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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月光定睛一看,原來是白天見過的那位刑部侍郎。他審視了祁襄一遍,冷聲問:「你是白天那個跳大神的?我就覺得你鬼鬼祟祟,很有問題。」

祁襄笑道:「大人說笑了,誰家辦白事不請陰陽先生,不是小的吹噓,這死者身後極樂,還得靠我們呢。」

他冷笑一聲,道:「哼,東西都被你們偷光了,還身後極樂?」

她兩手一攤:「誒,大人空口無憑,哪隻眼睛看見我偷東西了?」

「偷沒偷,跟我回刑部審審便知。」那侍郎一步向前就要來擒祁襄,她身姿輕盈地貼著他溜了過去,拔腿就跑。

他反應也極快,緊緊跟了上來。祁襄靈活穿梭在樹林間,一地落葉,身後腳步聲沙沙作響,越來越近。

忽然,一隻大手攬上她的腰,將她拽到一棵大樹後頭。她一抬頭,那人又來捂她的嘴,被她抽出的匕首擋住了。

看清來人的樣貌,她將匕首收回胸前,此人劍眉星目,皮膚比祁襄更白,不見血色,卻又反襯出唇瓣的殷紅,深邃的雙眸嵌在微陷的眼窩裡,活脫脫一個病美人。

他將食指放在唇間,示意她莫出聲,腰間的手輕開,從她身後繞了出去。

那侍郎已然追到跟前,一見這男子,露出驚訝的神色,躬身一揖道:「懷王殿下,您怎麼在此處?」

懷王淡淡道:「剛好路過而已,林大人又為何在此?」

「下官正在追捕一名小賊,殿下可有見到一黑衣人往這邊跑過來?」

「未曾見到。」

林侍郎顯然有些不信,又說:「我見他往這邊來的,也是奇怪……」

「沒見到人。」懷王一邊說著,一邊捂著嘴輕輕咳了幾聲。

林侍郎見狀,只好說:「夜深露重,還請殿下保重身子,早些回去。」

「嗯。」

林侍郎離開後,懷王一回頭,對躲在樹後邊的祁襄道:「沒事了,出來吧。」

她悠悠轉出來,笑盈盈道:「多謝懷王殿下救命之恩。」

她往林子外邁開步子,卻被拽住胳膊:「你去哪裡?」

「自然是回家去啊。」

「跟我回薊州。」

「不去。」

祁襄一甩手,卻被他順勢拉近懷裡,他低下頭,與她鼻尖相抵,嗓音低沉略帶蠱惑:「襄兒,我尋了你整整7年,你覺得我還會讓你走嗎?」

祁襄一肘打在他肋骨之下,掙脫出來,惱道:「躲了7年你還找,也不嫌煩。」

她正要跑,周圍忽然冒出來一圈穿甲戴胄的士兵,她嘆了口氣道:「蕭允墨,你這人好生難纏!」

她縱身一躍,攀上邊上一棵樹,蕭允墨也跳上枝頭,兩人在半空中你追我趕。

祁襄從這棵樹躥到那棵樹,像在黑夜中疾飛的燕雀,然而,一個沒注意,腳下的細枝驟然崩斷,她整個人往前一傾,就要跌落地面之時被蕭允墨撈進懷裡,他伸手在她頸後一拍,她瞬時昏了過去,脫力靠在他的胸膛。

第2章 【貳】血墓碑「我原本是要說懷王妃,……

祁襄醒來的時候,正躺在柔軟的床榻之上,她的身子也軟軟的,像飄在雲間。

接著她看見蕭允墨的臉,他微涼的指尖撫過她的臉頰,她半睜著眼,對上他悽然的目光。

「襄兒,我好想你。」

她無話,只覺心頭一陣煩悶。他扣住她的十指,驟然吻了下來。嘴唇還是如七年之前一樣冰冷,他急切地撬開她的唇齒,她又感受到他口腔的溫熱。

「唔……」祁襄想掙脫,卻使不上力氣,只得任由他愈加粗暴地掠奪。他的溫存挑逗著她身體深處的渴望,她整個人熱起來,脖頸微微彎仰。

他的指尖輕易挑開她的衣帶,往衣襟里探,酥癢的觸感驚起她一陣顫慄,理智突然像潮汐般回籠,她用盡力氣脫開手,「啪」,一巴掌下去,連她自己都猝不及防。

他一愣,鬆開她,眼神透著幾分委屈。

「別碰我。」她這麼說著,卻沒了什麼氣勢。

他苦笑道:「不然呢?再給我一劍?」

他抓過她扇巴掌的那隻手,放進他的衣服里,她摸到他胸前那道疤,七年過去了,仍留著粗糙的印記。

她抽回手,垂著眼帘道:「陳年舊事了,咱們早就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若這一劍便能還了對你的虧欠,你今日又怎會對我這樣冷漠?」

「你虧欠我的,是還不清,但我不要你還了。」

蕭允墨面色陰沉下來,壓低嗓音道:「你要也好,不要也罷,如今懷王府是我說了算,我要你留下,你便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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