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許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上次聽到公爵大人這麼笑的時候,王都那邊有幾個貴族全家一起上了斷頭台,流淌著的血液幾乎染紅整個處刑的廣場。
僕從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暗暗為那對看起來挺貧窮的兄妹默哀起來。
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
娜娜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麼。
在她心裡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只是一想到昨晚那位像野獸一樣在她身上掠奪的公爵大人,娜娜又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
當進去傳話的僕從領著她們入內的時候,娜娜很乖巧地跟在溫喬身後,整個人幾乎貼著溫喬在走。
費爾南德公爵瞧見了這一幕,再次放下了手裡的茶。他悠悠然地倚在那兒,整個人沐浴在清晨的陽光里,俊美無儔的臉龐仿佛還噙著幾分笑意,看起來與專橫霸道毫不沾邊。
更不像會對娜娜做出那種事的人。
溫喬沒想到費爾南德公爵會這麼年輕,而且還有著這樣一身好皮囊。他拿出良好的貴族禮儀上前問好:「公爵大人。」
費爾南德公爵笑了笑,目光落到緊挨著溫喬的娜娜身上。
他已經把娜娜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此時見到她當著自己的面這樣親近另一個男人,心情當然不怎麼美妙。
不過他並不急著把自己的慍怒表露出來。
等將人弄到手再懲戒也無妨。
她要是記性不夠好,記不住什麼事不該做,他有的是辦法讓她永遠都忘不掉。
費爾南德公爵頗為和氣地聽完溫喬措辭誠懇的認錯,笑著喝了口茶,才毫不客氣地說道:「閣下是覺得犯了罪只需要認錯就可以了?難怪會教出個盜賊妹妹。」
溫喬心中一陣難堪,羞慚地半跪在費爾南德公爵面前:「是我沒有教好娜娜,請您饒恕她這一回,我們一定會盡力償還罰金。」
費爾南德公爵倚著舒適的椅背,看起來像是在閒話家常:「聽說你的理想是成為一位神官,可惜被你收養的幾個弟弟妹妹拖累得至今都沒能入職。現在你這個妹妹還犯下這樣的罪行,看來你的理想這輩子都沒希望實現……」
娜娜看著大病初癒的兄長為自己下跪求情本就既後悔又自責,再聽到費爾南德公爵的話,她的淚水刷地掉了下來。
娜娜跟著跪了下去,著急地說:「不關哥哥的事,是我一個人的錯!」
費爾南德公爵語帶讚許地說:「你說得對,是你一個人的錯,不關你親愛的哥哥的事。」說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容更盛,「所以你覺得這該怎麼辦才好?你自己說說吧。」
是心安理得地掏空家裡所有積蓄——甚至欠下巨額債務繳納罰金,還是自己承擔錯誤不連累哥哥?
娜娜心亂如麻。
她才十八歲,除了像費爾南德公爵說的那樣把自己賣給他,哪裡有能力自己承擔這一切?
溫喬抓住娜娜的手,安撫著手腳冰涼的娜娜。他維持著半跪在地的姿勢繼續懇求:「公爵大人,娜娜她還小,一時糊塗……」
費爾南德公爵耐心告罄,臉上的笑徹底收斂起來:「都到結婚年齡了,不能再用『還小』來開脫了。」
他冷眼看著這對兄妹交握著的手。
「既然這位盜賊小姐毫無悔過之意,那就去監獄裡待著吧。至於你這個當兄長的……縱容出這種敗類妹妹,這輩子都別想再進教會!」
娜娜慌了,下意識伸手抱住費爾南德公爵要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雙腿,慌亂地阻止他離開的腳步。
「我,我自己承擔。」她哭著保證,「跟哥哥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錯。您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費爾南德公爵從第一眼看到娜娜起就知道她哭起來會很好看,現在一看只覺果然是這樣。他欣賞夠了她絕望的淚水,才微笑著吩咐僕從送客。
溫喬完全沒有再開口的機會,直接被人「請」了出去。
屋裡只剩下娜娜和費爾南德公爵。
第6章
費爾南德公爵打量著跌坐在自己腿邊的少女,她臉上還掛著可憐的淚珠。
他對這份禮物大體上還是滿意的,只是需要稍加教導而已。
正好最近他還算清閒,可以勻出一點耐性來教小狗認清楚誰是主人。
費爾南德公爵坐回最初的位置上,拿起一本放在旁邊的書隨意地翻閱起來。
等到娜娜止住了眼淚,才發現屋裡安靜得可怕,只有費爾南德公爵那邊翻動書冊發出的沙沙聲。她挪到那個可怕的男人跟前,小心翼翼地喊:「大人……」
費爾南德公爵把視線從手上的書轉到她臉上。
陽光照耀在少女的身上,令她的臉龐和髮絲都鍍上了一層迷人的光暈。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哪怕不特意打扮,臉蛋和嘴唇也都透著健康的紅潤,正是最適合採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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