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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宴被吵的腦袋嗡嗡,他可不喜歡哄小孩,他只會嚇唬小孩。

「你再哭我就把你丟河裡餵魚。」

明榆以為聞宴會安慰小女孩,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句,她分明記得聞宴是最會哄人的。

一聽再哭就要被丟盡河裡餵魚,小女孩嚇壞了,河裡那麼多魚,那不被吃的連頭渣子也不剩。她抽噎兩聲,剛剛差點哭斷氣,紅著眼睛邊打著嗝邊說:「那我不哭了……姐姐帶我去上面找爹娘行不行?」

不得不說著法子還挺管用的,小女孩也不哭鬧了,又怕聞宴再說出唬人的話,明榆趕忙答應了她的要求:「當然可以。」

小女孩頓時又開心了,抱著明榆不肯撒手。

聞宴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抱著手若有所思。

明榆由衷地鬆了口氣,小孩子一會哭一會兒笑,真的很難帶。

小女孩在明榆身上蹭來蹭去,聞宴看著眼皮直跳,忍無可忍地拎起她的後領,把她從明榆身上拽下來。

「還要不要去找你爹娘了?」

小女孩睜著紅腫的大眼睛撅了撅嘴,離了香軟的懷抱,還被人提在手裡,委屈極了,作勢又要嚎啕大哭,但又怕被丟到河裡餵魚,只能憋著。

「聞宴,不得無禮。快把她放下來。」明榆一急,說話的語氣就不自主的重了幾分。

明榆把小女孩抱下來,等她站穩後才鬆手。

聞宴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側過臉望著明榆,「小姐凶我……」他垂下眼眸,顯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沒有凶你吧……」明榆心裡將剛剛那句話反覆默念了幾遍,沒有哪裡感覺很兇啊。

聞宴:「有。」

明榆喃喃道:「沒有吧……」莫非是措辭比較嚴厲?仔細思索後她覺得可能是「不得無禮」四字聽著有些凶,於是改口道:「不能無禮。」

「……」

可聞宴看起來還是很委屈……明榆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會哄人吧。

小女孩偷偷朝聞宴做了個鬼臉,真矯情。她才不管聞宴委不委屈,找爹娘最重要,拉著還在與聞宴面面相覷的明榆朝樓上跑去。

「姐姐別看他啦,他就是事多。」小女孩蹦蹦跳跳,心裡別提有多開心,誰叫他說要把自己丟到湖裡餵魚的,活該。

後面聞宴的臉黑的嚇人,礙事的蕭蔚川,礙眼的小孩子,今晚的大好心情少了一半。

明榆扶著小女孩的胳膊,怕她跑得太快跌倒還叫她慢點。可小女孩卻像沒聽見般,自顧自地往前跑,時不時催促著明榆,「姐姐,快點。」

明榆喘著氣道:「好。」提著裙擺,倉促極了,額角已經冒出細細的薄汗了。

聞宴腿長,兩三階樓梯一步就跨過去了。他心裡還難受著呢,哪裡無禮了……

不知不覺,小女孩帶著明榆已經穿過三層迴廊,到了第四層入口時忽然止步,「我記得我好像就是從上面下來的。」

她用胖胖的手指指著第四層,明榆昂首望去,上面的燭光似乎比下面要亮,甚至有些刺眼。也有不少人來來往往,只是這些人臉上無一例外地帶著貪婪,充滿著對世俗金錢的渴望,讓明榆很不舒服。

明榆顰蹙,想來這孩子的爹娘也是個賭徒,連孩子也顧不上,「我帶你上去找。」

此時,聞宴忽然彎下腰,溫柔地笑了笑,對小女孩說:「你爹娘真的在上面?撒謊的小孩子半夜可是會被鬼吃掉的。」

他的笑還是那麼容易迷惑人的心智,小女孩轉眼就把聞宴說要把她丟到河裡餵魚的事了,笑嘻嘻地說:「大哥哥,我可沒有撒謊。」

「最好是沒有。」聞宴直起身子,轉身向四樓走去。

明榆不明所以,看的一愣一愣,不過她還是帶著小女孩上去了。

可當明榆上了四樓後發現那層出奇的安靜,長廊兩邊全是廂房。地上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走在上面連腳步聲都聽不見,頂上鑲嵌著琉璃燈,襯著四周的寶石更加光彩耀眼。

就在明榆苦於不知從何找起時,她聽見小女孩說:「左邊第一間廂房。」

推開第一間廂房的門,發現並不是如明榆想像中那般流金溢彩,而是一間狹小的屋子,每間屋子與屋子間居然是用鐵欄隔開。

再看屋內空無一人,哪有什麼所謂的爹娘。

明榆當即覺得不對勁,想原路返回。

方才那小女孩此刻有著同齡人的冷靜,一腳踩下機關。

兩邊牆中伸出厚重的石門,迅速合上。原來的木門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聞宴看見了小女孩的小動作,卻也沒有出手阻攔,他也想看看這裡面究竟有何玄機,從一入畫舫到現在一直有人盯著他們。

「姐姐莫怕,這只是個遊戲而已。」小女孩說完後,鐵欄後面走出來一個白衣侍者一個黑衣侍者,手托著的木盤,木盤上有一張生死契。

明榆怫然不悅,小臉氣的漲的通紅,只是瞪著小女孩,既不動手也不罵人,就是干生氣。

聞宴倒是覺得還有些……可愛?總歸與平日表情不同,偶爾氣氣也挺可愛的,反正不是氣自己就行。

白衣侍者率先開口,一板一眼地講述著規則:「入此門,即為入『斗奴場』。贏者,將奴留下,賞黃金百兩;輸著,奴受黥刑,主人亦有百兩白銀的賞賜。待斗奴結束,自會放二位離去。」

明榆慌了,她怎麼會到了「斗奴場」?這種供人尋歡取樂的嗜血場所,向來是吃人不吐骨頭,不掉層皮,背上幾條命,他們決計不可能輕易放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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