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陸連喊著跑過去,這段日子沒見娘親,覺得她又老了幾分。
老太沒什麼反應,直到陸連跑到她跟前又喊了幾聲,她才反應過來,喜出望外,臉上的褶子多了幾道,「回來了?」
「嗯!」陸連打開包裹,裡面裝著京城特產,他還私心地塞了點苗疆糕點。
陸母喜不勝收,問他怎麼不提前叫人捎個信,她都沒來的即做飯,這會兒去準備耽誤時間。
這次,景明向玄枵告了七日假期,就是為了陪娘親。玄枵說那是陸母不是他娘親,何必那麼上心。他從小沒有娘親,不知道和娘親待在一起是什麼滋味,如今看來……可真是羨慕。
他本是鳩占鵲巢,怎敢貪心鵲巢里最後一絲溫暖?
所以,他打算過完今晚,明日一早就走,以後再回來也不遲。
中蠱的百姓已被接回家,玄枵讓星使留下,替他們徹底拔蠱,星使有怨不敢發,每天像被吸乾了精氣,麻木地施針、引蠱、拔蠱。
齊帝下旨將這件事交由明忠負責,而他沒日沒夜地批閱奏摺,批完就讀古籍兵法,廢寢忘食。宮人覺得反常卻也不敢議論。往日陛下勤政,卻不會像現在這樣著魔似的。
明榆很早就收拾完了,玄枵覺得只帶這點東西去苗疆太少了。明榆睡得枕頭被子要帶,怕她睡苗疆的竹蓆不習慣。小院裡的廚子也得帶上,剛到苗疆難免水土不服。經常穿的衣裙、戴的首飾、用的胭脂都要帶。
小白叼著自己的蛇窩,看著玄枵忙前忙後不知道在忙什麼,深感無語,把窩挪到門口直接睡了。不知怎的,它最近越來越容易困了,明明還沒到冬天,跟要冬眠了一樣。
臨走前,雲舒帶著雲卷跪在門口。
雲舒想替雲卷求情,但還是忍住了。他知道玄枵不想聽任何人的解釋,他只看事實。解釋是多餘的,按照樓里的規矩,該被分屍祭祀。
緊閉的房門開了一絲縫,門外一角白衣和粉衣疊在一起。
明榆收回腦袋,跑去拉拉玄枵衣角,「你打算把雲卷怎麼辦?」
玄枵抬頭望著明榆不說話,忽然一把把她拽入懷中,摁在自己腿上,頭埋在明榆頸間,細嗅甘甜。
明榆不知玄枵何時變得這麼大膽,肌膚隔著薄薄衣料相貼格外滾燙,渾身火燒般,她掙扎著要起來,一手推開玄枵的臉。
玄枵長臂橫過圈住明榆,捉住她亂揮的小手,腿肚壓著腿背,腹部挨著腰窩,嚴絲合縫。
明榆感覺周遭悶得快喘不過氣,扭動著身子,蹭來蹭去,錦衣上的絲線勾住玄枵腰間銀飾,越纏越多,叮叮噹噹。明榆情急之下直接摸上他的腰,想解開,結果發現纏成死結了。
「別亂動,郡主。」玄枵喉嚨滾動了一下,腰腹間躥起火,口乾舌燥。
明榆瞪大眼,焦急道:「門還開著一條縫……」
「誰敢看?眼
睛不想要了?」
「那……那雲卷和雲舒呢?」
按照玄枵果斷的行事作風,既然沒有當場殺了雲卷,而是態度不明地拖到現在,說明他沒有想殺雲卷的意思。
玄枵眉尾一皺,明眼人都瞧得出他現在心情不佳。
偏偏明榆瞧不出,她揪起玄枵垂在胸口的幾條小辮子,發現他沒反應,又捏了捏他的臉,不明所以道:「我臉上沾了什麼嗎?」
玄枵唇角微微一勾,突然懲罰性地加大了手勁,明榆吃痛苦著臉。
「啊——」
「聽見沒,聽見沒?房裡有聲啊!」蹲在牆角的景明一臉興奮,晃著旁邊的景元,
景元嫌棄地推開弟弟的手,卻把耳朵貼到牆上,壓不住上翹的嘴角。
「阿兄你看,你看,房門都沒關上。」
景元迅速探頭看了眼,景明拉著他:「快看,真的。沒想到少主好這口啊,這都是我的功勞,我給少主送了那麼多避火圖,總算在這天乾熱燥的時候派上用場了。」
景元拍掉景明搭在他肩上的手,「看了看了,別晃了。」
晃著都聽不清裡面聲音了。
「掐我幹嘛,還掐的那麼重。」明榆賭氣,就要從玄枵腿上下去,卻被他的腳尖勾住了小腿,蹭得心裡發癢,錦衣絲線扯鬆了他的腰帶。
一串銀鈴掉在地上,像迸開的碎冰。
「這——這一定是第三冊的那個姿勢!」景明分析地頭頭是道,激動地上躥下跳。
景元:「你怎麼跟個猴子一樣?」
景明撅嘴道:「我是猴子,你也是猴子,反正我們長得一樣。」
起伏的胸肌就這麼大刺刺地撞入明榆眼中,他衣襟打開,無辜地看著她,活像是被登徒浪子欺負了。
明榆迅速合上他的衣襟,「不怪我哦。」
「晚了。」玄枵一把抱起明榆,順手撫去桌上礙手礙腳的東西,把明榆壓上去,抓起明榆的手摸向自己胸膛。
心跳不急不緩,面色從容,哪裡有半分少年的羞澀。
相反,明榆的心跳聲衝擊整個大腦,心臟快要蹦出體內,半個身子懸在空中,起不來下不去,胡亂躲著玄枵灼熱的目光。
「我們還沒成親……」
「她拿刀捅了我,郡主想讓我放過她?」玄枵發狠地擠開明榆的腿,想離她更近點,恨不得嵌在一起。
「郡主不應該心疼我,厭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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