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等陳妙灌,她自己就喝了起來。
三杯下肚,許洛妤整個人都在半空飄著,世界第一次變得像棉花般柔軟,吵鬧的聲音連帶著痛苦和擔憂都消失不見。她看見陳妙把她拉起來,在舞池中扭動,冰涼的液體流進食管變得火熱。
許洛妤覺得很舒適,就這麼飄了會兒,肚子越來越脹,不知道到了哪個點,她跑進廁所將喝進去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她的頭依然很暈,迷迷糊糊回到沙發上,酒吧里吵鬧的音樂又重新灌入耳中。陳妙還在喝,花猗已經找到她,將她身邊的人驅逐,蹲下身哄她回家。
許洛妤對恐懼的感知被削弱了幾百倍,連回家都不怕了,靠近他們說:「她不回家,我回家。」
陳妙用手推花猗的臉,「先送小許。」
花猗找了個女陪酒看著陳妙,開摩托送許洛妤。
進了陽光小區,許洛妤扶著牆往樓上走,花猗皺眉問:「你能行嗎?」
許洛妤回頭看他一眼,突然笑了,從兜里掏出一個晶幣扔過去:「賞你。」
花猗:「……」
雖然搖搖晃晃,但她還能上樓,花猗就沒再送,趕緊回去接陳妙。
許洛妤腦子裡有很多想法亂竄,一會兒是當指揮時候的,一會兒是做縫紉女工時候的,但每一段記憶的錨點都是0197。
其實她很喜歡他。
只是身為指揮她背負了太多東西,怕漏人詬病,怕給家族抹黑,怕耽誤他,毀了他的前程和性命,她怕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哪怕再欣賞,她也不會靠近。
但許洛妤幻想過,如果她不是指揮,她會對他做什麼。
她喜歡他跪在身下,他身材高大,肩膀上肌肉若隱若現,她想他可以湊的再近一點,讓她踩在他身上,用手指抬起他的臉。
或者被他抱著,咬他的胸肌。肌肉不發力的時候是軟的,他的應該很好吃。
許洛妤日夜被恐懼裹挾著,他的存在像把沒落下的剎頭刀,酒精將這股懼怕淹沒,那剎頭刀還存在,但似乎永遠也不會落下來了,於是其他被壓抑著的欲望一擁而上。
許洛妤覺得自己有些失控,但她也只是覺得,並沒有意志力阻止自己幹什麼。
她爬上樓,微笑站在鄰居家門前,敲響了他的門。
她要把想乾的全乾了。
第20章 掉馬(文案)她摘下面具,踮起腳親他……
沒人開。
四周靜謐的可怕,黑夜像潮水一樣席捲而來,許洛妤被涼風一吹,全身都在打顫,她好像清醒了些,知道自己在作死,心裡的恐懼又湧出來了。
她站不住,全世界都在晃,慢慢往自己家大門那邊挪動,沒走出兩步,門開了。
苦澀的草藥味撲面而來,0197穿著高領薄毛衣,垂眼看她:「怎麼了?」
他那張帥臉一出現,溫和熟悉的語調像勾子一樣勾住了許洛妤的心,她又覺得不怕了,兩步走近,直直看他。
「您喝酒了嗎?」祁梵安聞到鄰居身上的酒味,嘆口氣,「喝酒傷身,先回家吧,等會兒我泡些生薑水送過去。」
許洛妤站不住了,兩隻手都抓住他腰兩旁的毛衣:「我和你睡。」
祁梵安笑了下,扶住她來回晃動的身子:「醉的不輕。」
「我沒醉。」許洛妤將食指舉高,壓在他唇上,「0197,我要和你睡。」
男人平靜的眸子猛的顫了兩下,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繃緊了,他的呼吸停滯兩秒,變得急促瘋狂。
「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指太熱的關係,他的唇是涼涼的,貼在她手上很舒服。
許洛妤想從他身側進門,卻被他抓住雙臂,男人的眼睛紅透了,尾音顫抖:「你怎麼知道我的編號?」
許洛妤皺眉,不喜歡被他這樣硬控:「鬆開我。」
祁梵安這才發現自己情緒失控,立即鬆開她,但眼睛還緊緊盯著她,似乎她現在說什麼他都會照做。
「求我,我就告訴你。」許洛妤喜歡他這個樣子,眼睛紅紅的,全身都在顫抖,好想下一秒就會碎掉。
好看。
「求你,求您,求您,」他甚至彎下身子,一連說了三遍,聲音是哽咽地,「您見過她嗎?還是……」
還是您就是她。
祁梵安不是沒有想過,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會那麼幸運,他房間裡放滿了正在發酵的迷迭葉,她來敲門之前,他剛好喝下半碗濃縮的迷迭葉汁。
那對普通人來說是致死量,但對他來說只是剛開始,他準備了整整七碗,想要以此來增加找到她的概率,她卻自己出現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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