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眸光幽亮,緊盯著眼前的鄭郎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若非鄭郎君所願,咱們何必為了旁人平白損失?即便銀錢都是身外物,可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嬌柔的女郎用那雙輕柔的眸子盯著他,櫻紅的唇角說著什麼,她說的什麼,鄭鈞聽著模糊,可好似不管她說的什麼,都是極對的。
眼前的女郎眸光輕盈如水,笑容更是透到了他的心間。
「那咱們就先查查自家的鋪子,如何?我這邊也有人手。亦或你我一同?」
「嗯,好。」
鄭鈞只聽到自己這麼說話。
馮妙笑彎了眼睛。
*********
皇宮,皇帝寢宮。
皇帝在看摺子。
已經看了好一會兒。
高德大監記得那位的上一封摺子,陛下看了三遍,而這一封,陛下已經看了半柱香。
這封摺子上不知道又是寫了什麼驚世駭俗之語。
這時,皇帝長長的吐了口氣。
「陛下?」高德。
皇帝望向高德,抬了抬手裡的摺子:「不該這個時候啊!」
高德上前:「奴婢去告誡那位?」
皇帝搖頭:「不,朕的意思是,這個摺子上早了,也晚了。」
「早了?又晚了?」高德琢磨不清,苦笑一聲,「奴婢愚鈍。」
「不,幸得有你。」
幸得有了高德的那番話,才有了這封摺子。
「傳旨,宣胡神醫覲見。」皇帝道。
高德欣喜不已,應諾:「是。」
……
鎮國公府。
胡神醫一臉詫異指著自己鼻子:「宣我?」
「是,陛下許久不見神醫了,甚是想念神醫。」高德大監滿面笑容,好像完全沒有看到胡神醫臉上的揶揄。
「行吧,陛下的旨意,胡某小小草民焉敢不遵。」
胡神醫拍拍屁股去準備了,隨同高德大監而來的小宮監連忙去幫忙,高德大監躬身到鎮國公身側,笑道:「國公爺近來身子可好?」
「有胡神醫在,本公還能撐幾天,也多謝陛下要胡神醫出宮陪了本公這些日子。」鎮國公喝著茶,說的漫不經心。
高德只是笑:「幸得有國公在,咱們大乾才能安穩。宮裡更是虧得太子妃殿下一力撐著,陛下對太子妃殿下歡喜的很。」
鎮國公不由瞥了眼高德:「當真?」
「這哪裡能有假。」高德似有委屈。
鎮國公哼哼。
說的好像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若是真當回事,大婚的日子早該定下來了,哪裡現在還含糊著?莫不是想等著雙腿一蹬,再說一句沒這回事?
只是鎮國公的腹誹還沒有維持半日,胡神醫進宮後的兩個時辰後,宮裡傳出了旨意,說是陛下定下了太子和太子妃大婚之期,二月初十。
鎮國公額角抖動,鬍子差點兒沒被拽下來幾根。
二月初六,家裡頭的長子郎君成親。
二月初十,就是那丫頭。
還真是一刻也不得閒!
「備車,我要進宮!」鎮國公高呼。
**
馮雲聽到成婚的消息,她還在宮裡。
聖旨雖是傳到家裡,可還是有口諭到她這裡。
她知道她的那封摺子會對皇帝有所觸動,可沒想到會讓皇帝直接下這樣的旨意。
「宮裡可是有什麼事兒?」馮雲問。
張鳴想了想:「胡神醫進宮了。」
馮雲怔怔,也就是說胡神醫進宮後,皇帝下了這份旨意。
馮雲出了御林軍衛統領的房間,直奔宮城。
張鳴急忙跟上。
眼看著就要到三重宮門,統領大人停下腳步。
前面有人。
張鳴往前看去,前面為首的赫然正是太子殿下。
張鳴瞅瞅自家統領,又看看那邊,知趣的停在原地,看著自家統領迎上去。
太子身後的宮監宮婢也停下,並背對過身子。
季子墨和馮雲對面。
「找我?」季子墨問。
馮雲微微點頭,問:「找我?」
季子墨笑了,俊美的面容晃動在馮雲的瞳孔中,馮雲連季子墨衝著她伸出手都沒有察覺,就先握上了他的,直到手心裡溫軟的溫度傳來,馮雲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牽上了他的手。
這是什麼功夫?
系統上沒有啊~
季子墨拉著她,面上看不出什麼,只有斗篷下面露出的脖頸隱隱顯出紅暈。
看到這一幕,馮雲一點兒也不害羞了,看看季子墨斗篷下面的四爪龍袍,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嶙峋盔甲,馮雲喃喃:「我該換身衣服的。」
才子佳人,帝后妃嬪,總比眼下的太子將軍看的順眼。
季子墨愣了下,低頭看自己:「那我也該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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