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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房裡沒人伺候,按說該是小的給您倒才對,但小的今日又是客……」

「本王不喝茶。」蕭允墨被她念得頭疼,在榻上坐下,手臂往小几上一撐,看著她問,「使了這些手段來本王房裡,究竟想看什麼?」

祁襄莞爾,步履輕盈走到他面前,上半身微微倚在榻邊,指尖捻著他衣領上的刺繡,低聲道:「難道就不能是想看看王爺你?」

蕭允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大手一揚,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到腿上,又捉住她那隻不安分的手道:「襄兒,你真當我這般好騙麼?」

祁襄仰起頭,在他耳邊輕笑:「沒騙你。」

她的呼吸吹在他的耳畔,他目色深沉,鉗著她腰身的手收得更緊,低頭欲吻她,她卻靈巧地翻過身來,一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占據了主動的位置。

她抬起頭,眼中氤氳著一股水汽,她的唇輕輕貼上他的,下一瞬間,他倒頭靠在她肩上,失去了意識。祁襄緊緊擁住他,說話聲輕得只有自己聽得見:「真沒騙你,懷王殿下。」

她站起身,讓他躺到榻上,指尖撫了撫他不見血色的臉龐,語氣溫柔:「殿下好夢。」

接著她將手上捻著的那根銀針收回身上的布袋裡,徑直走進臥房,果真裡頭和她印象中的布置也是一模一樣。床前有一落地燭台,她摸到燭台架上一處凸起的雕花裝飾,輕輕一撥,感到燭台鬆動,她將整個燭台往下一按。

數著地板下傳來的齒輪聲,她緩緩轉動燭台架,時左時右,終於在轉到某一下時,房間一角的地面開始移動,一節通往地下的樓梯顯露出來。

真是一點都不帶改的——祁襄心想。她拿了一支蠟燭,邁著悠閒的步子走下去,懷王殿下的密室不像孫公子家的,並沒有什麼金銀珠寶——畢竟那些東西他壓根不必藏著——只有一個個架子的文書卷宗。

蕭允墨自發現父親下毒暗害自己時便在身邊培養了一批暗衛,在朝中與各地遊走搜集各種機密情報,這裡存著的便是這些人給他呈上來的報告和證據。

祁襄點燃密室內的幾盞油燈,吹熄手中的蠟燭,開始了搜尋。率先找到了寫著自己名字的一卷東西,打開一看,裡面有從不同地點寄來的信,每年都有幾十封,裡頭內容大差不差,無非就是沒找到。

她合上卷宗,沿著架子繼續翻找,在最裡頭的架子上找到了她要找的東西——混在一堆從老王府搬過來的文件中。

打開外封,揚起一股塵埃,祁襄捂著口鼻,坐到地上慢慢翻了起來。

看著看著,幾乎忘了時間,直到陰鬱的嗓音從頭頂壓下來:「虛情假意的,就為了這個?」

她頭也沒抬,淡定道:「王爺這麼快就醒了?」

「可能你下手還不夠狠,應該再扎深一點,那我這輩子都不用從床上起來了。」

「這我怎麼忍心呢。」祁襄抬起一雙杏眼,不無深情地說,「王爺這般英勇,要是站不起來,多少姑娘該傷心了。」

「哼。」蕭允墨蹲下身來看她攤在地上的紙張,臉上現出狐疑之色,「你看這個做什麼?」

第19章 【拾玖】初見時祁襄停頓片刻,沉聲問……

祁襄停頓片刻,沉聲問:「殿下可知道,我和祁延為何會到老王府去?」

他思索片刻,道:「你們不是當時京城查抄的那批官員的家眷麼?」

祁襄沒言語,蕭允墨又看了一眼她手頭的案卷,睜大眼睛:「莫非?……」

她翻到一頁供詞的抄錄本,遞給他看,他一邊讀,她一邊道:「這個叫餘震嵩的鏢局當家,就是我爹。」

對於當年的梁王逆案,蕭允墨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如今看著這份供詞,稍稍喚起了他一些回憶。

「你爹那一趟鏢,是替梁王給蒙古人運物資?」

「我爹是被冤枉的!這份供詞裡也說了,那批鏢物原本是要運進京給先皇的壽禮,是中途得了梁王的指令,說還要去邊關取一樣東西,才改了路線,根本不是去給蒙古人送物資!」

祁襄很少有這般激動的時候,蕭允墨看著她血氣上涌的臉頰,沉默地翻了翻她手中的案卷,翻到最後一張,他才又問:「當年,餘震嵩被判梟首示眾,他的家人和鏢局餘眾全員流放嶺南,祁襄,你是如何來到王府的?」

她的眸中映著他的影子,聲音清冷而疏離:「首先,我的名字不叫祁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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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泰九年冬,爹爹頭一天才給余薇娘慶賀了十二歲生辰,第二天官兵就上了門,將鏢局上下全都帶走,連她和七歲的弟弟都沒放過。

自那日起很長一段時間,余薇娘都沒再見到天上的太陽。

她是鏢局當家的女兒,從小跟爹爹習武,隨他走南闖北,常做男裝打扮,那些官兵並未細查,便將她關在了男獄。期間,帳房先生和幾名鏢師被相繼拉去審問,回來時無不是被打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她和弟弟還是孩童,總算逃過一劫。

又過了幾日,監室里忽然又進來一批囚犯,從穿著打扮來看,這些人與他們這些平頭百姓身份並不相同。後來,在那些官兵和他們隻字片語的交流中她才知道,這些人原來是京里一些官員的家眷,那些狗官貪腐,被皇帝抄了家,家人充作官奴,在這兒暫且關著,以後是要去權貴家當奴僕去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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