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很澄澈,「我只是不理解。」
別說許浣溪不理解,就連時越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這莫名其妙的火氣和占有欲從何而來。
等等,占有欲。
他的腦中突然浮現了這個詞。
對誰?許浣溪?
時越被這樣的想法心驚了一下,又或許是漆黑的走廊和壓抑的空氣讓他無端地胸悶起來。
或許的確不應該再留在這裡。時越睨了一眼對面的人,長腿邁開很快將兩人甩在了身後。
許浣溪拍了拍手掌,走廊的聲控燈亮起。她沖池秋笑了一下,「已經很晚了,快點回家吧。」
池秋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今天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係。」許浣溪將包中剩下來的巧克力取出,放在他的手掌心上,「以後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可以告訴我。」
說完沒等他的回應,她跟隨著時越的腳步,很快地消失在拐彎的位置。
走廊的白熾燈再度熄滅。
池秋站立了一會,直到自己的眼睛完全適應黑暗。他抬起手掌,那塊包裝袋上全是英文、看起來就很名貴的巧克力很安靜地擺放在他的手心上。
撕開包裝袋後,他將已經有些融化的巧克力放入口中。
很甜。
他喜歡吃甜的東西。
*
高跟鞋跟接觸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許浣溪幾乎是小跑著去追已經走遠的時越。
說來也奇怪,白天讓他們兩個人迷路的體育館在晚上卻是出乎意料地好走。
在大門口的位置,許浣溪終於追上正準備上車的時越。因為快走,她的氣息有些不勻,就立在車的一側。
司機為已經入座的時越關上了一邊的車門,正準備從後面繞過去為許浣溪再開另一邊車門的時候,車窗降了下來,從裡面傳出一道頗有些涼薄的聲音。
「許浣溪,我說過吧,你今天不能和我坐同一輛車。」
不管是拉開車門的司機、還是彎著身子準備上車的許浣溪,都沒有想到時越會這麼說。
尤其是許浣溪,她臉上的驚詫神色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聽到時越說:「我是認真的。」
他抬眸看向許浣溪,面部的線條在半明半暗路燈的映照下顯得尤為冷硬。
「好。」沉靜片刻,許浣溪出乎意料地沒去再說什麼。她直起身子站在外面,推手關閉車門。
她沒再向充滿驚疑的司機解釋什麼,只是淡淡說道:「那麻煩您把小越送過去了。」
不明所以的司機也只得應了一聲,回到駕駛位啟動車輛。
許浣溪站在路邊,目送著黑色賓利漸行漸遠,然後在空中揮了揮自己的拳頭,咬牙切齒地怒罵時越一萬遍。
在回程的計程車上,她火速在某家奢侈品官網下單好幾個包包,才勉強緩解了幾欲噴火的心情。
*
聚會結束的時間有些遲。
杜總——也就是父親的得力幹將,引薦他見了許多人,可一晚上他都興致泱泱,最後以自己身體不適先行離了場。
自他認識許浣溪的那天起,她的臉上似乎永遠都是掛著一抹柔和的笑容。不管他怎麼冷嘲熱諷,對她來說仍舊是不咸不淡的。
她像路邊柔弱的白花。但她和周圍其他花不同的地方在於,不管是強風吹過還是被人踩踏,她都會搖搖晃晃後再直挺起腰來。
坐車回家的途中,他突然問起司機有沒有安排家裡的另一個司機去接許浣溪,司機慌張的神色讓他的心一沉。
這麼晚,她要一個人回家。
可是歸根結底,始作俑者是自己。
他側首看向窗外,在經過路邊繁華精美的櫥窗展櫃時,他忽然出聲道:「停車。」
他也不能理解,為什麼會在自己再次上車的時候,會拎著一堆購物袋出來。
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所以從手提包到成衣,都買了一套——衣服還是全尺寸的都購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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