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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吃就不吃吧,大少爺!

「哦好。」許浣溪也沒繼續再勸,向著正在默默勞作的池秋問道:「池同學,你吃巧克力嗎?」

池秋還未說話,時越就伸出胳膊搶走了她手中的巧克力,飛快撕開包裝紙一口氣全塞到自己的嘴裡。

「下次買黑巧克力。」時越因為在咀嚼食物,含糊不清的話語反倒削弱了很多他語氣中的嫌棄。「太甜了。」

吃就吃吧,毛病還多的不行!

許浣溪心裡默默吐槽,嘴上問的卻是:「可以呀,你喜歡多少濃度的?」

「你連我喜歡吃多少濃度的黑巧都不知道?」

許浣溪被噎了一下。她冥思苦想半天,確定時越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這件事後,隨意猜出一個數字:「70%?」

話音剛落,就被彈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腦瓜崩兒。她捂住自己的腦袋,聽到時越說:「錯了,是90%的。」

對於後面近乎於親昵舉動的兩個人,池秋只是微頓了下動作,便繼續肩負起砸門的使命。

時越砸的那幾下已經將門鎖破壞得差不多了,所以池秋基本上砸了兩三下後,門鎖就很沒骨氣地耷拉下來宣告投降。

自由的空氣終於瀰漫進屋。許浣溪站起身,將身下的校服抖一抖,拍落後上面的灰塵後走向池秋的身邊。

「我乾洗過後,再還給你,可以嗎?」不管什麼時候,許浣溪的聲音都是一如既往地柔和,好像極少會有事物影響到她的情緒。

「沒事,我拿回去洗一下就好。」池秋搖了搖頭,在空中伸出了自己的手。

許浣溪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掙扎的神色。如果能把衣服送去乾洗,再送還給他的話,還能多製造出一次見面的機會。

多麼符合文的套路啊!給常年處在黑暗的世界中,陰暗扭曲的男配帶來唯一的慰藉和光亮,從而成為他心中難以忘卻的白月光。

到時候她搞不定時越,最起碼還能有另外一條大腿可抱。

但她的掙扎和糾結很快因為時越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而被迫打斷。

他說:「許浣溪,你就把衣服給他吧,沒準他就這一件校服呢。」

許浣溪忍不住扶額了。

怎麼會有這麼刻薄的人啊,真想讓時越舔一下嘴唇,看他到底會不會被毒死!而她現在又和時越綁定在一起,搞不好在池秋的眼裡他們兩個人就是一丘之貉。

「太感謝你了。」許浣溪最終還是將校服外套搭在了池秋伸出的手腕上,「門鎖報損的事情我會和校長說明,不用擔心。」

她看了眼腕上手錶的時間,然後拉上自己包包的拉鏈,抬頭笑道:「你們倆辛苦了,我請你們

吃飯吧?」

人家兩個大小伙子在那裡賣力工作半天,自己卻在這邊悠閒地坐著,她在心上有一絲絲的過意不去,不過也僅僅是一點罷了。

「許浣溪,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被困在這裡是因為誰?」時越的語氣冷淡,細細聽來其中竟還夾雜著幾縷不易察覺的薄怒。

「抱歉,是我的原因。」池秋微微垂首,額前的碎發遮住他的眼睛。「我...」

時越眼疾手快,將還想和稀泥的許浣溪扯到自己的身後。不知為什麼,他只要一看見她為池秋說話就覺著,

——特別礙眼。

他唇角惡劣的笑容漸深,「那你跪下來認錯吧。」

第7章 占有欲平生第二次,時越產生了愧疚的……

夜幕已完全鋪展開來,走廊內的聲控開關使得白熾燈短暫地亮起後,很快又陷入了黑暗。

「今晚八點,我要參加一場商業晚宴。」時越的語氣慢悠悠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夾槍帶棒。「現在出發的話,已經遲到了。」

在黑暗中,他眼神中的戾色完全展露出來。

「因為你,我們有可能會損失上億的項目。」時越笑著,散發著只有幼童才會有的純粹而不加掩飾的惡意。「你下跪道歉的話,也不算過分吧?」

在一旁默默聽著的許浣溪忍不住扶額。今晚的確是有一場商業聚會來著,但絕對沒有他說的那麼煞有其事。

時越這傢伙真的是主角嗎?怎麼和那種偉光正的主人公一點都不一樣。因為不認同她的身份處處針對她也就算了,怎麼對只有幾面之緣的同學也這樣。

這種如同反派的惡劣性格,也難怪池秋會在中後期黑化。

被這麼欺辱,擱誰誰不黑化啊。

她悄悄瞥向池秋,他沒有言語,站在那裡,像是一隻孤立無援的小舟。

許浣溪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要是池秋今天真的跪下,這梁子可就結大了。她只能戳了戳時越的胳膊,輕聲道:「小越,時間不早了,再不出發的話,給杜總留下的印象也不好。」

感受到胳膊被她觸碰,時越轉過頭來看她,很直白地問:「你是在替他出頭嗎?」

許浣溪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時越會對這樣一件小事不依不饒,但她依舊用著很平緩的嗓音安撫著他的情緒,「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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