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馮雲感覺到身前近了人。
鼻端呼吸而來的氣息在這幾日已經很熟悉。
是他的。
一時恍惚馮雲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後身前他的氣味更加濃烈。
呵呵,小樣兒。
忍不住?
馮雲腦袋裡想著,雙手順勢的攬上他的脖頸。
耳邊似乎有輕輕的笑意,而後馮雲的身體霍得騰空。
馮雲才猛地想起來她沒在床上而是趴在桌子旁邊看他算計陰謀詭計來著。
馮雲睜開眼睛。
因為窩在季子墨的懷裡,季子墨沒有看到她睜眼時瞬間的清明,還以為她是被他驚醒,問:「醒了?在這邊睡不好,回床上睡。」
嗯,她肯定是要回床上睡。
可他怎麼就敢抱她的?
就不怕她給他幾下,讓他當場去世?
……雖然這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被男子抱,而這第一次抱她的還是讓人羨慕的極品。
馮雲攬在季子墨脖頸處的手臂晃了晃,低啞著聲兒:「你不睡嗎?」
柔柔的一如撒嬌。
季子墨眉眼像是花兒舒展開:「你先睡。」
「嗯。」
馮雲應著,由著他抱她去了床邊。
簾帳輕落,馮雲看著還在外面忙碌的季子墨,咧著嘴無聲的笑。
夜色深濃,女子在床頭安睡,男子還在案頭忙碌。
像極了她夢想中的生活。
男的掙錢養家。
女的貌美如花。
當然男的在掙錢的同時還貌美,那就真是無憾了。
馮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出了聲,只知道在她再次深深入睡之前,季子墨抬頭往她這邊看了幾眼。
******
當馮雲再次睜開眼睛,天色已亮。
身旁沒有人。
和前幾天一樣。
兩人或許睡時差不多,但每日他起的都早。
按照他的話說就是他每日裡睡兩個時辰就夠。
胡神醫沒說不行。
馮雲在桌前轉了一圈,沒看到昨夜裡季子墨寫的東西,出去一看,人家正在院子裡練雲中子道長的呼吸功法。
這幾日都是如此。
馮雲也在旁邊跟著練了一個周天,又耍了一通槍法。
雖沒有刻意展現,但槍法凌厲圓轉已通道。
舞畢。
意料之中,眾人都在盯著她,包括季子墨。
站在光亮下的少年郎眼中亮的如同玉石,馮雲刻意繃著的嘴角還是忍不住彎起來。
連著幾日,在少年郎面前一展風采的感覺還是壓不住的虛榮。
……
一刻鐘後。
飯菜擺上。
油炸的酥皮,香煎的饅頭,鋪著碎肉的湯麵,還有幾顆餛飩。
只是尋常飯菜,在富貴人家裡頭都稱不上好,至少葷素搭配,色澤交替中就差不少,但抵不上馮雲的胃口好。
馮雲吃的多,季子墨也多吃了不少。
接替了小海子的宮監劉喜道:「有皇后娘娘在,陛下的胃口都好了不少,往常在宮裡陛下能吃上這幾日的一半兒,咱們就謝天謝地了。」
馮雲看向季子墨,季子墨摸了下肚子。
真的吃的挺多的了,吃不下了。
「以後有我,你就放心吧。」馮雲對劉喜道。
「奴婢多謝皇后娘娘。」劉喜笑嘻嘻的退下去。
馮雲看著劉喜的背影,道:「他和小海子不同。」
季子墨微微頷首:「唯恐步小海子後塵,自是不同。」
馮雲拉住季子墨的手,笑眯眯道:「不過,以後有我了。」
季子墨也彎起嘴角:「最好言而有信。」
「必須。」馮雲正色。
兩人彼此對視,笑意淡淡濃深。
就在兩人不知不覺靠近時,外面忽起聲音:「稟主子,京里來信了。」
……
季洛寫的信。
字跡潦草,可見焦急。
宮外有傳言,說皇帝在外頭遇刺,可明明皇帝在宮裡,內閣六部大臣要求見陛下,五皇子硬生生的以陛下為先皇祭,為大乾祈福的名頭擋著,就是不讓見。
正因為擋著不讓見,朝臣們怎麼想的都有,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帝莫不是想要動手了?先皇就是這樣,每次動手之前都沒動靜,就想讓人跳起來然後一擊必殺。
有的臣子杞人憂天,有的見縫插針,還有的真就是蠢蠢欲動。
季洛已經記下了一些名字,可眼看著記下的名字就要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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