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自己真的連累了哥哥。
不知過去了多久,費爾南德公爵終於不慢不緊地畫完最後一筆,說道:「你劣跡斑斑、謊話連篇,都是你親愛的哥哥沒把你教好。我不一樣,我會好好教你怎麼當一個合格的女奴。」
說著他把身體發軟的娜娜抱了起來,手掌落在她胸口最顯眼的那朵金色花紋上,往裡面灌注獨屬於自己的魔力。
等他收回手時,所有花紋仿佛有了生命似的沒入娜娜身體裡消失不見。
「從今天起,只要你再敢讓我以外的人觸碰你,就等同於背主。」費爾南德公爵低頭往她唇上親了一口,「——相信你不會想知道背叛我的後果。」
第7章
即使把人抱在懷裡,費爾南德公爵也沒有像昨晚那樣再對娜娜做什麼。
事實上他是個很能克制自己欲望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擁有現在的實力和地位。
他把娜娜脫下的衣物踢到一邊,取了件對她來說長得有點過頭的襯衫給她套上,抓起她有點凌亂的發尾說:「我喜歡長發,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再私自剪髮。」
娜娜一直很愛惜自己的頭髮,過去許多年都留著及腰長發。
不過不久前娜娜賣掉了自己的一大半頭髮,她把貝拉一直想要的那套書買下來作為生日禮物送給貝拉,並盤算著用剩下的錢吃頓豐盛的大餐。
可惜那天鬧得不怎麼愉快,先是理髮店老闆挑刺說發尾有點枯黃,想要壓低價格;接著是二哥他們說沒空回來,貝拉看起來也不是很喜歡她送的禮物。
她總是能把事情搞砸。
娜娜眼眶微紅。
費爾南德公爵有些不滿娜娜的走神,捏起她的下巴逼問:「我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娜娜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是個喜怒不定的上位者,不敢再想別的事情,嗚咽著說:「記住了。」
她身上缺點太多,愚笨又怯懦,害怕了只知道掉眼淚。若非有著一張好臉和好身材,費爾南德公爵都不會多看她半眼。
不過既然都已經收下這份自己享用得還算滿意的禮物了,他也只能在閒暇時教導教導她。
費爾南德公爵愛憐地撫過娜娜臉頰上被自己掐出來的紅痕,說出口的話仿佛處處為她考慮:「你可得乖一點,犯錯的女奴是要挨打的。你的皮膚連掐一下都紅成這樣,挨上幾頓打還不得皮開肉綻?」
娜娜打了個哆嗦。
費爾南德公爵恐嚇夠了新到手的玩具,命人找了幾個女裁縫過來給娜娜量尺寸,順便把適合娜娜穿的成衣都送一套過來。
娜娜的舊衣服已經被費爾南德公爵扔掉了,她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寬大的襯衣,在這邊只能先穿現成的衣服。
娜娜以前從來沒享受過這種量體裁衣的待遇,所以在女裁縫上前用捲尺量取她的胸圍時,她感到很不自在。
總感覺身上的襯衫跟沒穿似的,別人一眼就能看見她昨晚經歷了什麼,也許還會在心裡斷定她膽大包天地勾引費爾南德公爵。
好在負責為她量尺寸的女裁縫什麼都沒說,只是認真地記錄下她每一個部位的尺寸,詳細到她十根腳趾的具體長度。
娜娜長到十八歲,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這麼多值得記錄的東西。
娜娜鼓起勇氣問:「為什麼連腳趾都要量?」
女裁縫似是沒想到娜娜會開口問話,微微有些訝異。她笑著回話:「這樣才能做出最適合您穿的鞋子。」
娜娜不是很懂。
她只知道怎麼讓新鞋子變得不那麼磨腳,或者怎麼讓快要壞掉的鞋子再多穿幾個月。
鞋子居然還要照顧到每根腳趾的長短,這跟她過去十幾年的認知完全不一樣。
這就是貴族的生活嗎?
可是她不是貴族,她只是費爾南德公爵一時興起養的女奴。
娜娜吃過僕從送來的午飯後,看著一屋子的衣服鞋子有些不安。她挑了一條最簡單的裙子,忐忑地走到那扇她已經有些熟悉的門外猶豫不決。
不知該不該主動求見那個可怕的男人。
「小妹妹,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聲好奇的詢問打斷了娜娜的糾結,娜娜抬頭看去,只見那是個戴著單邊眼鏡的青年男子。
他一身牧師打扮,而且還是品階很高紅袍牧師,說明他在教會之中的地位非常高。
比起費爾南德公爵,這位青年牧師看起來似乎好相處一點。只不過在娜娜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對方臉上的笑容微微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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