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默默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轉向其餘幾人,問:「下一個是誰?」
不到一炷香的時辰,祁襄已然將那幾人都打服了。
「你過來。」那小世子這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台階邊上。
祁襄走上前,帶他們來那名管事的在一旁催促道:「那是世子殿下,還不跪?」
祁襄愣神的功夫,只聽台階之上的人又說:「不必跪了,你上來。」
她一級級往上走,走到最高一級時,停住了腳步。
他的臉色比宣紙還要白,立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看著她,眼中只見寒冬的冰雪。
「你功夫不錯。」
「謝世子殿下誇獎。」
他伸出冰冷的指尖,拭了拭她嘴角淌下的血,他從袖中掏出一塊巾帕,擦掉食指上那抹紅。乾淨的指節捏著帕子遞了過來,他淡淡對身邊的人道:「就要他了,讓他洗洗乾淨,身上一股死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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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允墨還未從那時的記憶里回過神來,祁襄已經講完了她的故事。沉默良久,他將那份供詞重新塞入卷宗裡頭,問:「那你原本的名字叫什麼?」
祁襄失笑:「說了半天,你就問出這麼個問題?」
他表情無辜:「別的你都說了,單這個你沒說。」
「姑娘家的閨名也是能隨便問的嗎?又不是什麼好名字,殿下不必知道。」
第20章 【貳拾】情難抑淺淺一笑過後,蕭允墨……
淺淺一笑過後,蕭允墨的臉又冷了下來。
「所以,杜尚書喪禮上,你是故意露面,被我捉回來的?」
她淺淺一笑:「不然呢?我若喜歡死氣沉沉,隨便找個客人的棺材一躺便可,何必來您這死人墓似的懷王府?」
祁襄的眼睛在幽暗的燈光下格外明亮,眼波拂動他的心緒,見他的臉冷得像隨時會崩碎的冰雕,她的語氣終究軟了一些:「也不能說故意吧,還不是看你的人太不中用,我小小幫了他們一把。」
「你就是衝著這卷宗來的?」
「碰碰運氣罷了,沒想到老王爺也有囤公文的習慣,殿下還真有乃父之風。而且,要不是祁延說了一嘴,你房裡與世子府那時一模一樣,我還想不起這間密室呢。」
聽她提起老懷王,蕭允墨眉頭深鎖:「當年這個案子,是我爹和刑部、大理寺一同協辦,要不是因為這個,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準備現身了?」
祁襄嘆了口氣道:「如今計較這些有什麼意義呢?我有案子要查,所以不會跑,你該放心才是。」
他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問:「那查完案子呢?再玩消失?」
她頓了頓,才說:「我不是故意躲著殿下。」
「那你答應我,以後都不許再逃跑!」
「我便說了答應,你信是不信?」
他無言,是啊,祁襄說的話,又有幾句能當真?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我不管,你先答應,你若答應,你父親的冤情,我便傾盡全力幫你去查。」
祁襄轉動腕子,手心覆在他的手背:「蕭峻清,這麼大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
他欺近她,將她抵在牆面,嗓音低沉:「你找那個林策喝酒,也是為了查這個案子麼?」
「是啊,不然呢?我原本想去刑部看卷宗,但他不讓,好在這裡有副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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