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熱,在半夜三更又燒了起來,林錦璨在國破家亡,屍山血海的夢魘中醒來頓感頭痛欲裂,她的身體忍不住抽搐了下遂睜開眼,看到的卻是與夢中那個手握長纓槍,面帶獠牙面具的男人極其相似的身影。
營帳內只燃著一盞燈,陰影投在男人的臉上看不見容貌,林錦璨下意識以為她還在夢中,父親母親慘死在這個人手裡,她卻並沒有被蕭南衣所救,而是被擄走了?
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瞥到桌上的黑漆漆的汁液後更是恐懼起來,她咬唇抓起碗就朝男人頭上砸去。
「哐啷——」
手腕伴隨著茶盞砸碎聲產生劇烈的疼痛。
林錦璨更加確定面前的人,是記憶里那位殘忍暴虐的男子,奈何身上沒有力氣,內力武功統統起不到作用。
她只能用身體上所有尖銳的東西去抵抗,比如牙齒和指甲。
黑暗中,她腿腳亂蹬,手掌所碰溫熱之處,都沒能逃的過她的抓撓,她恨不過朝那個影子甩了個巴掌。
一聲輕嘶後,對方終於有了其他動作。
謝鶴徴直起身,困住少女的手腕,單膝跪上榻,將其壓倒在絨毯上。
「醒醒!」
林錦璨喘著氣,染紅的指尖垂落在榻上,聽見熟悉的聲音,才讓她明白她沒有被永遠困在夢境中。
謝鶴徴把燈亮了起來,男人脖子上,手背上都是抓痕,他身體撐在半空中蹙著眉說:「再亂動,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林錦璨呼吸輕顫,腦海中滿是青蕪的一顰一笑,她伸手將人摁倒在胸前,張開嘴就想往男人跳動的脈搏上咬去。
謝鶴徵被林錦璨抱的很緊,他委屈嘆道:「
換一個地方咬好不好?」
「咬這裡會死人的。」
「你上次說我的血好髒,等下弄你一身,你又要罵我了。」
「好翠翠,不疼了。」
林錦璨深吸一口氣,無法像蕭南衣說的那樣對自己的仇人甜言蜜語,她撇過臉不想看到他。
「你說不疼就不疼?是疼在你身上了嗎?」
謝鶴徵看她半晌:「那你怎麼才可以好一點兒?」
「謝鶴徵,我很討厭你。」林錦璨緊接他的話:「你希望你討厭的人怎麼樣,我就希望你怎麼樣。」
「想讓我去死嗎?」半晌,少年眼睫反射出一點水光。
林錦璨垂首抿唇,害怕他下一個動作就要掐住她的脖子。
「可是……」
謝鶴徵咬牙,最終道:「我跟別人不一樣,我還有用……」
「謝如歸出賣你,害你傷心難過,可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沒有良心。」
「林錦璨,你能不能回頭看看我。」
林錦璨紅著眼睛,下意識反問:「謝如歸該死,你就讓我高興了嗎?」
「哪裡錯了,我可以改。」
林錦璨啞然,對方一直順著她的話說,不反駁一句,倒害的她要露餡了。
她咬唇,半天憋出句難以啟齒的話題,想讓他住嘴:「你那天害我很不舒服。」
謝鶴徵做好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林錦璨會提起那天稀里糊塗就做了的事情。
兩人腦海里均浮現出亂七八糟,香艷橫生的畫面,尤其是對方的…身體。
「………」
謝鶴徵自知那天表現的並不算好,沒有技巧,只會橫衝直撞用蠻力。
林錦璨眼見他耳根子紅了,眼神也變得空洞起來,就知道他腦子裡准沒想好東西。
她擰住謝鶴徵的耳朵,很嚴肅說:「不准再想了,你給我忘掉那件事!」
謝鶴徵不理會林錦璨,一個心思在搗鼓著另一個問題。
他單膝跪在床邊,隔著裡衣雙手將少女的細腰握在手心,心疼又愧疚:「……都過去三天了,那裡還疼?」
第52章 疫病「帶我一起走,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次日清晨,士兵們正收拾著營帳和一路上必需的糧草,河灘旁停著一架馬車。
林錦璨裹著雪白厚實的狐裘,在車夫即將揮下馬鞭時,她掀開車簾把腦袋探出窗:「謝大人,你們是要去何處?不一起回去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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