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大齊與苗疆的盟約,蕭蔚川只要玄枵的命。而後玄枵以苗疆少主的身份求得聯姻,苗疆長老們會不會投鼠忌器?
「應該是我會對他們做什麼。」
明榆聽起著懵懵懂懂的,玄枵掐了掐她的臉,淡淡一笑。
馬車一路行的很緩,走走停停。他們途徑一個地方就停下來歇息半日,逛逛當地的小街,嘗嘗特色美食,口味偏酸辣。
明榆第一次吃這種味道的食物很不習慣,剛入口酸味直抵味蕾,小臉皺成一團,還沒緩過勁,辛辣刺激著五感,辣得她眼淚直流。
玄枵笑著從懷中遞過手帕,明榆擦完後發覺同桌的景元、景明都看著自己,兩人一模一樣的臉上明明沒有表情,但明榆卻感覺他們在笑。
許是被發現的緣故,兩人假裝很忙,在地上找起東西來。
明榆這才發現玄枵給的手帕上繡著眼熟的樣式。
這是……這是她的繡帕!
時下女子將貼身繡帕贈給心上人,繡帕上繡著鴛鴦戲水,代表兩人已行魚水之歡。
可是,他們還沒成親啊!
那時玄枵手上沾了血,明榆替他擦手,他說怎麼也擦不乾淨,原來是惦記上了自己的手帕。他悄悄把手帕留下來了,不僅如此,還隨身攜帶,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
明榆瞅了他一眼,玄枵啃著蘋果看向別處,裝作不知情。
玄枵發現明榆比自己手裡蘋果還要紅上幾分,遂啃了大大一口,又脆又香。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明榆無力地解釋著。
景明抬起手,「我們沒想那樣。」
「對啊,繡帕而已,他都有好幾條。」景元指著景明說。
景明不服道:「我明明只有小桃和小紅的。」
景元:「什麼叫『只有』?你這個花心大蘿蔔頭。」
景明一拍桌:「什麼叫『我是花心大蘿蔔頭』?小桃和小紅又不止給我一人送過手帕,這分明叫『禮尚往來』!」
景元實在憋不住笑了,憐愛地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本是想安慰,奈何實在太好笑了,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景明看他那欠揍樣,捶了他一拳,一來二去,兩人打起來了。
明榆被這兄弟二人逗笑了,卻看真正地罪魁禍首不知何時又轉回身子,品著茶、吃著蘋果。
「你怎么喝上我的茶了。」明榆起身,從容地從玄枵手上拿起茶杯,回座後,吹了吹熱氣,細呷一口。
圓潤的唇珠輕輕划過杯口,瑩潤的嘴唇可口誘人,杯壁上留下淺淺的口脂,像點綴在白瓷杯上的一抹紅。
玄枵看著她一系列動作,眼睛都挪不開了。
方才還在打架的兄弟倆此時默契地停手,相視一笑。
玄枵忽然覺得渾身燥熱,像炒熟的芝麻,他「蹭」地站起來,「這些菜不合郡主口味吧,我叫廚子重做。」
玄枵越走越快,找店主借了客棧後廚,讓隨行的廚子做了糕點,滿腦子反覆閃現明榆紅唇貼上杯口樣子,和自己留下的一圈痕跡完整貼合。
玄枵到河邊捧水撲上臉,散了燥熱。
暮靄沉沉,遠山銜日,整個小鎮仿佛都鍍上了層金邊。
景元扒在客棧大堂的櫃檯上,看著架子上的掛牌挑選
房間。客棧不大,來往大多是商旅人,在這暫時歇腳。
忽然,景元靈機一動。
他朝店小二招手,示意他把頭湊過來。
店小二不明所以,但還是湊了過來,眼睛陡然睜大。只見景元背著旁人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元寶。
那可是金燦燦的金子啊,店小二在小鎮活了二十載,都沒近距離看過金子啊。
景元故作高深道:「我把你們這所有的空房都包了,但是你只准說只有兩間房了。」
小二剛想問為什麼,景元立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在脖子那比劃著名,小二嚇得趕緊閉嘴,一句話也不敢多問,一個勁地點頭。
景元皺眉,「自然點!那麼緊張做什麼?」說罷,他把金子偷偷塞給店小二,拿了兩個房牌走了。
「少主,少主!」景元大老遠地就開始叫喊,「只剩兩間房了,怎麼辦?」
他們一行加上廚子有五人,但只有兩間房,而且只有明榆是姑娘,好像怎麼分都要擠。
除非……
「我們四個擠一擠,郡主單獨住一間吧。」景明果斷道。
景元翻了個白眼,手肘捅了一下這沒眼力見的弟弟。
「呃……四個擠不了,最多只能擠三個。」景明悻悻改口道,「我和我阿兄加上廚子擠一間啦。」說完,景明拉起景元就跑,半途又拉著剛忙完活的廚子一起。
明榆才不信,客棧雖然不大,但來往的人也不多,怎麼可能只剩下兩間房,一間不多一間也不少。
景明回頭沖她笑笑,仿佛在說「對,就那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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