆在裡面都聞到了,她趕緊上前打開了門。
「發生什麼事了嗎?」明榆瞧著聞宴面色如常,再看向蕭蔚川,他看起來好似有些不悅。
明榆對蕭蔚川淺淺一笑,勉強對上他的眼睛,眼神卻飄忽不定,她滿腦子還是信中所言,但是她還是得關心他的情緒,畢竟是聞宴惹他了。
蕭蔚川睨了聞宴一眼,不再理會,他看著明榆的笑容,悶在心裡的氣頓時煙消雲散。很快,他恢復如常,「我們進去說。」
「好。」明榆又看了一眼聞宴,發現他面色淡然,看著前面來來往往的人,想來他也不在意,明榆這才放心地關上門。
蕭蔚川在明榆的對面坐下,掃了一眼桌上的三個菜,心裡頭忍俊不禁,還真是小饞貓,還沒到日中,就開始吃起來。
「阿榆的口味一直沒變。」他記得從前明榆就愛吃魚,紅燒的、清蒸的,她都很愛,每逢開湖期,她還會親自乘船撈魚,然後烤給他吃。
明榆想過他會問千種萬種問題,唯獨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話開場。有一瞬間,她的心頭翻湧出愧疚感,本想問他是否安好,卻因為心中那點雜念遲遲說不出口。而他卻一直留意著她的喜好,坦然地與她說話。
仿佛一切都是明榆自己胡思亂想。
明榆不想再躲避,她點點頭,「有空我去河裡撈條魚,然後烤給你吃。」
聽明榆這麼說,蕭蔚川心底有什麼微微顫動著,阿榆還是念著他的……
明榆很認真地問:「蔚川哥哥,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星宿樓的事明榆略有耳聞,即使父親明令不許她摻和這種事,但是她私下也悄悄打探過,才得知蕭蔚川因私自帶兵闖入星宿樓,被陛下收回了兵權。
她不敢問的太直白,怕觸了他的心傷,因為知道兵權對他的重要性。他的軍隊隨他吹過西北的風沙,也隨他穿過瘴氣之地,陪他出生入死。而陛下居然疑他有二心,收了他的兵權。
蕭蔚川苦笑道:「阿榆有心了,我很好。」他怎會不怨,但是那是他的父皇,他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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