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就此僵住,兩個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時越今晚已經和副總吃過飯,撐著下巴看許浣溪用湯匙小口小口喝著湯。
她用餐的樣子,細細看來還有點像他小時候在學校課外培育室領養的兔子。
不管是咀嚼食物還是喝著湯的樣子,都和兔子如出一轍。
「你說你沒事做?」看著看著,他冷不丁來這麼一句。
許浣溪吞咽完口中的食物,用紙巾擦拭著唇角的位置。抬眸看向他,緩緩回答:「是的。」
她和原身的年齡一樣大,都是二十五歲。
不用上學,沒有工作。
「那就,」時越換了一隻手托腮,「做做美容、買買東西什麼的。」
反正他親媽在宣布退出秀場後,每天做的就是這些事情。
許浣溪露出了一絲窘迫的笑容,「其實...算了我也不是沒有事情做,在家裡學學廚藝和園藝也挺好的。」
心思活絡的時越捕捉到了她一閃而過的窘迫神情,話就這麼直白地到了嘴邊,「許浣溪,你不會沒有錢吧?」
許浣溪幾乎都要咆哮出聲,心說華生你終於發現了盲點,但面上還是故作擠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來。「我和我家那邊的關係不怎麼熱切,這邊也...」
其實不是不熱切,而是過於熱切了。許家人天天想打聽自己這邊撈到了什麼好處,導致她煩不甚煩,已經不接聽家裡打來的電話了。
時越站起身,居高臨下地聽著她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幾乎沒有音量的話語。
怪不得,她會說自己已經無處可去。
他抿了抿唇,然後像是往常那般轉身上了樓。
隔日,許浣溪打著哈欠下樓的時候,很眼尖地瞅見了客廳的大理石茶几上放著一個黑色包裝的盒子。
走到跟前,林姨告訴她這是早上有人送來的,時越吩咐轉交給她。
許浣溪打開盒子,一張黑色卡片映入眼帘。她很識貨,一眼就認出這是運通公司的黑金卡。
就算不是時越當場給她這場卡,她也能在腦海中浮現他一臉臭屁的表情。
「林姨,叫司機備車,我待會兒出門一趟。」
出於對這傷口的愧疚,時越表達歉意的方法還算大方。況且最起碼在一段時間內,她可以暫且不用擔心被趕出時家的事情。
許浣溪撫上自己的疤痕,終於露出這些天來唯一一個真心的笑容。
第5章 池秋兩個高大男孩的氣息在狹小的空間……
校門口外,停著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林肯。
「你非要跟來幹嘛?」時越瞥了眼身邊坐得端莊的女人,「我一個人來就好。」
許浣溪只笑不說話。和時越相處的這些天她也琢磨出了一些他的性子——要是他真的不想讓她跟來,恐怕今天她連這輛車都坐不上。
「畢竟你還是個孩子,我陪你。」
時越顯然對「孩子」兩個字嗤之以鼻,下車後沒有等她就逕自向校內走去。
校長和一位行政處的老師已經在此等候許久,看到一前一後的兩道身影連忙迎了上去。
時越今年十九歲,在國外的高中上高三,轉學到國內的學校也是如此。本來他是打算處理完父親後事就回到國外繼續上學,奈何現在時家確實處於內憂外患的情形,他這一離開,恐怕會變了天。
此時是下午四點,學生們都在教室里上課,內一片寂靜。
這是京市最好的私立高中,升學率一直也是名列前茅。
許浣溪抬眸看單手拎著書包的時越,還有幾個月就是高考,但是屆時他會以交換特招生的身份直接進入京市排名第一的大學。
還真是,順風順水的人生啊。
轉校手續很快辦理完畢,但時越拒絕現在就去教室聽課,理由是不想打擾到還在上課的同學。
全程許浣溪都沒發表任何
意見,她所做的就只是在家長簽字那欄簽下自己的名字。——時越的母親現在尚在國外,暫由她代理監護人職責。
既然面前這位祖宗沒有要去上課的意思,校長只好又帶領著這對奇怪的家庭組合瀏覽學校。
時越在國外的時候非常喜歡球類運動,尤其是籃球和橄欖球,所以對體育場館的要求蠻高。
進到體育館內,校長在接到一個電話後,很歉意地表示自己需要去處理一起突發事件。
於是只剩下時越和許浣溪在場館內走著。現在差不多五點的時間,一些班級在這裡上著體育課,許多同學在悄悄打量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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