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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的,日子逐漸再次走上了正軌。
雖然受了些刺激,但沈晚月的情況在休息了兩天後就好轉很多了。
除了……晚間睡覺偶爾會做噩夢。
「媽,夏令營那邊的電話——」
沈晚月出院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公司沒別的事兒,她就一直在家裡休養。
下午兩點鐘,她被陳文杰的聲音猛然喊醒。
電風扇嘩啦啦的響著,她驚覺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後才終於回過神來。
她又做夢了。
但現下要回憶,卻記不清楚太完整的畫面,反而像是曾經看過的電影,來回著在她夢裡播放,而她則想個觀影人,被迫坐在觀影席位,想要離開卻動彈不得。
外面陳文杰又喊了一聲。
「來了!」
應了聲,沈晚月這才起身,只是經過門口的穿衣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浮出了一層汗,轉身又找了手帕給擦掉。
「是天凱他們幾個。」陳文杰將座機聽筒遞給沈晚月,但眼神落在她眼下的略顯出來的烏青色上。
「嗯,我來接。」
沈晚月出院後兩天,幾個孩子就又被送去參加還沒有結束的夏令營了。
電話里,三個孩子輪流跟沈晚月說了話,關心的問了媽媽身體情況後,這才高高興興的掛斷。
也因為孩子們的話,沈晚月有些不安的心神也逐漸平穩了下來。
「又沒睡好嗎?」回了客廳,陳文杰忍不住開口問道。
沈晚月吹著風扇,點了點頭,「總是做夢。」
「我爸昨天怎麼說的,醫生那邊還給你開藥嗎?」
「檢查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開的藥也只是一些安神的中成藥。」說著,沈晚月笑了笑,「也沒什麼大事兒,誰家睡覺不做夢的。」
她看起來並不怎麼在意,但眼底的那片烏青騙不了人。
除了剛回來前一日,這一天她都沒有睡好覺,就連陳文杰都不止一次在半夜聽到陳勛庭起來給沈晚月倒溫水喝的聲音。
想了想,陳文杰站了起來,「我去餐館了,跟彩芹阿姨說晚上別做飯,我回來做,再煮點粥。」
「行。」
沈晚月應了,等陳文杰離開,自己這才去書房隨便挑了一本雜誌看起來。
一直等晚上,沈晚月看這端上來的蓮子百合粥才明白陳文杰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幫她。
吃過飯,陳文杰難得沒有貧嘴逗趣的說話,只說了早飯他也來做,就轉身回了屋裡休息。
「這孩子越來越知道體貼大人了。」沈晚月笑眯眯的,一臉欣慰:「前兩天連跟陳文星都不拌嘴了。」
陳勛庭安靜的看著沈晚月,眉宇間帶著藏不住的擔心。
「那是文杰也看出來了你最近休息不好,中午午覺休息的怎麼養?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也不算噩夢,就是夢裡很清醒又醒不過來。」
說話間,沈晚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她現在睡的多,卻因為多夢的緣故睡醒也覺得累,所以乾脆每天有一半時間都用來睡覺了。
「先吃藥,吃完了休息。」
「好。」
「今天上班的時候我把一些工作集中處理了,晚月,後
面幾天都在家陪著你。」
吃完藥,兩個人躺在了床上。
沈晚月:「你年假還有多久?」
「二十天,不用擔心這個,家裡有事也可以請事假。」
說著,陳勛庭心疼的低頭親了親沈晚月的手指,「早點睡,我守著你呢。」
這會兒她已經眼皮子開始打架了,應了一聲便頜眼漸漸睡去。
聽著愛人呼吸逐漸平穩,陳勛庭眼神中的擔心終於溢了出來,他輕手輕腳的調整了床尾處風扇的方向,確定能吹著沈晚月,又不至於被吹到頭頂,這才有些放心的回來。
一場夜雨來得突然。
陳勛庭睡夢間聽見了窗戶外雨打樹葉的嘩啦聲,他想要起身關電風扇,但試了試卻只覺得渾身無力。
漸漸地,陳勛庭也被拽進了夢境中。
……
「老闆,我都打了八百個電話了,你可算是醒了,今天咱們要趕高鐵去上海談生意你忘了?」
沈晚月迷迷糊糊的從後背下面摸出來手機,揉著眼睛接通了助理小陸的微信電話。
她創辦的服裝設計公司去年才正式開始營業,但也算是小有規模了,在網上算是個比較出名的小眾品牌。
「……玉蘭姐,我睡過頭了,你等等……」
「什麼玉蘭街,老闆,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在夢裡呀?」
「……啊?」
沈晚月剛才朦朧的睡眼聽到這話後猛然睜大,下一秒就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入眼的,是她租住的公寓房,北京寸土寸金,她現在創業期,租房子對她來說更有性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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