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見的竟然是不知從哪裡走出來的陸連。
因為剛剛那聲尖叫,陸連臉上的面具差點就掉下來了,他撫平了臉上的褶皺,直接衝過來把明榆拉開了。
陸連看見他主子的衣服尚且還把後背遮住了,鬆了口氣,癱坐在榻邊。
「誰准你進來的,出去!」明榆凶道。
平日裡說話細聲細語,怎的一對他說話就沒好氣?
好在陸連已經習慣了,不以為意道:「聞宴允許的啊。」
他可沒說謊,真的是聞宴允許的。
明榆有些意外,定了定神,不想再跟他爭奪下去。=,不搭理陸連,直接把他往旁邊一推。
小姑娘看著弱不禁風,誰曾想力氣那麼大,陸連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倒,腦殼還撞上了牆。
撞得那叫一個眼冒金星!
等到眼前的星星不轉了,陸連又瞧見明榆要扯掉自己主子身下壓著的衣服,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噎著了。
「你幹嘛?」陸連爬起來,眼珠子轉了轉,清清了嗓子,他好像找到理由反駁了。
明榆壓根不搭理他,給了他一個兇狠的眼神。
陸連吞了吞口水,掩飾著尷尬,禮貌地伸出手拉著,道:「郡主,您需要做什麼可以讓人幫您,比如我就可以。您身為姑娘,怎麼能扯男子的衣服呢?傳出去多不好啊,要不還是我來吧。」
明榆本不想想理會陸連的「毛遂自薦」,一顆心全放在聞宴身上了,但再耽誤下去,她不敢等也不敢賭。
「你把他扶到浴桶里,我去找大夫。」
陸連一口答應,不過聽到找大夫,想都不想拒絕了,隨便編了個理由道:「他這是自打娘胎裡帶出來病,叫大夫沒有,我有經驗。」
明榆疑信參半,隨後還是決定找個大夫來看看,她也能安心。
陸連是攔也攔不住,他扶起聞宴到了浴桶邊,順手放下了帘子。
一會兒,陸連又把頭探出去看了看,確認明榆離開了,給聞宴吃了顆藥丸。
聞宴悠悠轉醒,但還是沒什麼力氣。
陸連道:「您這是蠱發作啦。」
雌蠱和雄蠱長時間不能結合,就會反噬本體。
這是第一次發作。
陸連把瓷瓶塞給聞宴,道:「大祭司還是擔心您的,特地叫我送來!」
生怕你疼死了……
一提到那臭老頭,聞宴心情就不好,才因為圍獵的事情吵了一架,「別提他。」
陸連脖子一伸,「不提他,他倒是跟我提您呢。還不是放心不下,叫我來看看。這不,我不在這一會兒功夫就出事了。」
聞宴白了他一眼。
陸連毫不在意,指著瓷瓶道:「難受的時候就吃一粒,或者……」
聞宴抬眼看了去。
陸連拼命地眨眼,瘋狂暗示。
聞宴搖搖頭,他本來就煩的很,沒心思玩啞謎,「不說就走。」
陸連撇了撇嘴,臭脾氣一點沒變,這樣永遠也別想討姑娘歡喜。
「你沒有一種想和郡主親近的感覺嗎?」
聞宴不知道想到這麼,突然發脾氣:「滾出去。」
陸連還以為他懂了,訕訕一笑,拍拍屁股跑出去。
聞宴起身坐在凳子上,看見浴桶里還冒著熱氣的水,用手撩起水花,又擺弄著波紋。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才一日不到,齊帝竟然快要不行了。他之前小看了蕭蔚川,沒想到他真的會對自己親生父親下手。
按照計劃,待傀儡軍煉製完成,齊帝一死,屆時,蕭蔚川手中暫無實權。出殯那日,就是報仇的好時候,一舉攻下皇城。
而現在,傀儡軍仍差些火候,苗軍人少,攻城並無十足把握。
齊帝一死,蕭蔚川立刻登基,很快便能大權在握。
而蕭蔚川唯一的軟肋就是明榆。
聞宴看著水面的倒映,微動的水面模糊了他的眼神。明榆說過喜歡他,大概也是情蠱的緣故吧。要是知道他就是她最討厭的那個人,還會喜歡嗎?
肯定恨不得殺了他,連多看一眼也不願吧。
聞宴自嘲了一聲。
明榆帶著劉大夫火急火燎地趕來,卻見聞宴靜靜地坐在那,臉上的血色也恢復了。
可憐劉大夫一把年紀,大半夜被人拖起來,鞋履都沒穿好就一瘸一拐地過來。
結果!就讓他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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