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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世上,人們只會在乎結果,不會在乎過程。

星宿樓里的殺手,都是沾了無數人的獻血,踩著無數人的屍骨爬上出來的,玄枵自然也不例外。

玄枵記得自己後背紋上青龍那刻起,無人再敢挑釁他,無人再敢置喙忤逆他。因為他已經把所有人踩在腳底下了……

明榆知道,明日若他不殺了對方,那麼他就會被對方殺死。

可……是她讓他手染上鮮血,明榆看著聞宴的眼眸,很亮也很澄澈。他是塊璞玉,不該沾染一絲污穢。

聞宴似是知道明榆的想法,只要他是玄枵時,仿佛能輕而易舉地看穿明榆的心思。他自嘲般唇角一揚,神情晦澀難懂,「郡主放心吧,聞宴就算明天真的殺人了,殺的也是窮兇惡極之人,更是為了郡主的安危。而聞宴還是聞宴,永遠不會變。」

聞宴永遠不會變,會變的只有玄枵。這不算撒謊,他只是在陳述事實。

明榆望著暖光下的聞宴,一半明亮一半陷於陰影,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心疼。

「你對我真的很好,可我對你卻沒那麼好。」

聞宴捧著臉,他還是那個真誠的少年,「郡主對我也很好。」

明榆莞爾一笑,試著和自己和解,她日後要多多在意聞宴的感受。聞宴心思敏感,卻極其容易滿足,她會試著滿足他的每個願望。

*

次日,天剛剛破曉,晨曦還未探入屋內時,明榆便醒了。實際上,她一夜未眠,無時無刻在為今天之事擔憂。

聞宴亦然,他本就極為警惕,任何風吹早動都能吵醒他,而這畫舫第四、五兩層夜裡應當是不停的有人來往。

估計是那些賭徒正前赴後繼地撲上來呢。

很快,昨晚那個白衣侍者打開了房門,他還帶來了鎖鏈。按照規定,參加斗奴的奴隸右腳踝必須栓上鎖鏈,以防逃脫。

鎖鏈是雙向的,一邊栓在奴隸的腳踝上,另一邊則將會縮在斗奴場的柱子上。

白衣侍者道:「小姐既是我家主人的客人,那麼便由我親自為您的奴上鎖吧。」

說著他便欲蹲下將鎖鏈栓上。

「且慢。」明榆出聲制止道。

限制聞宴的自由,雖無肉/身上的傷害,但無疑是在折辱他。

聞宴卻道:「小姐可願親自為我戴上?」

第19章 熟人平日狗腿慣了,現在穿的人模狗樣……

他拿起鎖鏈遞向明榆,眼中竟有幾分切盼。

看別人給他戴上腳鏈,和她親手來,感覺是不一樣。

她是否會心疼她?

聞宴猜不到,所以他很期待結果。

這條鎖鏈制的十分細小精巧,表面打磨的光滑如玉,很像是主人用來栓住金絲雀……

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用在他身上真是浪費……

明榆心裡愧疚更甚,覺得聞宴是怕自己為難才這麼說的,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她雙手接過鎖鏈,仰面負疚地望著聞宴,「好。」

明榆不知是如何將鎖鏈繞上聞宴腳踝的,她感覺整個過程自己的手止不住顫抖,鎖扣扣了幾次都又滑開了。

倏忽間,她感到上面有人影壓了下來,一隻修長的手伸來抓住她的手指用力一按。

「咔嚓——」

鎖扣扣上了。

「小姐莫要害怕,只是戴腳鏈而已,是不會斷腳的。」聞宴是笑著對明榆說這句話的,本只想說前半句,可又添上了後半句。

他在明榆臉上看到了他期待已久的關心,原本是該很滿意的,但是不知為何心底突然滋生了惡趣味。

可能是因為明榆關心的是聞宴吧……

「我聽說,在這裡如果主人臨陣棄奴,奴就會被斷手斷腳。小姐可千萬不要拋棄我。」

他說的殷切而誠懇,生怕他的小姐不要他了。

二人距離很近,鼻息間交纏著對方身上的異香。

那香仿佛能蠱惑人心,明榆腦袋暈乎乎的,她不知聞宴衣服上熏的什麼香,只知自己很喜歡這種味道,忍不住想靠近他。

聞宴在她身邊,她總會安心許多。

可聞宴似乎也很缺乏安全感,明榆想,也許是他曾經被拋棄了很多次,所以才會害怕,「嗯,不會拋棄你。」

少年愉悅一笑,明榆說的話他都信。

白衣侍者道:「二位準備好了後用布條把眼睛蒙住。這也是規矩,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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