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瑚郎泄氣了喝了口茶,嘖,雞同鴨講,皇兄還是什麼都不懂。
這時,趙嗍從殿外走到謝郁身旁,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謝郁挑了下眉,唇角勾起一抹笑,但是這笑意深不見眼底。
一旁的謝瑚郎打了個冷顫,不知道又有哪個倒霉蛋被皇兄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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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寧宮主殿。
蕭貴妃笑著看著聞瑎。
聞瑎沒說話,聞瑎不敢說話,她現在整個人尬住了。如果蕭貴妃如今四五十五歲了,她聽到這句話或許也不會有這種反應。
但問題是蕭佩婉今年才二十歲,比聞瑎還要小上一歲,而且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蕭貴妃剛才和自己說話的語氣,難道是自己的思想過於齷齪,所以才想歪了以為貴妃在和自己調情。
聞瑎表情僵了一瞬,隨即又恢復了正經,她什麼都聽不懂,沒錯,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聽見。聞瑎拱手作揖,語氣更冷了,「貴妃娘娘,您今日找微臣來此,到底是什麼事?若是無事,還請微臣先行告退。」
「聞大人,本宮可不是沒事找事的人。」蕭佩婉對著聞瑎輕輕眨眼,語氣依舊酥麻。
聞瑎木然而立,直接避開了她的視線,然後頭低得越發低了。
蕭佩婉的臉陰下來,呵,不解風情的傻子,自己都暗示了這麼明顯了。蕭佩婉自知容貌甚美,也早就學會了利用美貌達成自己的目的。她眯了眯眼,算了,今日先放過聞瑎,畢竟是陛下身邊的人。
聞瑎心裡突然一陣發毛,她不會是陷入了什麼陰謀之中吧,然後陛下突然來「捉姦」,自己被判處私通貴妃,然後凌遲而死。
好吧,上面是自己在瞎想,但是貴妃這種樣子,真的很難不讓自己想歪,她不過就是一個六品起居郎,費得著這般大動干戈嗎?嘶,聞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卻捉摸不透蕭貴妃的意圖。
「起居郎,你是離陛下身邊最近的人,你可知道陛下最近有什麼異常?」蕭貴妃把玩著自己的指甲,語氣散漫,沒了剛才的萬般風情。
但是聞瑎卻鬆了口氣,果然是這種問題嗎,這她就好回答了,聞瑎一臉正色,「微臣不知。」
蕭貴妃的手頓了一下,「是嗎?那聞大人,你見過陛下最近有見過什麼不要臉的小蹄子嗎?」
聞瑎繼續堅定地搖頭,「微臣沒有。」
蕭貴妃盯著她冷哼了一聲,「聞瑎,你應該知道本宮姓什麼吧?」這句話輕飄飄的,但顯然是在明顯不過的威脅。
聞瑎鎮定自若,目光依舊坦然地望向蕭貴妃,「貴妃娘娘姓蕭。」
「那本宮接下來的問話,你還會一問三不知嗎?」
聞瑎垂首而立,身形清雋,一身的書卷氣,看起來就是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可是,她卻無絲毫懼意,聞瑎輕抬雙眼:「貴妃娘娘,您可知這天下姓什麼?」
蕭貴妃明顯噎住了,一般男人見到他,哪個不是雙眼泛光,想要得到自己的一絲垂憐,這起居郎一個普通小吏,怎麼敢這般與自己說話。
不行,不能動怒,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姑母和自己說過了,等這孩子生下來了,就央求陛下封這孩子為太子,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是皇后,然後就是皇太后。犯不著跟這種愚臣一般見識。
不過,蕭貴妃看到聞瑎的那雙眼睛,真是好看啊,陛下把她放到身邊,說不定也是為了賞心悅目。
賞心悅目?蕭貴妃看著聞瑎不卑不亢的樣子,突然表情就不對勁了。陛下似乎的確不怎麼臨行後宮,每次來了,陛下也不會和自己躺在同一張床上,要不是那晚上她還用了藥,不然她也不會有這個孩子。
蕭貴妃這般想著,又寶貴地看了眼已經圓滾滾的腹部,表情帶上些許的倨傲,要知道即便袁若月那個賤人是皇后,陛下除了每月十五,基本上都不會去她的那個坤寧宮。
不對啊,陛下並不重欲,應該不會因為這種願意特意把人調到身邊,但是蕭貴妃看著聞瑎的那張臉,神色陰晴不定起來,也不一定沒有這種可能。
不過,只要不妨礙到自己的地位,她倒是也不會多說什麼,不過,這般俊美的人,配給陛下得多糟心呢。
而且,等孩子生下來,陛下說不定就不是陛下了,蕭貴妃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她看著聞瑎的目光又熱烈起來。
聞瑎說完那句話之後,半晌聽不見蕭貴妃說話,她眉一凜,正準備離開,抬頭便迎上了蕭佩婉的那雙眸子,啊,這位貴妃娘娘又犯病了嗎?
「聞大人,本宮今日有些失態了,只是昨日陛下和我說的話,實在是讓本宮寢食難安,肚裡的孩子又不聽話。本宮實在沒辦法,所以才想找你了解情況,若是惹惱了聞大人,您千萬別生氣。」蕭貴妃用衣袖沾了沾眼淚,眉間的愁思不由得心生憐惜。
聞瑎:「貴妃娘娘放心,臣不會多言。」
蕭貴妃盯著聞瑎的模樣自己觀察了一番,原來那個也有些舊了,等孩子生下來,找個辦法把這人弄到手裡,一定滋味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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