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戰士圍坐牆角聊天。
「傻子,還看你那破書呢,23隊又獵到兩隻帶晶核的c級畸變種,還有一隻b-甲殼蟲,每個人至少拿到這個數。」瘦高的白安剛從檢測台過來,放下肩上的炮筒,五根手指險些伸到朋友臉上。
「五百?」坐在盾牌上的戰士合上手裡破破爛爛的書,給他遞了支煙。
白安咬在嘴裡,點上火,「看不起誰,那可是完整的b級畸變種,一個人分了五千。」
徐溫沉默了會兒,說道:「好多。」
「人家有指揮,找畸變種跟玩兒似的,咱怎麼比。」白安把煙吸進肺里,又吐出來,說,「咱這小破地方,總共就那麼幾個指揮,憑什麼每次狩獵他們隊都有指揮跟著。」
白安看見吳隊長過來,抖抖菸灰,提高聲音說道:「要是咱隊有個指揮帶路,哪還用頂著風沙到處撿別人拿不了的殘軀?」
隊長吳恙是個高壯的男人,皮膚黝黑,穿著皮夾克,牛仔帽壓著又硬又卷的頭髮。
他看了白安一眼,淡淡說:「指揮不是想請就能請來到。」
「吳隊,這次有多少?」徐溫不停撫摸著手裡的書,緊張地看向他手裡的晶幣袋。
隊長從大袋中掏出晶幣給眾人平分:「一人四百零七個晶幣。」
徐溫臉上露出憨笑,趕緊接過屬於自己的那份:「太好了!多虧了新加入的矛,我總算能去買新出的小說集了。隊長,咱們下次還跟他一起吧」
白安狠狠打了這呆子一腦瓜:「混球,知道他什麼人嗎就想長期合作了?」
「什麼人?」徐溫胖乎乎的,脂肪又厚又耐打,不僅一點不疼,還樂呵呵笑著。
白安壓低聲音:「特殊任務中心的,都是些不要命的瘋子,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害死我們。」
說到這,白安瞥了吳隊一眼,陰陽怪氣道:「什麼人都敢往隊伍里放,賺錢也要有命花才行。」
吳隊眉頭微蹙:「小白,我說了,這人我認識,靠得住。」
白安還想說什麼,被徐溫緊急拉住,擠眉弄眼讓他往後看。
圍著灰色圍巾的戰士就站在白安身後。
祁梵安身形如松,不發聲也有很強的存在感。
吳恙把袋子遞給他:「辛苦了。」
祁梵安點頭:「借一步說話。」
兩人走到暗處,祁梵安把一袋沉甸甸的東西放他手裡,吳恙臉上閃過驚訝:「小安,你這是?」
「借你的,先給吳甘甘治病。」祁梵安說。
吳恙把錢塞回去:「我自己能攢夠。」
祁梵安無奈看著他:「還去接地下賭場的活嗎?」
剛任白安挑釁也平靜如水的男人臉上湧出怒意:「地下賭場沒特殊任務中心死的快吧。」
他逼近祁梵安,眼裡有火在燒:「都是腦袋別褲腰上的人,你可以為了想見的人拼命,我為什麼不能自己攢錢給小妹看病?」
祁梵安直視他的眼睛,語氣冷靜:「為了跟我爭一口氣,耽誤吳甘甘治病,不值當。」
那袋子晶幣壓在吳恙手裡,沉的要命。
「而且,你跟我不一樣,」祁梵安烏黑的睫輕輕抖了下,「你妹妹在乎你,你死了她活不了。」
吳恙聽了這話,
安靜了好一會兒,說:「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嗎?」
第4章 認出鄰居是她的戰士
「他們陽謀什麼呢,這么半天。」白安時不時往兩人的方向瞥一眼。
「讓一下。」瘦小的男孩指了指戰士身後的垃圾桶,「我扔垃圾。」
崗位上不允許攜帶食物,許洛妤順利扔掉豆漿杯,慢吞吞下樓打卡。
由於安全區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身材瘦小,不便狩獵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戰士們都是大塊頭,常年扛著沉重的機甲在污染區廝殺,身上染著血腥氣。
當許洛妤帶著陣不易察覺的香氣走開,白安和徐溫都齊刷刷望向她的身影,徐溫甚至停下了看書,結結巴巴說道:「我好像,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白安意味不明地沖徐溫笑了下:「不會是在地下二層見過吧,胖子,你不忌口啊。」
徐溫鬧了個大紅臉:「你瞎說什麼!」
。
地下一層是巨大而迷亂的酒吧型賭場,倘若從電梯出去,喧鬧的人聲會像洪水一樣蓋過來。人們圍坐在一起,緊緊盯著賭桌上轉動的骰子,興奮的尖叫或倒地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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