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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蘭時打開的食盒裡,除了一些甜食雪片糕,櫻桃煎剩的多外,那些茄汁茭白,酥烤玉蕈,三鮮筍都只剩了零零星星幾片。

「老夫人今日胃口不錯,前幾日你送來時都不帶動的,今日都見底了,看來那新來的廚子還真是會變花樣。」

「和廚子有多大關係呢。」

蘭時將手用清水洗乾淨,用手絹擦拭了番,湊到婆子耳邊嘆道:「二公子近日咳疾加重,媽媽為了照顧公子,都兩耳不聞窗外事呢,等會兒啊,可有好戲看了呢。」

「好戲?」

蘭時點頭,看了眼熬開的藥:「二公子如今臉色不太好,剛摔了碗筷,媽媽這藥還是遲些送過去吧。」

軟榻上,陳素問斜靠在美人榻上,她面前各跪著兩位侍女,一個忙著用梳子為她梳頭,另一位托著她的手指為其修剪指甲。

廊下鸚鵡嘰喳了幾句,蘭時掀開珠簾施禮道:「夫人,姚小姐來了。」

陳素問恍若未聞,待修完指甲,竟稟退侍女在榻上小睡了好一會兒。

院子裡,古藤架上的花兒有些蔫了,姚溫嫻捏著帕子,在烈日下踱步了好一會兒,直到熱得香汗淋漓頭暈眼花,蘭時才喊她進去。

姚溫嫻心裡突突跳,昨夜到今日發生的事讓她有些心力憔瘁。

她和謝如歸的事才被人撞見,今日就被謝老夫人請了茶喝,花了重金派人暗殺林錦璨,卻遲遲不見回信。

「姚小姐別緊張,坐吧。」

姚溫嫻勉強笑道:「夫人召我來,可有事…」

「找個人說說話罷了,姚小姐今年幾歲了?」

「十六…」

陳素問氣定神閒道:「也是到了議親年齡,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沒,沒有。」

「是嗎?既沒有,那

這種污穢淫。亂的東西,為何會從一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的袖子裡掉出來?」

陳素問冷笑一聲,朝蘭時抬了抬下巴,蘭時會意,從袖子裡掏出個繡荷包遞了出去。

「姚小姐對這東西應該不陌生吧。」

赤色荷包放在面前,姚溫打開繡荷包,上面的圖案,看了讓人不禁臉紅害臊。

這樣難以啟齒的東西,只是在見謝如歸時,她才會拿出來,平日裡並不常戴在身上,這下怎麼會落在謝夫人手裡?

姚溫嫻心裡一咯噔。

「姚姑娘這幾晚睡的不大好吧?瞧這眼底下的烏青,不知道的以為是半夜偷…雞去了呢。」

婦人不屑的嗤笑,讓姚溫嫻知道陳素問怕早早就發現了她跟謝如歸的事,而這樣的世家大族,最在意禮儀廉恥這種東西。

她雙膝一軟跪下來,匍匐在陳素問腿邊,哭嚎道:「夫人我錯了,饒了我吧,您別告訴我爹娘,不然我會被掃地出門的,夫人,我是對二公子情根深種,一時鬼了迷心竅,這才起了歹念,下次再也不敢了…」

「果然是你。」

陳素問挑眉冷笑,昨晚她特意讓驕子先回去,本意就是製造個什麼意外,把林錦璨殺了,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姚溫嫻替她做了想做的事。

「很好。」

「…什麼?」

「我說你做的很好。」陳素問彎腰捧起姚溫嫻粉嫩的臉頰,笑道:「她這回死了最好,沒死也無妨。」

「你一個正經人家出身的嫡女,舍了身子給我那個傻兒子,怕是也不甘做小吧?好好利用這次機會,事成了,我便抬你做謝二夫人,你看這個買賣如何?」

婦人的面龐一半隱藏在陰影中,一半袒露在陽光下,眼角的細紋隨著她不寒而慄笑意,越來越深。

姚溫嫻被這陰鷙的眼神涔了一身冷汗,可如今把柄在別人手上,她並沒有別的選擇。

她擦乾眼淚:「…夫人要我做什麼?」

……

血跟斷了線的珊瑚珠子似的,不斷砸在褐色地板上,謝如歸臉色蒼白地坐在太師椅上,任由垂在桌邊的手指,湧出溫熱腥甜的液體。

貼身伺候他的丫鬟們都遭了難,好一點兒的被揪了頭髮簪子摔一地,傷的重的,臉頰腫的跟桃子似的。

謝如歸踹了腳無辜的紅椿,喘著氣怒道:「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當什麼了?我是你們的主子!不是一條狗,連我的人也敢怠慢?」

又是幾道清脆的耳光聲下來,屋內的女孩兒們連哭也不敢哭出聲來。

謝如歸不甘心。

他堂堂國公府嫡子,竟連那些賤奴也不願聽他的話。

欺負他的髮妻,就是侮辱他。

若他身子如正常人一般康健,便能考取功名,謀個一官半職來。旁人也不會是礙著老國公,和他那個弟弟謝鶴徵的面子,尊他一聲二公子。

表面風風光光,背地裡看人眼色過日子,他憋屈的活了二十幾年了。

謝如歸撿起地上碎掉的瓷片,朝婢女的脖子處逼近,咬牙切齒說:「都瞧不起我是吧?我看你們死了,還怎麼欺負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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