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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

有朝臣偷偷又瞥了眼,發現太子好像還是先前的太子。

「有本上奏。」宮監高聲。

眾朝臣無聲。

宮監退後。

眾朝臣神色微動。

太子上前一步,立在高台上看著下面一眾朝臣,道:「太子妃奉父皇之命,率部南上,抵南夷之兵。」

此言一出,眾所譁然。

兵部尚書上前:「南夷出兵了?何時?何地?太子殿下,兵部並不曾聽聞。」

「父皇自有軍情來源之處。」太子道。

「太子殿下,這不合規矩。」兵部尚書。

吏部尚書上前:「太子殿下,兵部高大人所言極是,鎮國公世子已手握大乾十萬兵馬,太子妃若再執鎮南軍,怕朝中不穩。」

「太子殿下,即便前朝朝軼也未曾有太子妃手握兵權之先例,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正值新婚,或有一時蒙昏,然天家無家事,還請太子殿下以國朝之安穩計,速請太子妃殿下回朝才是。」戶部尚書道。

「太子殿下,幾位尚書大人所言極是,還請太子殿下明鑑。」

「請太子殿下明鑑。」

「……」

一位位朝臣上殿稟奏,一邊倒的幾若眾口鑠金。

季子墨低眉淺視,面上看不出絲毫表情。

第四百零一章 拖後腿

眾多反對之聲,沒有一句贊同之語。

朝堂上的吏部侍郎馮志呈垂首而立好像只是個木頭人。

周遭不少官員看過去,馮志呈視若無睹,好似根本就無所謂。

破罐子破摔了?

眾朝臣心頭各異。

只是高台上的太子不說話,眾朝臣也漸漸消停下去,朝堂恢復清靜。

太子長袖斂起,對眾朝臣微微一禮。

眾朝臣連呼不敢恕罪。

太子復直身形,道:「眾臣工為國之憂心,本宮看到了。如今父皇病重,諸位臣工並未因本宮年幼監國而掣肘敷衍之意,本宮心甚慰之。」

「臣不敢。」

眾朝臣躬身行禮。

馮志呈也在其中隨同幾位臣工抬頭瞄向高台上的太子。

這次,太子較之上次大相逕庭。

季子墨抬手虛扶,道:「父皇常言,兵者,國之重器,唯有皇權可處置,本宮深以為然。」

隨著高台上太子話音落地,下面有臣子看向馮志呈。

馮志呈仍靜默。

季子墨繼續道:「這些時日,京中發生了不少事端,而蠻族恰逢此時侵我國土,殺我百姓,朝中有臣子說是陰謀,也有說是內外勾結,父皇和本宮以為不然,我朝雖有奸佞,然清正之臣眾多,一如今日。是以奸佞之徒必難有喘息之機。」

聞言,某些朝臣已心生不妙。

「鎮國公世子鎮塞多年再出征,家中只余老邁婦孺,大郎君奉命先行,查出常縣缺糧之事,雖行事魯莽,卻是解了十萬官兵的糧草之難。可謂大功,如今更是親率兵馬直奔蠻族腹地為我玉門縣百姓謀一生機,置之生死於度外。」季子墨看著台下眾臣,朗聲道,「高祖皇帝曾言,武將不怕死,文官不貪財,國當興。本宮也想來日大乾如斯,眾臣工呢?」

高台下,眾臣應諾。

「太子殿下,正是因鎮國公府如此忠心,才不可使鎮國公府有此被人詬病之嫌。」有重臣道。

「是,臣亦是此意。」

「……」

季子墨頷首:「朕知道諸卿也非質疑鎮國公府,而是一片拳拳愛護之心。」

「太子殿下聖明。」台下臣子高呼。

一直當木頭人的馮志呈嘴角微微的抖了下。

季子墨道:「國之重器,理應慎之再慎,然百姓遭難,邊境有敵,又逢本宮初監國,不得不行冒險之事以穩朝堂,太子妃以鎮國公府雲郎君之名名震南夷之邦,卻也是入了我皇家皇牒的太子妃,如今南夷犯我,太子妃出征,亦可說是我皇家出鎮,如此,眾卿可安心了?」

台下眾臣都知道太子妃入了皇家玉牒,可也擋不住是鎮國公府的女兒啊!

結果太子說了這麼一番聽似廢話卻又是讓眾臣工完全沒法子反駁的話。

擔心啥?

鎮國公府沒有握著整個大乾的兵馬,皇家也有兵馬。

這就不用擔心鎮國公(府)被詬病了。

鎮國公府中唯一的兒郎,大婚在即直奔疆場,以身為餌,是真如高祖所言「武將不怕死」。他們文官真沒貪財的?肯定有,但不多。

再反對?太子先說了沒有掣肘的官員,所以你是?

再像是上次太子直接問的:「你有退敵的法子嗎?」

太子剛監國,心憐百姓之苦,要的是大勝。

你親自領兵?還是朝中另有大將軍出陣?哪個有鎮國公府能使來犯之敵顫慄失色?哪個更熟悉南夷,蠻族兵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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