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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隨著莊嚴的哀樂再次奏響,懷王殿下的棺槨自太廟大院抬出,即將踏上往晉陽陵寢安葬的路程。眾人行畢叩拜,紛紛撣去衣角沾到的水珠,在一頂頂紙傘的庇護之下離開。

蕭允墨最後望了一眼正殿的方向,裡頭長明的燭火透過雨霧閃著微光,那裡供奉著他的先祖,而正是這條血脈桎梏了他「短暫」的一生。如今,他已斬斷了這條血脈與他的一切關聯,世上從此,再無懷王。

懷王儘管死得突然,卻還在臨「死」之前留了遺言,他親自上書熙寧帝,希望將財產與薊州宅邸留給早已辭世的摯愛之幼弟。皇帝感念堂弟情深意重,不但允了他的請求,還給祁延以王妃親弟的名義,封了個「長思侯」的爵位。

如此一來,倒也應了那梁御風的卜算,懷王是去地下與他的心愛之人團聚去了,又怎不算是「紅鸞星動」呢?

這日,祁襄正倚在酒樓包廂外的圍欄之上,望著西湖上遊船泛舟的往來客,撅嘴抱怨著:「到頭來還是要當一回懷王妃,好沒趣兒。」

蕭允墨自背後圈她入懷,鼻尖蹭著她的頸側道:「懷王妃早就死了,又不是你。」

「哼……這麼一來,祁延那小子只會變本加厲地做一個廢物點心了。」

他在她耳垂上吻了吻:「祁延也沒你想得那麼荒廢,他愛好音律,我已給他尋了老師,將來去太常寺考個一官半職,也不算吃空餉。」

「能考上才好。」

「他是你弟弟,能蠢到哪裡去?」

祁襄回過頭,望進他澄亮點

的眸子:「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甜言蜜語了。」

「姐姐不愛聽?」

「你怎麼也叫起姐姐了?」祁襄臉紅了一片。

「怎麼,完顏昭叫得,我叫不得?」

「你同他比什麼,我又不喜歡他。」

蕭允墨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哦,襄兒喜歡我。」

「誰說了?」

「反正我聽見了。」

她去揪他的耳朵:「沒臉沒皮。」

他攬住她的腰,笑問:「你想好了要在杭州辦喜事?」

「嗯,我喜歡這裡,西湖甚美。」

於是,照著祁襄的心意,熙寧四年五月初五,上吉之日,二人在杭州城富商田氏位於西湖畔的宅院中成了親。

這個田牧殃表面是茶商,實際也是洛虛塵的弟子,比蕭敬虞進師門略晚一些,論起來也是祁襄的師兄,亦是尋花閣中知道花間公子真實身份的少數人之一。

小師妹出閣,這田師兄比嫁女兒還上心,府邸上下張燈結彩,嫁妝堆了滿滿一屋子。

前日蕭允墨來府上喝茶,站在門外望著壘積成山的金銀珠寶,不禁嘆道:「堂也在這田府拜,好似是我入贅了。」

祁襄頑皮一笑:「怎的,你不願意啊?那可以退婚嘛。」

他將她摟得生疼:「不退,我就盼著入贅呢。」

喜樂連奏了一上午,臨近午時,新娘的大紅花轎到了門前。

喜轎停住,車簾中伸出新娘子的一隻手來,指節纖細修長,指尖染著蔻丹。喜婆將她摻下轎,盈盈往府中走。金紅喜褂、赤色羅裙,蓋頭上的蘇繡鴛鴦牡丹,金銀絲線在日照下熠熠生輝。

進至正堂,新郎與賓客早在其中等候。崔玄公子身披金赤錦緞,頭戴烏紗,雙側各簪金花一朵,修然而立,眼睛自新娘行至門前便再未從她身上離開。他從喜婆手中接過祁襄,低頭在她耳邊喚了一聲「薇娘」。

新人雙親皆已辭世,堂上供奉三座牌位,是鏢師餘震嵩與妻子呂氏,以及新郎亡母崔氏的牌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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