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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濃趴在窗上,雨水很快淋濕了她:「……啊?三姑娘來無影去無蹤的,奴婢怕是……」

整個京都,能幫她的人寥寥無幾,林錦璨咬牙:「她找不到,就去尋謝鶴徵……」

窗戶合上的剎那,身後的門也被推開了。

林錦璨抹掉臉上雨水,深吸一口氣走近謝如歸。

她幫他擦了擦:「如歸……你怎麼了?」

整個空間靜悄悄的,只有滂沱大雨聲,突然間,手被冰涼的掌心握住,林錦璨一顫。

「你怕我做什麼呢?」

閃電在天空迅速滑過,謝如歸臉色慘白得不像話,他薄唇勾著,鳳眼下兩抹極淡的烏青抖了下。

「我弱不禁風得了怪病,隨時都會咽氣,地下那些鬼魂每天都會來夢裡找我,想讓我下去陪它們。」

他忽然閉眼,蹲下來抱住腦袋:「剛才,在宴席上,我看到堂上掛著的觀音圖它動了,她變成了骷髏從畫布里走了出來,我好怕……」

林錦璨不知道短短這幾個時辰謝如歸發生了什麼,她只極力安撫好他:「怎麼會?怕不是看錯了,今天是咱們成親的日子,不說這個好不好?我在這兒,會保護你的。」

謝如歸蹙眉,回神抓著少女肩膀,上下打量一番:「對,你說的對,成親……成親,到哪一步了?合卺酒?」

語罷,謝如歸摸索起白瓷壺後,他揪住林錦璨的衣領,把人摁倒在凳子上,往少女半開的櫻唇里灌酒。

辛辣的酒水不斷灌入鼻腔和喉嚨,林錦璨扒住桌邊,幾乎要窒息,她扣住對方的手腕,撇過臉:「放開。」

香甜的酒水從少女殷紅如榴的唇滾落,再從雪白的下頜線,滑過天鵝頸,玉般的鎖骨,最後滴入隱秘的深處。

喜袍少年扯下那層層交疊的羅衫,春光乍泄。

謝如歸忘了方才的惶恐,那股火重新燃燒起來,他跪了下來,把嘴唇貼了過去。

林錦璨暫且不掙扎,她迎合著他,兩人逐漸躺在了絨毯上,她腿一蹬碰倒了香爐。

謝如歸掰過她的臉:「不要掃興。」

衣衫洋蔥似的剝落,只留一件藕粉色小衫,林錦璨指尖發白,她自進入千機閣起,便週遊在各色男子身邊,如今在關鍵時刻,她告訴自己不能像逃兵般退縮了。

她顫抖著身子,多麼希望此刻,雲濃可以帶著救兵來帶她脫離苦海。

疾風驟雨,來勢洶洶,最後那一刻,身上的人忽然不動了。

謝如歸就這麼愣在那裡,皮球仿佛扎了洞似的迅速癟了下去,林錦璨抵住他的胸膛,從他眼裡看到了驚慌,不可置信的神色。

謝如歸喘了喘氣,抓起香爐就要往林錦璨身上砸去,好在她躲閃的快,「咚」的一下,香爐彈到了別處。

氣沒撒出去,男人又摔了好幾件器具,最終把目光落到衣衫凌亂的林錦璨身上,他揪抓住她脖子,陰惻惻道:「今日的事,不許說出去!要是有任何風言風語,我讓你生不如死!」

語罷,謝如歸拾起地上的碎瓷片,把人摔到榻上,隨後將林錦璨的掌心割破,鮮紅的血嘀嗒落在潔白無瑕的白綾上。

待這一切做完,謝如歸直起身,似乎看見了什麼東西似的,雙目陡然瞪大,對著她身後嘴裡念念有詞:「她又來了…又來了。」

林錦璨下意識回頭,身後卻是空空如也。

謝如歸整理好衣衫和靴子,見了鬼似的跑了出去。

外頭雨勢減小,燈籠暗了幾個度,燭火被風吹滅,紅色紗幔詭異飄動著。

林錦璨眼皮突突跳著,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門「哐啷」撞開,雲濃氣喘吁吁闖了進來,卻瞧見這滿地狼藉,不住止步。

「姑娘,府里出事了!」

事情一茬接著一茬,林錦璨一怔,看著屋外瓢潑大雨,電閃雷鳴,她若沒猜錯謝如歸服用的是禁藥,這藥服用期間是萬萬不能著涼的。

難不成她剛進門就要成寡婦了?在這個深宅大院,沒有一個丈夫掛名會難很多,她不能允許這件事發生。

她嘆道:「何事?是二公子他……」

「不是!是三公子!」

謝鶴徵?

今日這般不同尋常,除了謝如歸發瘋病,定是還有其他原因,難不成……

心臟突突跳動,林錦璨大腿發軟,她強撐著桌邊,隨即一種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咽下不該有的情緒,漠然開口:「他要死了?」

第34章 疤痕「被豬拱。」

林錦璨漫不經心整理著披在雲肩上的青絲,低垂睫羽下那雙漆瞳卻發著空,指尖不易察覺地輕顫。

雲濃張了張口,她愣在原地,林姑娘與三公子素不相識,怎會這樣……詛咒三公子呢。

她下意識說:「您……說的這是什麼話?」

林錦璨系好了紐扣:「哦,我的意思是想問問,三公子到底有何大礙。你知道的,三公子自幼習武,身邊暗衛眾多,怎會輕易出事呢?」

林錦璨思索片刻:「……是有刺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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