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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什麼?

馮雲又瞪向那身四爪龍袍,腦中下意識的蹦出來兩個字:喜服。

呸,她在想什麼!

「往常太子大婚,禮部都是至少準備一個月,這回時候尚短,雲郎君不惱,可否?」季子墨攥著她的手指輕輕的擦著她的手心。

像是撒嬌,又像是哄。

馮雲抿著唇,努力的板起臉:「那要看你以後怎麼補償我了。」

季子墨看著她,聲音輕的像是在她的耳邊吟喃:「你要我怎麼補償?」

「鼟」一聲。

馮雲聽到自己的臉熟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用我的法子

哪兒學的撩撥的手段?

馮雲瞪過去:「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季子墨怔然:「不是你說要補償的?」

馮雲梗塞。

好像是她說要他補償來著。

他那麼問聽上去也沒問題。

只是他說的補償和她以為的補償好像完全不是一個補償……

咳,一定是她受某些影視劇的毒害太深。

現在她還是個孩子。

可孩子做的事兒也未免太多了。

馮雲莫名惆悵。

季子墨看著她:「要不然,雙倍補償?」

馮雲瞥過去。

就這樣吧。

再說下去,她都沒法面對「補償」兩個字了。

*****

京都,坊市之間。

往日裡毫不起眼的鋪子外面站著明顯是高門的護衛,有眼尖的看出來是和鎮國公府一牆之隔的侍郎府的護衛。

鋪子裡已經不再有客人,各件的帳簿擺上來,七八位帳房在算帳,有老有少,其中有鄭郎君,還有馮妙。

鄭郎君和馮妙相對而坐,彼此抬眸看到對方,嘴角都隱含笑意。

只是很快,兩人就顧不上看顧對方。

兩人的臉色越來越沉。

每筆帳目看著清楚,數目也對得上,可就是越看越不對。

帳冊看著彆扭。

在慣常看慣了帳冊的人眼中,就是有問題。

馮妙看向鄭郎君,鄭郎君道:「去請掌柜過來。」

身邊的小廝應聲過去。

不多時,外面傳來驚呼。

很快小廝白著臉衝過來:「郎君,掌柜掌柜的死了。」

「什麼!」

鄭郎君站起來,下意識的看向馮妙,馮妙臉色發白,手指尖冷的發顫。

出大事了。

****

皇宮裡。

張鳴仰頭望天。

背後不遠的另一邊一群宮監宮婢也在眼觀鼻鼻觀心。

彼此背對著的兩撥人之中,馮雲和季子墨的手仍握在一起。

「胡神醫怎麼說?」馮雲問。

「不過月余。」季子墨神色不變,只有眼角紅了一片。

馮雲握緊了他的手。

季子墨察覺到,對她笑道:「我以為我沒有見過他,可當見了他,我才知道其實我早就見過了,他看過我很多次,只是我從來不知道他是誰。如果不是我執意要回宮,我都不知道原來他就是父皇。」

「剛回宮時我就知道他身子不適,若非胡神醫,恐怕他挨不到現在,是雲郎君請了胡神醫回京,所以是雲郎君救了父皇,也救了我,我都記得。」

「有時候我想,若是我不回宮,或許以後我就是方子墨。只是如果我是方子墨,可能……」

後面的話季子墨沒有說下去,馮雲已經聽明白。

馮雲道:「可能我還是憨憨傻傻的,但你也還是我的。」

季子墨隱著淚光的眼中含起笑意,道:「是,你還是我的。」

「不管我是方子墨,還是季子墨。」

季子墨握著她的手緊緊的,緊的似乎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

這些力氣對馮雲來說不算什麼,可馮雲卻覺得心痛。

誰都知道,人固有一死。

勸人說節哀,誰都會,可自己的親人離世,最悲痛的只有親人。

明知道自己的父親壽命幾何,可在眾人面前,他不能失態。

因為他是太子,是儲君。

可明明他也只是個孩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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