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浣溪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從來都沒有的親昵舉動,微微瞪圓眼睛,甚至忘了躲開。
「那就乖乖在這兒等我回來。」語氣,是他都從未察覺的柔和。
「好。」許浣溪應承得很痛快,她瞥了眼幾乎沒怎麼動的午餐,抬頭問他:「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吩咐林姨安排。」
時越看了眼腕間的手錶,已經臨近會議時間。「今晚出去吃吧,明天想吃餃子。」
他說完,頓了頓,然後道:「你親手做的。」
等到時越和特助都離開後,許浣溪才撥通給林姨的電話。「對,明天讓做飯的阿姨不要用絞肉機,手剁餡子可以麼?肉塊大了也沒關係,包餃子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就好。」
親手包上一個餃子,也算是親手做的。
另一邊,這場很重要的會議,竟然在時越到達後,還有人陸陸續續才到場。
他手上把玩著一根父親留下來的鋼筆,面上那點殘存的柔情早在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後就已然蕩然無存。
這群老東西,最近愈發地囂張了。
他板起面容的樣子倒是和他的父親有著四五分相似,可這並不能阻攔董事以及高層對他已經快要按捺不住的不服和輕視。
「人都到齊了麼?」時越昂著頭,漫不經心地環視一圈辦公桌的虎狼之輩,「那,會議開始。」
這一邊,許浣溪在時越的辦公室等待了將近兩個小時,半天也沒等到他回來的動靜。
她揉了揉玩手機玩到酸澀的眼睛,起身活動一下。
時越現在的辦公室就是之前時沛的辦公室,也算是父承子業。她坐在辦公椅上,桌子上的陳列很是簡潔,幾乎沒看到有什麼私人物品,而放在右上角的相框是為數不多的一件。
她湊近去看,相片上是一個笑得很開心的小胖男孩。
這...不會是時越吧!
許浣溪直接上手將相框拿了過來仔細端詳,這小孩的五官和時越現在的確實十分相似,只不過臉上的肉肥嘟嘟的,硬生生把五官全擠在了一起。
沒想到時越竟然還有這樣的黑歷史。
許浣溪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立馬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她在心裡樂了半天,然後將相框放回原位。
儘管知道未經允許翻閱別人的私人物品不好,但這張照片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般,完全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許浣溪小心翼翼地拉開抽屜,裡面積壓著許多用牛皮紙袋裝著的文件,她順手將最底下的一份抽了出來。
這份文件袋很薄,她繞開細線,裡面的文件竟然是一份自己的體檢報告。
許浣溪的眼神罕見地閃現出迷茫。為什麼時沛的辦公室會出現她的身體報告,難道是時沛有潔癖?對伴侶的要求很高?
誰知道呢,這種富豪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也能理解,畢竟婚前不都是要做婚檢來著。
許浣溪無作他想,在舒適的辦公椅上癱坐了一會,一想到律師和她說的那些東西,她就沒來由地心煩。
時沛的遺囑只公布了部分,作為外人她甚至連原版都沒見過。而且最弔詭的是,她仔仔細細地地毯式搜尋了原身之前留下的生活痕跡,竟然沒有發現有關於時沛的任何內容!
就連給高中給方舒然寫的小紙條她都能翻出來,可與時沛的隱秘關係卻什麼痕跡都找不到,這真的合理嗎?
要不然就是兩個人壓根就沒在一起過,要不然就是時沛的對於這段關係壓得密不透風,就連當事人都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坐回會客沙發上後,她咬著曲起的食指關節,這是她在煩心時候的常用動作。咬得越疼,越能讓她專心思考。
許浣溪很清楚,她對於時越來說,除了能提供一些情緒價值外,幾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價值。
而時越對她的態度卻很是微妙,要知道他剛回國可是說自己處理完葬禮的相關事宜後就搬出住。現在不僅沒搬出去,兩人甚至在同一屋檐下相安無事地住了這麼久。
這到底是為什麼?別告訴她時越需要他人陪伴,這可和原書上他的人設一點都不符合。
許浣溪自己都未發覺將食指已經咬出了很深的齒痕。她的大腦短暫地放棄思考了一瞬,然後聽到了推門的聲音。
漫長的會議終於結束,時越鬆了松頸部的領帶,在依舊覺得束縛之後索性直接扯了下來。
他收起略帶著些暴戾和陰翳的面容,沖許浣溪挑著眉,「還挺乖的,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許浣溪笑著道:「說好了要等你,肯定不能先走呀。」
晚餐是在一家西餐廳吃的,不知是不是時越提前安排清場的緣故,反正偌大的餐廳內只有他們一桌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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