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尊處優這麼些年的時少爺還沒被人提出過這麼無禮的要求,當場就皺起了眉。「許浣溪,我還沒找你算帳,你還越來越過分
了是吧?」
既如此,許浣溪微笑著飛速提出第二個方案:「那我們打車回。」
她當然沒指望時越會背著她回家,所以她從一開始的想法就是打車。這不是正好印證某位文學家所說:想要讓他們接受某個請求,就得在此之前提出一個更無禮的請求。
「行啊,打車的錢誰付?」
「我付。」許浣溪柔聲說著,在街面上做出伸手攔車的姿勢。
「你付?你的卡在剛剛被停掉了。」時越抱臂,吐出口的每一個字都讓她如墜冰窟。
許浣溪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她的聲音是滿滿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不然呢?」時越昂了昂頭,盯著許浣溪那張倉皇失措的臉,語氣輕飄飄的。「給你黑金卡可不是讓你在男高中生面前擺闊氣的。」
恰逢此時,一輛計程車停在兩人跟前。司機探出頭,「走嗎?」
「不走。」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只是那道女聲聽起來更加抓狂些。
計程車司機白了兩人一眼後一騎絕塵消失不見,獨留下欲哭無淚的許浣溪和陰陽怪氣的時越。
「我...」許浣溪咬緊下唇,飛速在腦內想著對策。
她可是剛和律師聯繫上,要是現在被停了卡,那後續的所有道路都直接被堵死了。
手指不安地搓動著裙擺,她抬起頭,試探著說道:「可是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時越怒極反笑,「那你說說,給一個陌生人買手機怎麼就是為我了?」
許浣溪盯著他深如墨潭的瞳孔,很認真地一字一句道:「你初回國內,我擔心你的校園生活會有不習慣之處,所以委託他...」
時越冷冷打斷她,「我不是說過嗎?他還沒有關照我的那個資格。」
「你看,就是因為你這個性格,我才放心不下的。」許浣溪輕聲嘆氣,上前一步用雙手包裹著時越的手。「你父親彌留的時候,最後說的一句話是讓我照顧好你。」
這句話當然是許浣溪編的。
她連時沛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又何談聽從他的遺言。
「我...」許浣溪頓了頓,似像是很難開口的模樣。「我也是第一次擔任照顧小輩的角色,很多事情都算是在摸索階段,有什麼做得不妥的地方,也希望你能夠告訴我。」
她抬起頭,眼神里寫滿了真誠和溫情。「小越,你只要記得,我做一切事情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你。畢竟你好,我才會好。」
其他的她不敢保證,但這句話的確是帶了些真情實感的。畢竟他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只要能攀附住他,自己也會過得更好一些。
很長時間,時越都沒有說話。
他想從許浣溪的眼中判讀出她說出口的話之中的真偽。在短暫的思忖過後,他面無表情地抽出自己的手,捏了捏許浣溪那張苦大仇深的側臉頰。
「許浣溪你只要記得,我姓時,就夠了。」
所以他不會因為不合群在學校被孤立。
也不會因為不熟悉國內的教材而不能順利進入大學。
許浣溪的臉被捏得有些吃痛,不知道時越是覺得好玩還是怎麼回事,一直都沒鬆開他的爪子。
直到她終於憋出了些淚花到眼邊,他才終於放了許浣溪一馬。
時越邁開了長腿,向前走了幾步,可身後的人卻沒跟上來。他回過頭,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許浣溪也很倔強地用眼神無聲抗議:她才不要走路回家。
真沒見過這麼嬌氣的。
時越只得開口解釋道:「車就在前面停著呢。」
她的身形沒動。
於是他繼續道:「卡也沒停,逗你的。」
許浣溪立馬走到他的跟前,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
周末對於許浣溪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畢竟她每天都在過著如同周末的生活。
她按照生物鐘起床、洗澡後敷了個面膜走下樓。林姨已經在飯廳擺好了早餐,等她慢悠悠地喝完一小碗燕窩粥後,家裡的另外一個阿姨過來告訴她有一個從公司打過來的電話,說是聯繫不上少爺,所以打到了家裡。
許浣溪瞟了眼樓上的位置,這個家誰不知道時少爺的脾氣,周末向來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的,況且那起床氣嚴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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