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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擦著脖子上的血,傷口變深,鮮血流的更多了。

潔白的手帕頃刻間被染成血紅色,好似綻放的紅牡丹,也像他親手為明榆發間插的那朵紅牡丹。

第51章 低級他心底那種低級的惡趣味竟讓他有……

等整隻手帕都被染成鮮紅,聞宴才遂心如意,他把手帕放在案上鋪展開,等風將它吹乾。

他拿出藏在香囊里的頭髮,是剪下來的打結的頭髮,他一點一點地將絞在一起的髮絲理開。還取來了小梳子,把極小的結梳開。

頭髮上還有皂角的香味,仿佛明榆就靠在他的懷裡。

他難得這麼有耐心一次。

案前亮了起來,聞宴抬頭看了看窗外,原來天都亮了。

他把捋好的頭髮握在手心,和自己馬尾的頭髮比了比,比劃了一下長度,然後用匕首割下一縷。

兩縷髮絲纏在一起,明榆的頭髮偏軟,他的頭髮偏硬,一眼看上去就能分辨出來。

聞宴眉頭一皺,把兩縷髮絲揉了揉,混在一起,直到分辨不出是誰的後才停手,用紅繩綁好,小心翼翼地塞回香囊,而後把香囊放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這算不算是戲文里「結髮為夫妻」呢?

不知道,反正他是這樣認為的。

蟬鳴鳥叫聲漸起,擾亂了聞宴的思緒。

他將匕首扔進盆里,水花濺了一地,盆里的水也慢慢地變成了淺紅色。

做完這一切,他就坐在椅子上欣賞著案上的紅手帕。

*

昨晚雖然睡得晚,但明榆今日起的很早,總覺得心神不寧,睡不安穩。她撫上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道是哪裡麻麻的,有些不適。

夜裡一閉上眼,腦子裡就浮現了一個場景:聞宴摟著他,柔軟的唇從她的額角一路下滑至嘴角,然後毫不客氣地碾壓過去。

夢裡的她十分抗拒,可她似是被扼住了喉嚨,連話都說不出口,大手無情的揉捏著她的小臉。也不知是做了什麼,惹惱了他,眼前寒光一現,喉嚨就被割破了……

明榆猛地驚醒,醒來就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麻,想來也是被夢嚇到了。

但是……

想到了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明榆的耳根悄悄地紅了。

所以,一睜眼,她就想看見他。

然而,推開門……卻沒有瞧見他。

湧起的情緒又稍稍落了點。

明榆直接去了聞宴的院子,剛想敲門,想到昨晚他也累了,這會估計沒起身,又堪堪住手。

她一路小跑的腳步聲,聞宴很早就聽到了。

他把頭伸出窗,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言語見不經意流露出驚喜,「郡主是來找我的嗎?」

明榆歪頭看見窗外伸出來的腦袋,「對啊,我來找你的。我現在就進來啦。」

忽然,一陣風灌入屋裡,房門被吸的一震。

明榆推開門進去就撞到一個**的胸膛。

「唔……」

抬頭就是那張放大的笑臉,然而,一片乾枯的紅色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明榆愣住了……

她的視角,稍稍上移,就能看清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較深的劃痕,深到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的血肉……還有沒擦乾淨的血印……

「怎麼……弄的。」

明榆咬著唇,眼尾紅了,怎麼才一晚,就弄成這個樣子了。

聞宴一時沒說話,他在觀察著明榆的反應,看見明榆心疼了,他心底那種低級的惡趣味竟讓他有說不上的快感。

第52章 同戲兩個男人一台戲

明榆快要心疼壞了,這時,聞宴卻把明榆的頭側過去,「沒事,別看。」

他越說沒事,明榆就越慌,硬要把頭扭過來,凶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聞宴看著明榆的眼睛答道:「沒有。」

明榆的眼睛都紅了一圈,他分明就是被欺負了,偏要忍著不說,又氣又難過,語氣不由得重了幾分,「我再問一遍,誰欺負你了?」

現在,聞宴的眼神才開始閃躲,好像真藏著心事。

「我也想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可我又不能。」

明榆想起了昨夜,他送父親回房,恐怕是段辰為難他了。

明榆微微蹙起眉心,拉起聞宴的手往外走,像炸毛的小貓,正氣勢洶洶地討要說法去。

「這樣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聞宴故意抽回了收。

手裡忽然空了,明榆轉身抬頭看著他,他好似在憂心,上挑的眼尾卻是明榆沒有發現的淡淡笑意。

明榆一言不發,直接搶過他的手,強行拉著。

霸道又炸毛的小貓,凶的很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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