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真是厲王殿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徐令孺冷目灼灼,他語氣平靜地說道:「您若是真想讓我將東西交付,不如先將您臉上的易容卸下,否則在下實在不能確定眼前之人到底是誰?」
要是眼神能殺人,徐令孺早就被謝遠林弄死好幾回了。徐邈敞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謝遠林視線上下打量著徐令孺,實在找不出他把東西藏在了什麼地方。
要是這是在黑寧,他早就派人將徐令孺抓起來搜身了。可惜為了不暴露,這次他不過帶了幾人,謝遠林臉色沉下來,眼中的陰霾止不住的往外溢,徐令孺在他的眼中已經和死人無疑了。
但是一想到徐邈敞,謝遠林硬生生忍下了心中的怒意,「店家,給我找一間上房。」
說完之後,他看向徐令孺,「徐公子,我們去房間裡再說。」
徐令孺搖了搖頭,「果然,厲王殿下日理萬機,無暇理會我這個小人物。但是離京前我爹囑咐過我,一定要親自見到厲王殿下才能將此物交付。」
他有些歉意地道:「勞煩閣下通報厲王一聲,在下就在此處等待。實在是物品過於貴重,等見過殿下之後,在下一定親自上門為此日的無禮向厲王殿下請罪。」
謝遠林冷哼了一聲,不知好歹,他閉上眼嗤笑了一聲,左手將臉上的面具撕了下來,「徐令孺,你可知罪!」
站在不遠處的客棧老闆和店小二長大了眼,奶奶個腿嘞,他們就只聽說書先生說過,沒想到居然能親眼見到**。
兩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哆嗦了一下,他們不會是看見了什麼不該見的吧。那兩位客人之間的氣氛,實在是太不對勁兒了。
徐令孺的神色立刻變了,他從座位上起身,然後立刻下跪,「臣參見厲王殿下。」
謝遠林知道這是徐令孺的激將法,但是周圍都是他的人,在進入這家客棧之前,他早已將這裡清場。至於這店家和店小二,殺了便可。
與此同時,就在這家客棧的附近,一人輕問道:「殷將軍,屬下這就帶人進去吧。」
殷君馥攔下了他,「等徐令孺把東西交給謝遠林之後,人贓俱獲。」
這人點了點頭,對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重新趴在遠處。
他們的身後,是鼻青臉腫已經不省人事被綁在一起的十幾個人。
一人看了看身後被捆在一起的人,對旁邊的同伴輕聲吐槽:「這人真是來保護厲王的,我咋看著功夫都不咋的,一下子就被我們給擊倒了,反抗都不反抗。」
他的同伴瞪了他一眼,「別說話,等抓完人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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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遠林盯著徐令孺,上位者的氣質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他冷冷地開口:「現在見到本王了,把東西交出來吧。」
徐令孺頷首,把壓在桌子腿下的幾張薄紙抽了出來,上面是朝中大臣的親筆所寫的名字和手印。徐令孺吹了吹上面的灰,又從胸前拿出來一封信,把這兩者放在一起,雙手呈上。
謝遠林把東西一把拿過來塞到懷裡,真是好久沒見過敢這麼對自己的人了,徐邈敞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等他登基了,絕對不會給這小子好看的。
若是聞瑎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或者是她不相信自己,徐令孺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算了,事已至此,他能已經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客棧外,殷君馥做了一個手勢。
謝遠林被殷君馥按到地上的時候,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大腦停滯了幾秒,他的人呢!
徐令孺沒有反抗,他看著謝遠林,眼中不知是笑還是嘲諷。
謝遠林看不到是誰把他壓在地上,他雙眼通紅,怒斥道:「大膽,你可知孤王是誰!」
殷君馥一拳砸向謝遠林,「知道,厲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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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邑府衙。
太陽升起來了,若是一切順利,應該也已經結束了。
聞瑎看了眼焦急得不行的沈思刑,又不緊不慢地給自己續了一杯茶。
沈思刑坐不住了,起身走來走去。他原是上了謝遠林的賊船,現在又換了一艘船,要是這事沒辦成,他豈不是要遭大罪,哪頭都不討好。
聞瑎抿了口茶,「沈家主,本官會向陛下稟明一切。您原來不過是一位憂心侄兒的好舅舅罷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必如此害怕。」
沈思刑乾笑了兩聲,他什麼場面話都說不出來了,「多謝聞大人,多謝聞大人。」
「我那帳本?」沈思刑低著腦袋試探地問了一句,「您看能不能?」
聞瑎眯著眼睛笑起來,笑容很奸詐,「這可不好說,不過沈家主大可安心。將功折罪,今日這事若是成了,功勞,得有您的一半。」
沈思刑擦了擦虛汗,暗狠狠地罵了聞瑎一頓。然後他又在內心祈禱,今日一定要成,一定要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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