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母親的是貧窮和疾病,而法蘭娜死於北方人的愚昧。」
「我早就不怨恨我自己了,無論是母親,還是法蘭娜,我都做到了我當時能做到的一切。」
夏洛特知道一點,關於阿爾伯特的母親,她死於常年勞作帶來的病症,十二三歲的阿爾伯特借了很多錢,做過催債的打手,但依然沒能救回她。
但法蘭娜,這個接納了流浪的乞兒,將他教育成戰士的北方人,她幾乎沒聽過她的事。
「你很少提起她。我是說,法蘭娜。」
法蘭娜安托瓦內特。阿爾伯特在北方的伴侶,聽說是個能獨自面對棕熊的戰士,非常擅長使長矛。
「仇恨蒙蔽了智者的眼睛。」他垂著眼睛,看著手中的毒藥瓶,將其收了起來。
「盤尼西林。學城外科醫學的無上珍寶。我聽說,只需要一點,就有希望救法蘭娜。」與母親那個時候不同,她去世時,他根本不知道學城的醫學發
展到了什麼程度,但法蘭娜受傷時,跟著阿方索遊歷過許多城市的他早就意識到知識為人類帶來的一切。
「那東西是很珍貴,但不是毫無辦法。」他和阿方索綁架了一個南方醫生,從他那裡得到了藥,將他帶回了北方。
「大祭司說,那是南方人的妖術,她絕不會讓南方人靠近她的戰士。」
她是智者,怎麼可能不知道南方人早就無法施展法術?不接受新的科學,誓死守衛北方落後的傳統。
「我不認為她能等到她的救世主。」
「海的女兒也不行?」
「希琳?」阿爾伯特想起還在深海碧波號上見到的那個孩子,「也許能,但希琳安托瓦內特沒有野心。」
「沒有野心,卻有資格。」夏洛特說。
愚昧會衍生一種恐怖的盲從,即神的一切,皆為正確。
「世事如此,就是這樣不公平。」阿爾伯特當然知道那預言,他彎下腰,一個吻落在夏洛特的額頭。
「我做的,是我能做的一切。」
第127章 插pter127「女爵心術。……
瑞鎏納斯,公爵的會客廳。
梅麗莎穿著公爵的制服,站在長桌的首位。
會議剛剛結束,她的封臣已經離開,此刻,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她和兩個親信。
一個正是希琳安托瓦內特在地牢里見到的,一直隱藏在暗中為女爵收攏死士的騎士。另一位則是在交際場上頗有名氣的美艷女人,她負責為女爵打聽消息。
三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很顯然,這次會議進行得並不順利。
女爵召集封臣,是在商討與風暴庭前任伯爵,逃亡中的海因里希威斯洛特合作的事情。
瑞瑬納斯缺乏海軍實力,而現在大陸上的勢力重心顯然是偏向沿海城市的。
女爵認為想要和沿海而立的教會抗衡,除了要穩定內陸本身的資源,更重要的是她們需要一支海上軍隊。
海因里希威斯洛是不錯的選擇,可對他合作這件事,遭到了許多封城的反對,就連她最信任的情報總管格蕾絲也提出異議。
「他不是最佳人選。」格蕾絲有些埋怨味道地看著梅麗莎。在她倆各自嫁人之前,曾是非常要好的玩伴,關係也比尋常人更加親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女爵被監視的二十多年時間裡,格蕾絲總是能借著同女爵共進下午茶的理由,為她送來外面的消息。
「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那傢伙就是個神經病。」格蕾絲給出的理由,是她的人從海因里希的醫生那裡得到的情報。
「他把蟲子塞進人的耳朵。」代號騎士的女人小聲補充了一句。
「他在北方人那裡遭受的折磨,一直都沒有系統治療,後來還遭遇了那種事,他早就扭曲了,大人,我們不能和這種不穩定因素合作。」
「我見過小時候的他,是個很有禮貌很聽話的孩子。沒想到居然變成了這樣。」梅麗莎蹙起眉頭,感慨著人的變化。
海因里希是一把優缺點分明的雙刃劍。
他擁有一支軍隊。可他的性格變得極度扭曲,只是他暫時住在瑞鎏納斯的幾個月時間裡,關於他虐待下屬的事情她已經聽過不知道多少次。
醫生說,他頻繁在極度痛苦與極度暴虐的轉化,除非能用電擊療法根除他體內的瘋狂。
但這種法子,就算是學城也沒有任何記錄內容,早就意識在反覆的世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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