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梵安看她舒服地眯著眼,腿輕輕晃著,他的唇不自覺抿住,眼神里有情意在流轉。
許洛妤吃完以後抬頭,見他看自己吃還這麼開心,表情很甜,像是也喝了那麼香軟的粥一般。
許洛妤朝他勾勾手,他聽話走近,被她捧住臉親吻。
她坐在床上,舌尖的甜意傳渡到某人口腔,讓他不自覺彎腰,呼吸亂成一團。
「很甜,是不是?」許洛妤鬆開他,笑著說道。
「嗯。」
她說的是湯,祁梵安卻只能看見她紅潤飽滿的唇,他強迫自己瞥開眼,耳朵不小心暴露在她面前,染了紅顏料一般。
「你吃了嗎?」許洛妤問。
「它們不餓,屬下就不用進食。」
「唔,那休息會兒吧,等雪停了咱們再出發。」
可這雪一下就是一整夜。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原因,許洛妤睡的很不踏實,縮在他懷裡,皺著眉不停伸手伸腳。
祁梵安被她按著胸膛,不一會兒又被她拽了頭髮,她的腳踩在他腹部,然後又不知道踩中了什麼。
他整個人顫抖,快速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踝,眼角緋紅:「您不舒服嗎?」
她沒醒,眉頭緊皺,額頭不知什麼時候又溢出汗水。
祁梵安想要起身,洗條熱毛巾給她擦汗,卻被她死死抱住。
她在他懷裡嗚咽,臉頰貼著他的脖頸,呼吸灑在他鎖骨間。
祁梵安閉了閉眼,有些難耐,用袖子擦掉她額上的汗水,輕輕拍著她的背:「您睡吧,屬下守著您。」
許洛妤夢見了很糟糕的事情。
那是棵養在地下血池裡的黑樹,陰暗,龐大,腥臭。
她浮在半空,身體中扎著一根細細的枝條,枝條彎曲著,聯通樹木,將她緊緊系在了樹周,逃也逃不走,拽也拽不開。
她不停搖晃著枝條,急出一身汗。
血池中,蒼老的人類睜開眼,他手口都沾著紅色,和藹笑著看向她:「傻孩子,真以為你逃的走嗎?」
「你對我做了什麼?」許洛妤咬牙。
聖者仰望雪樹,眼裡流露深情:「每一位能為神樹帶來力量的祭品,我都有好好關照,自小就在他們身上放了神種的碎片,日夜祈福,只要沾了聖水,種子就會在他們身體裡發芽長大,然後……」
他笑起來,陰惻惻看向她:「過不了多久,就會和它融為一體。」
「孩子,你在發抖,這令你害怕嗎?你應該感到光榮,成為雪樹的養分,不也是另一種永生嗎?」
「呵,」許洛妤冷笑,「那你怎麼不做養分,哦,忘了,祭品是人,你是畜生,做不了。」
聖者臉上的笑意不減,舒服的躺在池水中,伸展四肢:「聽話的孩子會得到獎勵,不聽話的孩子,就該受到懲罰。」
話音落下,許洛妤猛地驚醒,她大口喘息,面前是男人放大的臉。
他正在親吻她,黑睫蝶翼般抖動,臉頰潮紅。
許洛妤拉開距離,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好啊,偷吃是吧。
她哼了聲,壓抑的心情散去些,想好好懲罰他,卻突然感到腳趾踩著什麼,自己的一隻手也壓在他身上。
都如烙鐵一般。
許洛妤失聲望他,緩慢眨著眼。
他卻像被人從上到下看光了,眼圈鼻尖全紅,鎖骨泛著粉色,胸膛劇烈起伏:「屬下該死。」
他試圖從床上爬起來,卻被她她惡劣地用力踩回去。
「什麼啊,平時裝那麼純,碰一下就臉紅,結果我睡著你就這樣?」她手放在他脖頸上,大拇指壓著他的喉結,笑道,「壞狗狗。」
「不是的。」他哽咽,眼角濕潤。
他沒有,他很乖,本來只是抱著她睡覺,沒有做不該做的事情。
她今天好像做噩夢了,打他踩他,哪都碰了,他想離遠些卻被她拽住,想束縛她又捨不得,怕把她弄疼,才會變成這樣。
祁梵安
想說自己不壞,但他確實吻指揮了,他受不了,將她的唇吮地紅紅的,仔細看還有些發腫。
甚至蹭了不該蹭的,在她沒醒的時候,喉嚨里發出紅燈區男人也羞於發出的喘息。
這些他都做了,沒什麼可狡辯的,他好像就是壞狗。
想到這裡,祁梵安眼睫都被咸澀沾濕:「是屬下不對,您生氣的話,就罰屬下吧。」
許洛妤喜歡他這個表情,想更過分些,最好能哭出來給她看:「罰分手。」
他搖頭,唇失去血色,「您說了不會和屬下分開。」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