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髮生。」
四周的人聲漸漸熄落,遠不知何為「戰」的女郎們也都沒了聲音。
不過寥寥數十字,她們好像看到了一幅幅她們此生從沒有看到過的畫面。
有慘烈,有豪情,有英勇,也有白髮生的不甘。
在場的郎君們更是只覺熱血沸騰,一個個的面色漲紅,口中吟誦。
連提南興都恍惚的雙目失神,像是失了魂兒。
王文至更是忍不住再誦一遍。
……
一旁的馮妙臉上紅的像是熟透了的柿子,拉著馮雲,連呼吸都快冒出煙兒來,只喃喃道:「祖父威武。」
馮雲唇角輕彎,淺笑盈盈。
同一首詩詞,作者不同,感受自當不同。
如今作這詩的不是那個臨到身死仍壯志難酬的辛某,而是她的祖父!
雖然當初她背這首詩詞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就是為了拿分……
但現在證明,曾經的努力值得!
「雲妹妹,國公爺這首詩極好。」邱盈兒壓低了聲音,激動的聲音還在顫,「雖已耄耋之年,卻仍意為君捨身不惜。若此詩傳出,必可傳揚天下。」
似乎就是在印證邱盈兒所說不差,王文至大聲呼喊:「有此詩詞在,文先前所作不過雞肋。」
「不錯,有此詩在,百年內論戰詩,再無可出其右者。」
「國公爺雖年邁,豪情尚在,不愧為國之基石。」
「……」
一時群情激烈,恍惚的好像這裡不是清池會,而是少年郎君們所在的詩會。
**
西山寺上。
老鎮國公忽的身上一冷。
窗外空無一物,可就是好像有什麼看不到的東西往他這邊飄過來。
第五十三章 彎弓搭箭
接下來的清池會就有點兒怪怪的。
平公主不再出題,可曲樂所至,郎君們所作的詩詞竟幾乎都無了風花雪月。
女郎們神色迥異,有的歡喜,有的幽怨。
提南興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王文至也不再理會,口中無聲喃喃,似還沉浸在詩詞中不能自拔。
半個時辰後,清池會散了。
比以往的清池會要早上半個時辰。
馮妙馮雲沒有離開,平公主先喚住了她們,還有邱盈兒。
沒了旁人,平公主不再正襟危坐,慵懶的靠在軟榻上,幽幽長嘆:「若是太子妃殿下知道清池會如此匆匆,怕本公主免不得又要挨數落。」
「公主姐姐放心,我會跟姐姐解釋的。」邱盈兒道。
「我是知道盈兒妹妹是最好的。」平公主拉著邱盈兒坐到旁邊,這方看向馮妙馮雲兩姐妹,「原以為上次鎮國公府一行,兩位妹妹已經放下芥蒂,不想竟還是心有怨由。」
話音未落,馮雲先搖頭擺手:「公主殿下,我是不知道大姐姐如何想,我對公主殿下絕無半分不敬不重。」
馮妙瞪了眼馮雲,對平公主行禮:「小女對公主殿下亦是敬重,請公主殿下明鑑,只是不知公主所言從何而來?」
平公主啞然失笑:「鎮國公爺的詩詞自是上乘,可這清池會上儘是郎君女郎,情意綿綿,這一次沙場夢入的,卻是全無了玩樂之心了。」
「可這是公主姐姐出的題啊~」邱盈兒道。
平公主似是被氣笑了:「你啊,果然是胳膊肘外拐的,還怪我了?」
「公主姐姐~」邱盈兒羞腆。
「怪平南侯府的郎君。」馮雲落地有聲。
平公主瞧了眼馮雲,嘴角輕勾:「雲妹妹說的不錯,是提家的小郎,可本公主又能如何?提家攜戰功入京,身為皇家總要多給幾分顏面,今兒個本公主是有些偏袒,然先前在清池外,你鎮國公府和平南侯府不也已經做過一場了?就不許人家想要找回顏面?可結果這首詩一出,提家就別說了,就是本公主也要受埋怨,畢竟本公主是為太子妃殿下而來。」
馮妙有些慌,她能感覺到公主說的是真話。
太子妃向來頗受太子殿下寵愛,更何況如今太子妃殿下還懷有身孕。
得罪了太子妃,就是得罪了太子,得罪了太子,那——
馮妙下意識的看向馮雲。
馮雲仍是一臉憨憨的茫然:「可公主得了這首詩啊?」
平公主瞧著馮云:「那又如何?」
「公主真的不知道嗎?」馮雲看了眼已經有些明白的邱盈兒,「這首詩是我祖父所作,難不成還不如提家的一個小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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