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郁彈走謝瑚郎的頭,絲毫沒留手,尊貴的惠安公主額頭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紅印子。謝郁看到之後勾了勾嘴角,「只要不做什麼違逆的事,朕隨你如何。」
謝瑚郎的雙眼蹭蹭亮起來,「真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謝郁看了她一眼,頗有些意味深長,「這件事等太后的壽宴之後再談。」
謝瑚郎覺得謝郁這句話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不過這次皇兄終於鬆了口,姨母的壽宴一結束,她就搬到公主府。
謝郁看了一眼窗外樹影的位置,對謝瑚郎和謝巧澹說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也回去吧。」
謝瑚郎看著謝郁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有些炸毛,「皇兄,你今天連留我們吃飯都不留了,可是馬上就到中午了。」
謝郁半點沒有不好意思,敷衍著說,「皇兄還有事,你們自己回去吧,乖,若是有什麼想吃的,自己跟後廚說一聲。」
謝瑚郎牽起謝巧澹的手,「我們還不稀罕你這裡呢,走,巧澹,我們去太后娘娘那裡吃好吃的。昨天她老人家還告訴我想我們巧澹了,正好今天咱們倆去看看太后好不好呀。」
謝郁聽見她說的這番話,眼睛眨了下,蕭太后的確會拿捏人心,至少自己的這個傻妹妹,已經被蕭葭拿捏住了。
不過也好,讓謝瑚郎那個傻丫頭長長教訓也好,不是誰順著她的意就是對她好的人。
謝郁招呼趙嗍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趙嗍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奴才做事您放心。」
蕭佩婉的下個月就要生了,而且下個月正是蕭葭的壽誕,真是「好事成雙」啊!
謝郁望著慈寧宮的方向,笑容裡帶上了些許放肆,蕭太后,你說我們兩個人之中,到底是誰會贏呢?
姨母,你布局了這麼久,難道沒有算到,朕這皇位,可不打算這麼輕易地讓給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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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瑎家中。
她走進書房,果然如陸阿喜所言,那封信被放在書桌上,十分顯眼。她將信拿到手中,端詳了一下,的確是殷君馥的字跡,拆開了信。
和上次兩三張紙不一樣,這次信紙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張,上面也僅僅寫著一句話。
不日歸京。
落款的時間是一個月前。
她把這張薄薄的信紙拿在手中反覆看了多次,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才勉強平復下來,殷君馥要回來了,他要回來了。
匈奴這次對清赤邊境的突襲雖然有些措手不及,最開始也是來勢洶洶,但是越到末期特別是經過這個漫長的冬季,遊牧民族的弱勢也愈發暴露。他們並不如大齊的士兵一般適應冬天寒冷氣溫下的征戰,節節敗退。
聞瑎對這場戰爭的細節還有些疑問,但聽到這個好消息,她今日的壞心情還是一掃而空。她揚眉綻顏,呼了口氣。
聞瑎琢磨著夏季結束,等到秋末冬初的時候,請假回鄉一段時間。路上正好還會路過常邑,到時候去見見俞叔思,然後回去找一找林香照那個姑娘,也能,趕上她爺今年的忌日。
叔思當初被許威之排擠走,她當初還暗暗發誓一定要查明原因,但是誰知道後來經歷了這麼多事,除了在老師的追悼會上見過許威之一面,後來就再也未遇到許威之了。
當初聞瑎自己暗中調查,小道消息聽了不少,比如許威之寵妾滅妻,又比如他為了攀附權貴把自己的小女兒送給人家做妾。
但是這些都是坊間傳聞,不過即便如此,許威之的確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傢伙。雖說年齡都要四十五了,但是他卻不是安分守己的性格,聽說他最近還準備新納一門小妾。
不過當官的也都不是傻子,官場上巴結許威之的人也不是少數,畢竟他短短一年時間就從七品翰林到五品員外郎,而且此人並沒有做出什麼令人讚嘆或者敬佩的政績。他背後的人物,勢力不可小覷。
聞瑎做這些事情只能是偷偷摸摸的暗中調查,她實在是不知道誰人可信,也不敢將此事告知其他人,若是老師還在就好了。
若是能讓她幸運一回,抓到許威之的什麼把柄就好了。不過看她最近一段時間的運氣,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比天上掉餡餅的概率還要低。
聞瑎拍了拍臉,不再白日做夢,自己還是太過於弱小了,所以才被人當成軟柿子一樣捏來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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