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招惹謝鶴徵?你不是不了解他,是嫌沒被他打夠麼?」
濕透的衣裳緊貼在肌膚上,林錦璨垂下眼眸,她抿著有些蒼白的嘴唇,冷靜道:「抱歉,是我給您和青蕪添麻煩了。」
「我知道謝鶴徵的手段,但這是閣主交給我的任務,別人幫不了我,所以只能用蠢法子,至於後果,我會自負。」
少女仰頭純粹地望著他,沒有以往的眷戀,蕭南衣把欲抽出的手收了回去,二人半晌無話,一絲因生疏造成的尷尬,在兩人之間瀰漫著。
蕭南衣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對,他抓起林錦璨嫩白的手腕,蹙眉道:「……好了傷疤忘了疼。」
錦璨側過臉深吸一口氣,把那股酸澀咽了下去:「我沒忘,委身於他人,實屬無奈,哪怕事情敗露,真的要死在某天,我也不會拖累你的。」
少女背過身,在小火爐前蹲下,努力把濕乎乎的衣服烘烤,半晌,滋啦一聲,濕潤的圓圈在蘿炭上綻開。
「十三。」
無人答應。
蕭南衣見林錦璨蜷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無論怎麼叫也沒反應,他走到她身後:「蕭嫵一。」
「怎麼了。」
林錦璨的聲音有些癟了下去,說這三個字時黏糊糊的。
可憐兮兮。
蕭南衣單膝跪下,手肘放於腿上蹙眉說:「沒讓你不拖累,你的命是我撿回來的,若不活了,還得問我同不同意。」
林錦璨一愣,覺得這話異常耳熟,她轉頭噗嗤一笑:「你好像他。」
「嗯?」蕭南衣蹙眉。
「謝鶴徵啊。」
狂妄,霸道,還幼稚。
林錦璨玩笑間,悄然把淚花擦掉:「他最喜歡這樣說話了,動不動就我不准,你不準的,好像誰都要順著他,哄著他一樣。」
「你不要這樣,我最不喜歡被人控制。」
林錦璨忽然扯起了不相干的人,想用謝鶴徵來掩蓋掉方才的慌亂,她垂眸:「師父,我每天都能見到不喜歡的人已經很煩了,你能不能不要提起他?」
蕭南衣愣了愣點頭:「好。」
……
西邊天空火光沖天,黑煙不斷往上翻滾,即使是晚上,也亮如白晝。
「誒?二夫人還在裡面呢!你們快救人啊!」
雲濃擼起袖子,原本白淨的小臉變的黢黑,她抱著碩大的水桶,在這些雜役們的跟前奔波懇求。
周遭眾人視若無睹,等火滅了,便準備退下歇息。
陳素問坐於太師椅上,捏著胸口惺惺作態,一邊的蘭時安慰啜泣著:「雲濃妹妹,不是咱們不肯救人,這火勢太大,方才又沒動靜,二夫人怕是燒成灰了啊……」
雲濃畢竟是個小丫鬟,沒有話語權,只能跪在鵝卵石上,手背摸著臉暗自傷神。
陳素問對前方的廢墟搖頭嘆氣:「讓人進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屍體,蘭時,你去拿紙筆來,我要親自給林家寫封書信,這孩子沒福氣,才來我家多久就遭了這罪。」
「若林家要說法,讓他們儘管提就是,葬禮咱們要風光大辦。」
蘭時微微屈膝:「是,夫人。」
「蘭時姑娘要做什麼去呢?想為我收屍未免也太早。」
院中一片狼藉,眾人聞聲頻頻回頭,林錦璨就這麼好好的站在他們眼前。
「你沒死?」
林錦璨不理蘭時,朗聲道:「多虧了這位大哥將我從火海里救出來。」
蘭時擰眉疑惑道:「沈大哥救你?那麼你為何現在才出在此處,方才又去哪裡了?莫非你們……」
蕭南衣立於林錦璨身後,淡淡開口:「莫非什麼?二夫人有性命之憂,我們做屬下的理應恪盡職守效忠才是,若二爺因此急火攻心,那可怎生是好?」
「二夫人安然無恙,你倒是一臉不快?莫非這火是你放的?」
蘭時一時語塞:「你…胡說八道。」
陳素問瞪了眼蘭時:「好了,人沒事就萬事大吉了,不過……」
著暗色常服的婦人,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林錦璨:「你這孩子也太粗心了些,這天氣本就乾燥,待在屋裡這麼久也不留個神,怎麼就把燭台打翻了呢?」
她摸了摸林錦璨的小臉,對旁人笑嘆:「你們瞧,我這水靈靈的兒媳婦,若是有什麼好歹,我可要寢食難安了,在如果回來前,便去我那兒待幾天吧,我替你夫君親自照顧你。」
「蘭時,還不將人請到我屋裡去?」
蘭時聽罷,頗有一副揚眉吐氣的姿態,她瞥了眼林錦璨:「林姑娘,請吧。」
「多謝母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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