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受控制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父親讓他殺了她,他卻這樣吻她。
他不該這樣的。這不是吻,這就是反抗而已。
海的女兒不該被他這種貨色玷污。
「希琳。」
「我後悔了。」
他的額頭抵靠住她。甚至沒能等到酒醒。
「我後悔了。」
第79章 插pter079「這次不要後……
萊爾盯著被死死拴在床頭的手腕。
漁網結,越掙扎越緊,他昨天晚上一定沒少嘗試,現在整個上半身被吊起,手一下都動不了。
頭和針刺一樣疼,手腕也差不多。
「清醒了?」希琳安托瓦內特的聲音從房間一角響起。
關門的聲音隨即傳來,他昂起頭,看向屋子裡那道無法忽視的影子。
「這是哪裡?」他開口,帶著宿醉後的沙啞。
喉嚨很疼,像是吞下一枚火炭。
希琳聳聳肩膀:「不知道。」
昨天夜裡,她拖著萊爾亞當斯問路,街上的人指這裡,說能夠提供一處休息的地方。
「一家旅館,但不知道在哪條街,也不知道附近有什麼。」
天花板上有蜘蛛網,狹窄的房間裡有黴菌的味道,木床吱呀作響。萊爾側頭,躺在他身邊的還有另一個人,一個陌生的,樣子有些熟悉的男人,他被綁得嚴嚴實實,無法動彈。
是希琳打暈的那個小偷。至少他沒被綁成他那個樣子。
希琳走到狹小的窗戶前,外面霧蒙蒙的一片。
因為這扇小窗,她多支付了一枚銀粒子。
希琳推開窗戶,嗆人的煙塵飄進去,一隻雪白的小鳥停在窗沿。希琳張開手,任由它啄食掌心的麵包屑。
他抿唇,煙塵味給出答案。
這裡靠近工廠區,距離貨運碼頭很近。
「給我解開。」萊爾又拽了一下繩子,反正它已經收到了最緊。
海鷗被這聲音嚇得飛起,希琳拍掉掌心的麵包屑,關上窗戶。
希琳走過去,從腰間抽出匕首。
「我只是為了確保我的安全。」
萊爾的手指已經變色了,他昨天晚上掙扎得很強烈,她剛才出去弄麵包,周圍人看她的眼神都泛著古怪。
匕首從繩結底部擠入,隨著她用力,壓迫感消除。
「還記得多少?」希琳將切斷的繩子收起。
「差不多都記得。」他記得自己尋著蹤跡找到她,記得他摘下施加了鍊金術的帽子,記得用新掌握的特殊能力打暈一個酒鬼,記得被蠱惑般與希琳安托瓦內特接吻,也記得他說的那句話。
我後悔了。
「呵。」他聽到頭頂處傳來的氣音。
「如果都記得,就不會問這裡是哪裡了,對吧?」
她的語氣不算友好,帶著諷刺和挖苦。
她以前很少這麼說話。她學到了南方人說話的腔調。
萊爾活動著手腕。
「我沒想到酒精和那東西混在一起力度這麼大。」
在吻之後,他的身體出現異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靠近她,對於海水的渴望在那瞬間抵達巔峰。
他試圖對海的眷者出手,卻被她輕鬆制服。
之後,他嘔吐個不止,將堆積在胃裡的東西全都吐出來。是希琳拖著他離開,找到一處能暫時休息的地方。
「你知道那是什麼,為什麼還要用?」萊爾亞當斯不止一次展現出她擁有的能力,那是蛇鱗帶給他的變化。
「我不想提這件事。」
不久之前,他還是個無神論者。現在卻要將希望寄托在虛妄的神靈身上,這讓他十分牴觸。
箱子裡裹滿生石灰的腦袋是警告。
他只能這麼做。
看到那種白色的粉末他本能地覺得噁心,於是他換了一種方法——吞食。
嚼粉末的感覺像是生吃麵粉,他想了個蠢主意,把蛇鱗磨成的粉末混在酒里。
烈酒在口腔和嗓子裡引起的火辣掩蓋出粉末的苦澀,很快他就忽視了這東西那讓人反胃的口感。
醉酒嘔吐的感覺也差不多。
總之,都塞進去了。但他沒有看到那些人口中的海之神,反而看到了另一道熟悉的影子。
海的女兒。
他們的視野重合,他感覺到這位異鄉訪客心底的震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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