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若月有些訝異地看了聞瑎一眼,心裡不知怎麼染上了一點雀躍,原來她知道我的名字啊!
「大小姐,大小姐,老爺說過了不讓您隨意走動,再過幾天就該進宮了,您這規矩是怎麼學的,快跟我回去!」
一個老嬤嬤喘著氣跑到袁若月旁邊。
只不過瞬間,同樣是面無表情,但袁若月身上的氣息更冷了。她對著這位嬤嬤嗯了一聲,轉頭就走回府內。
聞瑎注視著少女的背影,袁若月的話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嗎?還是單純地不想讓她哥哥的好意被辜負。
聞瑎站在原處,神情微怔,不過一瞬,便向馬車那處走去。
官舍和袁府之間的路程並沒有很遙遠,她步行也不過僅需要小半個時辰,馬車就更快了。
聞瑎到家後隨便整了些吃食,潦草地將肚子塞飽,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開始準備釣魚要用的工具。
前陣子回凌昌時,家中的那條荊條釣竿不知怎麼斷了。手癢難耐,又為了提高魚上鉤的機率,她在鎮上重金買了一把質量更好的帶卷線器的手工竹製魚竿。甚至大老遠寶貝著把這東西從凌昌帶回了京城。
至於這魚竿的效果嘛,釣魚難道就是為了釣魚嗎?那是錘鍊心性,磨鍊意志。其餘的都是身外之物,不用深究,聞瑎如是安慰自己。
骨制魚鉤、荻梗浮子,剛去外面買回來的新鮮蚯蚓……她將所有垂釣需要的用品都放在門邊,等著俞修樾的到來。
心情雀躍。
聞瑎搬出一把靠椅到院子裡,悠哉游哉地拿出一頂編織草帽蓋在臉上,和煦的日光灑在身上,暖意洋洋。
或許是心神難得放鬆,她模糊地睡著了。
「小瑎,小瑎,是我,俞叔思。」
俞修樾站在這陌生的官舍門外,神情中難免帶上了一絲疑惑,難道是自己走錯了。不應該啊,他又不是小瑎。
他的手再次叩擊大門,此時門突然開了,他的手來不及收回來,差點打在了聞瑎的臉上。
聞瑎賠著笑,頭髮還有些凌亂,有些心虛道:「叔思,你今日來得挺早,快進來。」
來得早嗎?俞叔思看了一眼太陽的位置,這不是和他們兩人說好的時間一樣嗎?
他沒拆穿聞瑎:「喏,你的頭髮亂了。」
聞瑎胡亂扒拉了兩下,瞥到俞修樾手裡拿的那支釣竿,頗有些炫耀地說道:「叔思,雖然你這荊筱也能為竿。但是荊條到底只是一種灌木,它的彈性和軔性都不如竹竿,用這個來釣魚,肯定不如我的竹製魚竿好。」
她拿起心愛的釣竿揚了揚給俞修樾看,臉上的小表情很豐富,一臉自得。
俞修樾眼睛眨了眨,沒反駁,也沒同意,就說了簡單的兩個字:「是嗎?」
聞瑎想到她自己的戰績,絲毫沒有心虛之感,非常肯定地說:「沒錯,我們一會兒就比試比試。」
俞修樾昨日說的那條河就是她常去垂釣的伊人河,如今正是仲秋,這也是一年中魚兒生長最旺盛最肥美的時候。正因如此,河邊垂釣之人不在少數。
若是清晨,還能見到多艘漁船撒著大網在此處捕魚。
兩人腳步輕盈走到岸邊,生怕驚動了水中之魚。
垂眸靜思,屏氣凝神,聞瑎擺好架勢,手臂一甩。
比賽就開始了。
撲通撲通拍擊著水面,一條魚上鉤了。
俞修樾利落地把魚從魚鉤取下扔進魚簍里,對著五米開外的聞瑎笑了一下。
才一條魚而已。聞瑎不再看他,盯著水面,努力觀察著絲毫的波動。
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短短一個半的時辰里,俞修樾已經釣上了十一條魚。
至於聞瑎,天公不作美吧,可能今天的魚就是不喜歡吃新鮮的活泥鰍。
已是黃昏,天色漸暗。
俞修樾站在聞瑎後面,注視著她的背影,眼眸在暖黃色的光暈下染上了些許深情的意味。他似乎怕驚動什麼,微微俯下身子,在聞瑎耳邊輕聲道:「小瑎,還釣嗎?」
聞瑎點了點頭。
俞修樾看著她想,明明一個下午坐在這裡,一條魚也沒有釣上來。但小瑎的表情卻異常的平靜柔和,絲毫不顯焦慮之色。
真是令人敬佩!不愧是我看上的好友,俞修樾淺笑了下。
約莫又過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一條魚上鉤了。
那是一條足有兩尺之長的鱸魚。
聞瑎的那雙桃花眼裡滿是喜悅,目若清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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