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福不敢說話了,尿騷味止不住地從李強福身上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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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瑎沒有把李強福關起來,也並沒有將他偷竊官印的事公之於眾,而是暗中派人跟著他,希望從他身上獲得一些別的線索。
可惜,藏在暗處的敵人沒有和他接觸過了,這條線是徹底斷了。
聞瑎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並不後悔,畢竟若是當時她沒有即使找到官印,可能現在的後果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了。通關文牒,過往運輸,水路、陸路,各種需要進過常邑的一切公文都需要這枚官印。
殷君馥已經暗探沈家多次,早已經把沈府的詳盡地圖畫了出來。但是密室,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沒有找到。而那本沈家真正的帳本,也被藏了起來。
聞瑎安慰他不要心急,或許沈家不存在密室,或者密室的入口不在沈家。似乎這隨口一說的話給了殷君馥靈感,眼睛猛地一亮,他趁聞瑎不注意用力地抱了一下他,然後就興沖沖地跑開了。
沈家的確當得起常邑豪族的身份,聞瑎看著手裡的地圖,大約可以抵得上半個皇宮,其占地之豪奢,聞瑎很難不懷疑他們有沒有偷稅漏稅。
而帳本,到底會藏在什麼地方。既然原來的林知府有這個機會看到,並且將復刻本給自己並且沒有人懷疑,那麼他一定知道這帳本最開始的藏身位置。
但是聞瑎已經把那帳本翻了無數次了,試圖從中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是一無所獲。
那個名叫凌啟的商人,聞瑎也查過了,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有了宜新陳向坤的例子,聞瑎已經不相信凌啟是真正的凌啟,她更懷疑此人就是謝遠林。
不過目前一切都沒有線索,也沒有證據,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沈家。
沈思刑上次的表現不難看出他對於謝遠林並未有自己想像那般的信任,但是要怎麼避開謝遠林的監視,獨自和沈家約談。
聞瑎手指輕扣桌面,敵不來,我就去。或許她不僅不需要避開謝遠林,還要正大光明地讓所有人都知道。
聞瑎回到房間,親自給沈思刑寫了一封信,邀請他明日到府中小聚。理由很簡單,就是請他來喝喝茶,敘敘舊,多餘的字聞瑎一個都沒寫。
聞瑎叫人把這封信送到沈府。
聞瑎用過午膳,剛巧看見了俞修樾的背景,她想要打招呼的手在空中躊躇了半刻,人已經不見了。
聞瑎抿著唇,有些沉悶。在府衙內沒有目的地閒逛著,偶然路過了檔案閣,她剛來這裡的時候來過一次,但是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處理其他事去了。
她突然起了興致。
聞瑎吩咐人拿來鑰匙,開門進去了。打開房門的瞬間,在空中胡亂飛舞的飛塵嗆得她打了個噴嚏。
聞瑎用衣物捂住口鼻,走了進去。
裡面的舊案卷宗依舊和原來一樣陳列在那處,甚至不如自己在宜新那個縣城看到的多。顯然是有人不希望自己看見,所以在她到之前就提前清理過了。
有這個機會和能力做到這種地步的人,聞瑎不敢細想,她甚至不願意去想。
聞瑎蹲下來摸了一下地面,灰挺厚的,有段時間沒人打掃了。她走到一側的書架上,沒有書籍的木層上也留有明顯的灰塵,仿佛一切都是自然形成。
聞瑎笑了一聲,只是笑容里多少帶上了一些自嘲和難過。幹這件事的人的確細緻,若是單純地把重要的能夠窺探常邑的卷宗藏起來,的確很容易會被人發現不對。
她去歲在大理寺辦公的時候,經常回到典籍室翻閱卷宗,那個地方非官員不得入內,很長時間才會打掃一次。人為製造的灰塵和自然積累的塵埃,還是不一樣的。
連這個方面都考慮到了,聞瑎笑容帶上了苦澀,這種方式和她在路上見到的那幅做舊的官驛卷宗,似乎是一個路子。
考慮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說這個人也是夠謹慎了。
沈家的人做的嗎?聞瑎很想把這帽子扣到他們的身上。
但是聞瑎想到那次與沈家父子的見面,沈思刑還算好一點,但是沈春鵬的確是有夠愚蠢的。雖說只憑這簡單一面,聞瑎不能準確地判斷出兩人的真實性格,但是也初見端倪了。
她不想猜測這個人是俞修樾,甚至不想回憶起自己只有在給他的書信里提及了她這次到常邑的要走的路線。
聞瑎的手指摩挲著卷宗。
一束光從窗戶射進來,或許是巧合,順著這束光,聞瑎看到了角落裡一本孤零零躺在那裡的有些破舊的卷宗,已經有些年頭了。
聞瑎走到那處,也不在乎地上的灰塵,直接坐了下來,她翻開那本書頁已經發黃的紙,挺普通的,似乎是三四年前的記錄了。
一目十行,沒什麼特殊了,不過是記載了常邑幾年前的某個轄區縣裡的房屋建設。聞瑎有些失望地把書放回去。
看來的確是巧合,聞瑎有些自嘲的調侃,也是,怎麼可能像電視劇里那麼巧,靈光一現想到的東西就恰好抓住了命運的咽喉。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走到旁邊翻閱著其他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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