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鏗鏘有力。
馮雲微笑頷首,待進到屋內,臉色猙獰扭曲了好一會兒。
就在她跟前行禮唱喝,有必要那麼大聲音嗎?
十丈外都聽的清清楚楚。
還有,蛐蛐她也沒關係,就不能躲著點兒?
她站在屋內,就聽到窗戶外面低聲議論。
「哎,我們以後是稱呼都尉太子妃,還是太子妃都尉啊?」
「只要太子妃高興,要咱們稱呼就怎麼稱呼。」
「嘿嘿,想不到咱們都尉還能是太子妃。」
「……」
「啪——」
馮雲推開窗戶。
看到窗口站著的馮雲,窗戶外面的御林軍衛登時臉色泛青,嘴角發直,渾身僵硬。
都都尉……
第三百六十二章 誰家裡發財了
「奴婢求太子妃殿下救命!」
淒悽慘慘跌跌撞撞跑過來的宮婢淚流滿面不停的叩首,馮雲把宮婢扶起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宮婢哽咽著道出原委,說是同房的宮婢污衊她偷了主子的佩飾,而實際上和她無關,她親眼看到那名宮婢偷偷摸摸的藏了什麼東西,她還沒來得及問就先被那名宮婢惡人先告狀,若是主子知道了她必然免不得被打一頓,即便打不死也會被打出宮去,宮外家裡沒法子供養她才把她送入了宮,若是獲了罪出宮,她只有死這一條路,慌不擇路之下她投到了馮雲這裡,求太子妃救命。
這邊的哭訴還未停,另一邊已經有宮中的處置宮監率人浩浩蕩蕩的過來,就是要問訊。
「問訊?」馮雲睇向宮監身後跟從的幾個手中執著的棍棒。
王宮監心頭髮虛,不管是面對穿著周身凜然寒涼盔甲的馮雲,還是馮雲頭頂上的「太子妃」名銜都叫他不敢放肆。
王宮監示意身後的人把棍棒收起來,躬身行禮:「都尉不知,咱們宮裡頭都是這樣的。」
「都尉?」馮雲似有輕佻。
王宮監遲疑:「太子妃殿下?」
馮雲嗤聲:「本官雖被封為太子妃,然未入宮闈,也未曾祭拜皇家列祖,爾等倒也不必這麼早就如此恭維,但本官身為都尉,護衛皇城內外,宮中若有非公允之事,本官有責向陛下進言,同樣,本官既被封為太子妃,宮中事務既知曉一二,也當有上奏太子殿下之意,此案你們如何問訊,本官當可旁聽。」
聽似是不管,實際上就在旁邊盯著,而且是那種隨時可以向太子向皇帝稟告的那種。
王宮監額角抽搐,諂媚訕笑。
宮婢雖仍悽苦,眼中已然有了生的期盼。
……
馮雲就隨同他們去了宮中奴婢問詢之處,一處專門的院子,門口掛著「慎刑司」的牌子,像極了大理寺牢,裡面是牢房,外面是刑房,再外面的院子裡還有杖責的板子凳子,馮雲就看到牆角的棍子上染著黑紫的色澤,雖陳舊但濃郁的血腥氣還是刺鼻。
馮雲多看了幾眼,王宮監連忙上前:「這是以往裡留下來的物件,聽說前朝的時候就有了。」也就是說和他們無關,至少不是他造下的孽。
馮雲沒理會,身後的御林軍衛搬了椅子,馮雲坐下,聽。
王宮監也沒再遲疑,立刻喝問。
「香草,彩蘭狀告你偷取了主子的珠玉佩飾,在你的床上也發現了主子丟失的珠玉佩飾,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宮監呵斥。
香草臉色發白,下意識的先看了眼馮雲,慌張道:「是彩蘭偷取的,彩蘭知道奴看到了,惡人先告狀。」
王宮監冷聲:「可有人證?可有物證?」
「奴,同屋還有香玉,玉藻,當時奴看到時,她們兩人並不在,可她們應該看到彩蘭把珠玉佩飾藏到了奴床上。」香草倉皇道。
「喚香玉,玉藻。」王宮監道。
很快,香玉玉藻被帶了來。
「你們可看到彩蘭把珠玉佩飾藏到香草的床上?」王宮監問。
香玉玉藻兩女搖頭,玉藻道:「奴看到香草神色躲閃,還是彩蘭從香草的床上翻出了珠玉佩飾,才知道竟是香草偷取了主子的佩飾。」
「不,奴沒有。」香草眼淚簌簌慌張大喊。
「大膽!」王宮監高喝,「眾目睽睽之下還敢狡辯,上刑——」
「慢!」
馮雲喝止。
下面的一眾太監沒敢動,王宮監也對馮雲諂笑:「大人有何指教?」
「你們就是這麼審的?」馮雲問。
王宮監發愣:「是啊。」
馮雲呵呵:「說了半天人證,物證,哪兒了?」
王宮監道:「珠玉佩飾已經交還到了貴妃娘娘那邊……」
來時馮雲就已經知道是貴妃娘娘丟失的珠玉佩飾,倒是沒想到這位宮監送還的還挺快。
「貴妃可說是賞賜還是丟了?」馮雲問。
王宮監道:「自然是丟了。」
「物證交還,人證呢?」馮雲問。
「在在。」王宮監連忙叫人喚來了彩蘭。
彩蘭神色恭謹,先對馮雲行禮,才對這位宮監行禮。
當著馮雲的面兒,王宮監也沒好受了全禮,擺手道:「你先說是怎麼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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