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
每逢下雨必堵車,今天也一樣,車也不好打。
陸燦然等車的路上,還撞到了鄭記老闆和人吵架。
祝華欣發的小紅書避雷被老闆舉報刪帖,但校園表白牆那條熱度頗高,不確定是不是接二連三出事故,這幾天鄭記生意一落千丈。陸燦然上車時,看到老闆正和人打架,對方有兩個人,一個光頭,頭上有道疤,另一個看起來也不好惹,蠻橫的社會人士。
真嚇人。
更嚇人的事情發生在和陳萬里匯合後。
過去一天多了,陳萬里臉頰的烏青還沒消下去,也不敢在陸燦然面前說梁元崢的壞話。
別人不知道,陳萬里清楚,陸燦然表面上客客氣氣的,真要是惹惱了她,她真敢絕交,以後再也不理他。
她骨子裡是堅韌的,只是不知怎麼被漸漸磨上一層柔軟的殼。
真奇怪,明明小時候她還沒有這麼「軟和」。
有了陳萬里幫忙,陸燦然和花房小院的老闆溝通順暢多了,對方爽快地退回一部分租金,算是為明天場地折損的折扣價;一邊又提前把密碼告訴陸燦然。
「今天這麼大雨,晚上的預約取消了,」老闆告訴陸燦然,「布置也需要時間,你們看著安排,明天晚十點我來查房,沒什麼問題就把押金退給你。」
說來也巧,老闆前腳走,後腳雨就停。
陸燦然指揮陳萬里,去把幾盆被雨水打掉花瓣的月季挪到後面花池沿上做背景,明天七點,花店會將租賃的新鮮花卉送來。
「真不明白你們女生的心思,」陳萬里罵罵咧咧地幹活,「一聽你說要租花過來,我就知道不靠譜。上次大雨天送花的那對情侶你知道是誰嗎?蓋茨比給黛西,後來怎麼樣了?一個中槍一個——」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陸燦然生氣,「別說不吉利的話。」
「對不起啊陸燦然,」陳萬里大聲道歉,「我就是不明白,怎麼你朋友表白,你比她還激動?又不是梁元崢向你表白,至於嗎你?」
陸燦然琢磨著那筆退回的訂金還能怎麼用在這,聽到陳萬里問,她頭也不抬:「我是幫好朋友,之前陳教授打你時,我不是也幫過你嗎?」
陳萬里說:「是啊是啊,人人都是你好朋友,你天天只為別人忙,從來不考慮自己。」
說到這裡,陳萬里直起身,疑惑一聲:「外面倆人好像看我們半天了。」
「什麼?」
陸燦然扭頭看,倆男人慌慌張張轉身,其中一個後腦勺一塊疤,挺顯眼,看起來像和鄭記老闆打架的那個。
她有點不好的預感,離得太遠,看不清彈幕,只有陳萬里在陸燦然耳邊喋喋不休。
「我記得有個說法,說你怎麼對待別人,就是希望別人怎麼同等地對待你;其實,你內心也很渴望一場轟轟烈烈的表白吧陸燦然……」
陸燦然說:「閉嘴,外面那倆人好像還在晃。」
她猶豫著要不要報警,又擔心這種小事會浪費警力;陳萬里比較橫,二話不說,拎起花池角落的鐵鍬就要往外面走,被陸燦然急急伸手攔下:「你要幹什麼呀?」
陳萬里說:「沒聽說過嗎?功夫再高,也怕鐵鍬;你等著,等我出去和他大——草。」
「你這犧牲聽起來有些大。」
梁元崢拎著黑傘,打開花房小院的柵欄門,平和地看著陳萬里:「你手裡那個東西應該是拍攝道具,沒有固定好,拍人時記得別用末端那一段,容易掉。建議用木棍中間,直接掄人傷害力太小,砸頭容易坐牢,建議先敲他手臂再迅速滑打手腕,順勢橫掃——能最快讓人喪失行動力。」
陸燦然眼前一亮:「學長!」
陳萬里低頭看鐵鍬:「你小子怎麼知道這個?」
「中考後在工地打過零工,用過一段時間鐵鍬,」梁元崢順勢將黑傘放在門旁,微笑和陸燦然打招呼,「好巧。」
陳萬里說:「誰問你這個了,我說那個打人技巧……」
不說了。
他發現陸燦然的注意力全被梁元崢吸引走了。
只要梁元崢在,陸燦然就像小蜜蜂聞到剛開的花,拎著小籃子就過去了。
陸燦然剛想開心地問梁元崢怎麼在這裡,冷不丁又想到她撒的那個謊——幾分鐘前,她還在騙梁元崢,說在陪感冒的欣欣。
梁元崢沒有深究,回頭看那兩個男人,問陳萬里和對方認識不認識,得到否定答案後,他停一下,溫和地問陳萬里,能不能去前面便利店買幾瓶水來。
陳萬里不耐煩地表示想喝就叫跑腿,他才懶得去——冷不丁看到梁元崢別有深意的目光,突然像被打通任督二脈,一下子驚醒了。
——靠,這小子該不會是想趁機和陸燦然獨處吧?
陸燦然也熱切地望著陳萬里:「你去買水好不好?下周末我讓媽媽做你最最愛吃的糖醋魚。」
陳萬里心不甘情不願:「排骨也要。」
「好。」
便利店距這裡不到一百米,陳萬里拎著鐵鍬離開,只剩下陸燦然和頭頂「生氣」的梁元崢,她還沒想好怎麼為騙人道歉,梁元崢已經笑著問:「陳萬里經常去你家吃飯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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