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阿喜走出官驛,往外看了看看,「少爺,今日這霧比較大,我們還是等霧散了再走吧。」
聞瑎和殷君馥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殷君馥將馬廄內的馬和馬車各處檢查了一遍,然後對著兩人說道:「沒發現什麼問題,等霧散了我們便能出發了。」
只是這話還沒說完,看守官驛的小吏伸了個懶腰,也走出房門,對著聞瑎行了一禮,「聞大人,下官失禮,只是這官驛規矩,所有借宿官員只可在夜晚居住,翌日用過早膳之後需自行離去,不可在官驛久留。」
殷君馥被氣笑了,「這規矩我可從沒在其他官驛聽過,莫不是你這官驛特殊不可。」
這小吏半點不慌,伸手指了指官驛大堂內牆上掛著的那張捲軸,最下方還有一枚官印,上面的確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和那小吏說得如出一轍。
那小吏看也沒看殷君馥,把此人當成了一個無知莽夫,也沒管那個明顯是管家模樣的陸阿喜,他就直接對著聞瑎道:「大人,望你海涵,莫讓在下為難。此事乃是上面的規定,我等也是奉命行動。」
那張年頭已久的捲軸上已經發黃,還能看出一些打掃過但是沒有打掃乾淨的痕跡。
聞瑎想到了宋端的提醒,以及昨晚腦海中閃過的准提方丈的話。聞瑎覺得那位小吏的態度愈發詭異起來,還是先離開這裡再做打算。
聞瑎扯了下殷君馥的袖子,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對那位小吏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多帶了。」
大霧依舊沒有散去,待三人離官驛兩三里之後,一馬一車三人才開始說話。
殷君馥望著已經被埋在霧裡的官驛,他有些警惕地瞭望四周,這才側身掀起車窗的帘布,對著聞瑎輕語,神色依舊帶著疑惑之色:「你剛才攔著我,莫不是我真的記錯了。可是在我的印象里,官驛絕對無此條規定。」
聞瑎也輕聲應道:「大齊律近些年並無修改,那官驛上的條例是造假的。但此舉無疑是逼迫我們趁著大霧行進。」
聞瑎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清楚殷君馥已經明白了。
聞瑎對著陸阿喜道:「陸叔,按照我們的路線,再過幾里是不是有一條湖。」
陸阿喜回到:「是有條湖,叫北瀘湖,不算特別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心態,萬一那處的確有人暗算呢。聞瑎明知道沒有可能,但是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遍:「陸叔,我們真的不能繞過那條湖走其他的路嗎?」
陸阿喜想了一下,「不行啊,少爺。咱當初不是都規劃好了,從京城到常邑,若是不想走水路,就必須走這條路了。」
「那陸叔,咱們慢一點走。」
自那位準提方丈說過離京不要靠近水域之後,即便聞瑎沒有細想,但是當初規劃路線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否決了用時最短的水路航線。
聞瑎蹙眉了一瞬,到時候必須要小心了。聞瑎將她的想法告訴兩人,隱去了那位準提方丈的話。
大霧下的確不好走,本該幾十分鐘的路程這次硬生生走了一個時辰。殷君馥**的那匹馬甚至因為太慢了生氣的尥蹶子好多次。
霧快要散去了,聞瑎掀開帘子看了看窗外,她似乎看到了湖。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似乎是馬踩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了一聲嘶鳴,然後不受控制地開始向不同的方向亂竄。
陸阿喜控制不住手裡韁繩,頭撞到車身,暈了過去。在那之後,沒有了控制的馬車突然側翻,聞瑎被甩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眼前發黑,逐漸沒了意識。身體滾到了斜坡上,滑落到了湖中。徹底陷入湖底之前,她似乎聽到了刀劍相交的錚鳴之音,是金屬撞擊的打鬥聲。
刺骨的冰涼迫使聞瑎從昏迷之中醒來,她用力地向上滑動著,雙手卻越發地沒了力氣,氧氣不夠了。缺氧、無力、墜落,身體逐漸下沉,湖水爭先恐後地順著鼻翼鑽進身體裡,很疼,聞瑎忍不住張開了嘴,她的手腳拼命亂劃,但是什麼也抓不住。
蒙著面具的五人悄無聲息地接近唯一還存有意識的殷君馥,沒想到剛一接近。只看見銀光一閃,賊人手中的刀還未落下,電閃雷鳴之間,無人便倒在了地上,頸部的血噴射,衣衫被鮮血浸濕。
殷君馥隨手扔了一顆石子,往草叢之中扔去,他環顧四周,看來是只有這五人。
他快步走向馬車,殷君馥一邊掀開帘子一邊問道:「聞瑎,還好吧。外面的人我已經解決了。」
沒人,殷君馥瞳孔猛縮,此刻大霧已經徹底散去,陸阿喜躺在不遠的草叢上,似乎沒什麼大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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