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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籬後一隻青蔥玉手伸出將餅接過,少年自然地牽起少女垂著的另一隻手,兩人並肩往前走。

夜幕降臨,漫天繁星照著人間燈火,絢爛的煙花迸發,霎那間炸開,火樹銀花,映在少女眼中流光溢彩,而她身旁的少年卻滿心滿眼都是她。

賣畫的、耍雜的、茶客、行腳商人……一聲歡呼蓋

過一聲吆喝,層層覆蓋,熱鬧非凡。

紗布隔著,總是少了點顏色,明榆悄悄將幕籬撩開了一條縫隙,感受著久違的煙火氣息。

先前別說出來吆喝了,就連來東市,人們都避之不及,生怕被星宿樓抓去練蠱。

玄枵帶明榆去了對面的酒樓,閣樓二層視角極佳,可以將整個廟會盡收眼底。

明榆認出了這家酒樓就是星宿樓據點之一,曾經玄枵約她在這裡見面,她像個傻子一樣被他戲耍。

給她染丹寇,卻騙她說拔指甲。

明榆側首盯著玄枵,不說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就在她看見酒樓牌匾上刻著「醉仙樓」三字時瞪大了眼睛。

她早就聽聞京城中新開了一家酒樓,叫「醉仙樓」,傳聞裡面的廚子都來自中原內外各個地方,做出的菜品不論是從口味還是賣相都風格迥異,更有比御菜更美味的誇張說法,關鍵是價格親民。短短數日風靡整個京城,上到達官貴人,下到平民百姓,無不想來嘗嘗鮮。

玄枵滿意道:「這下保准郡主能嘗盡天下美食。」

「走吧,我們上去,留了最好的位子。」玄枵拉走還愣在原地的明榆。

掌柜見來人後立馬領著兩人上了二樓,樓梯逼仄,踩上去還有「咯吱」聲,第一次來時,酒樓里死氣沉沉,聽著這種聲音更覺陰森;再來時倒是多了很多人氣,人來人往。

忽然,明榆被從一旁奔來的人撞到在地,幕籬掉了,想撿起來重新戴上,頭頂傳來一聲怒吼,嚇得她手一抖,接著一隻腳踩上幕籬。

「哪個不長眼的撞到本小姐?還不趕緊道歉!」

玄枵手中銀針泛著寒光,明榆趕緊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玄枵扶起明榆,蹲下理著壓皺的裙擺,拍掉灰塵,重新掛上荷包,確認完好後才起身。

「本小姐對你說話,你竟敢無視本小姐?把臉擋著幹什麼?見不得人?」

掌柜眼見形勢不對,連忙讓小廝遣散看熱鬧的客人,自己夾雜中間當和事老:「這位小姐,發生這樣的事是我們的問題,非常抱歉。您看免了您這單,當做賠禮如何?」

不提還好,一提那人瞬間炸開,氣質高昂道:「你覺得本小姐是差這頓飯的錢?看不起誰啊?」

儘管掌柜好言相勸,對面仍不領情,掌柜冷聲道:「店小容不下大客,來人,送這位小姐出去。」

此話一出口,幾位打手上了樓,「請」葉絳出去。

葉絳自詡尚書之女,區區賤民也敢指點她?

葉絳立馬喊來人,盛氣凌人,她踩過幕籬,走到玄枵面前,抱著手蔑視道:「你讓開,我要讓她給我道歉。」

葉府之中無人敢忤逆這位大小姐,大小姐說一不二,但凡是她的命令,僕人必須立刻執行。而今日,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僕人居然敢無視她的話。

大小姐脾氣立刻上來了,嘲諷道:「你這條狗倒是忠心。但是狗就是狗,主人栓不好鏈子,我就大發慈悲幫忙教訓教訓。」

「我看你才是瘋狗亂咬人。」

說這話居然是明榆。

她想站出來替玄枵說話,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原地干生氣。

玄枵收起銀針反握住明榆的手,人皮面具上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眼中卻含著笑。

「你敢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葉絳手一揮,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上來就要鉗住玄枵,但望仙樓的打手先上前一步。

雙方僵持不下。

在這裡動手勢必要鬧出不小的動靜,今日廟會,誰都不想掃興,偏偏有人得寸進尺。

葉絳對自己的侍衛不動手感到不滿:「你們愣在那幹嘛,打啊!本小姐養你們,你們都是吃白飯的?」

兩個侍衛只好依葉絳的話動手。

然而那兩人這時想動卻動不了,說那時遲那時快,玄枵一個箭步衝上前,掐住葉絳的脖子,把她推入房中。

明榆被玄枵猝不及防的反擊弄得晃了神,反應過來後趕緊跟上去。

醉仙樓打手很有默契地關上門,小廝負責打點樓中客人。

很快就沒人往這邊看了,無非是一方權勢撞上另一方權勢,結果踢到鐵板了。他們知道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聽的不要聽。

葉絳眼前一陣黑一陣亮,整個臉漲得通紅,充血的脈搏爬滿了整張臉,微微泛紫。

玄枵對敵人從來都是下死手,不會給敵人留有任何喘息的餘地。

明榆體會過那種被扼住喉嚨的窒息感,但看到此時的葉絳,才知道當時的玄枵壓根沒用什麼力。

葉絳想抓撓,可玄枵另一隻手中的匕首逼著她的手只能死死地扣住牆。

她若敢撓,玄枵將會用匕首毫不猶豫地把她的手釘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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