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人如今病急亂投醫,連鄉間土郎中都請去府中看病,看來此番甚是兇險啊。」
林錦璨注意到,這些人臉上大部蒙著紗布,而錦胳膊或大腿上,長著令人心驚肉跳的膿包毒瘡。
集市喧鬧聲不斷,但接著就被一陣嘈雜的馬蹄聲打斷。
仔細一聽,還伴有金屬物質劃破土壤發出的悶聲。
在場一時間鴉雀無聲。
一男子面露懼色,大喊道:「來了!他們來了......快跑啊!」
鬧哄哄的人群突然開始四處攛掇,仿佛再慢一步就要墜入地獄。
人海很快就要沒到他們這裡。
林錦璨翻身下馬車,把一垂髫之年的孩童扶起。
黃土漫天飛揚,來者個個身材高大壯碩,面露凶色,他們身著異服,面部刻著刺青,手裡拿著各異的武器,有斧,狼牙棒,鉤,錘......
「他們是什麼人?」
孩童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結結巴巴說:「是......邊境的塔賴人。
「姐姐......你能不能帶我去買點吃的呢,我很餓。」
孩童面黃肌瘦身材矮小,林錦璨便彎下腰才準備牽起他的手,頭皮便傳來刺痛,幾縷髮絲就這樣狼狽地垂了下來。
只一瞬間,發上的玉簪被搶走,轉眼一看,方才杵著拐杖的孩童就竄進拐角,無影無蹤了.....
「有沒有事?」謝鶴徵蹙眉。
林錦璨搖頭:「無妨,那孩子也是迫於生計。」
「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幽州……」
「你們可是朝廷派來的?」
青墨話說一半,從遠處馬車裡傳來婦人的聲音。
林錦璨循聲望去。
牆角下,一著銀褂鼠襖的婦人,正攪著帕子垂首擦淚,她急步走到謝鶴徵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愣道:「您可是奉旨前來剿匪的謝大人?」
謝鶴徵微微傾身頷首:「夫人是.....」
「我是沈知州的髮妻。」
沈夫人宛如見了恩人一般,嘆道:「我夫君纏綿於病榻,恐不能親自來迎接你們,還望謝大人莫要怪罪。」
「一路周折勞頓,請大人若不嫌棄,就選寒舍安頓下來吧。」
……
知州府。
從羊腸小道穿行而過,他們隨沈夫人來到一間院落。
太守住的主屋裡藥氣四溢,濕冷陰寒,連這樣大好的艷陽天也不曾開窗透氣。
榻內傳來幾聲猛烈的咳嗽聲後,便聽見有什麼金屬製品的東西,摔在堅硬的地板上。
「都給我滾出去,你們這些庸醫讓本官喝了這麼多藥都不見好?我要你們有何用?!」
沈夫人無可奈何,她走出屋子看著眾人,
提裙跪在謝鶴徵面前,哭道:「謝大人,救救我家老爺吧。」
「疫病一直不得好,他整日嘔吐不止,瘦的不成樣兒,如今一天都不見醒來幾次,謝大人見多識廣,能否……多召集些妙手回春的醫士?」
謝鶴徵道:「幽州疫病一事我曾同屬下青墨查過。」
「這病疫最早只出現在西北地區的牲畜上,而如今卻蔓延到了大梁,還出現了傳人的現象。」
「我看,其他名醫士未必能對症下藥。」
沈夫人道:「那該怎麼辦?難道全城百姓只能等死麼?」
「擒賊先擒王,西北塔喇人如今在這片土地上四竄,要拿到藥方除其根源,唯一的法子恐怕先把那群塔喇人拿下。」
沈夫人嘆息:「塔賴人兇狠殘暴,一時間怕是難以剿滅,而且,我家大人他怕是等不得那麼久……」
林錦璨聽罷,疑道:「塔喇只是西部一小小部落,為何連朝廷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趙青墨搖頭嘁道:「也不看看如今當家的是誰?」
「陛下病重,端王把持朝政,加上大梁曾有一機關大師流落到西域,域主禮賢下士,用豐厚的報酬,求他將本領傾囊所教。」
「加之血統壓制,西域人無論男女都比咱們咱們中原人魁梧許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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