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父親想和時家聯姻的願想也會破滅了。」方舒然注視著二人走到中央的位置,語氣平淡道。
陳霖安的表情這才收起了幾分玩味,語氣凝重說道:「落姝她根本就不是時越的對手。」
而那邊和父親站立在一起的陳落姝,則是悄悄攥緊
了手。
敏銳察覺到女兒情緒的陳明輝,輕輕拍了一下陳落姝的手背以示安撫。他畢竟是個長輩,加上所站的位置離時越尚遠,便鄙夷道:「不過是個不入流的狐媚子罷了,走不長遠的。」
友人也隨身附和:「時越現在年紀小,碰上這種段位高的女人一時迷途也正常,等再成熟一點就知道落姝的好了。」
陳明輝眯了眯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睛。
對於女婿的人選,他原本是更加青睞與陳家交好的方家,但女兒在家裡表現出來非時越不嫁的態度,讓他在觀望時方兩家爭鬥的心態有了微妙的偏移。
他冷哼一聲。
時越想要和方家斗,沒有外界的助力可不行。
他倒是很期待,這個不可一世的後輩,在將來求他助力的場景。
時越是今天宴會的絕對主角,他略過了要講話的環節,但是和賓客的必要寒暄卻是怎麼都省略不了的。
許浣溪跟著他在大廳內不用到處走動,就會有絡繹不絕的人上前來討好逢迎。
她穿著七厘米的細跟高跟鞋,儘管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因為攬著時越而減輕不少,但腳掌處仍舊有酸痛的感覺。
尤其是這雙鞋是剛剛從國外送來的新款,即便合腳,在後跟的位置仍舊有摩擦的微微痛感。
許浣溪出神地聽著他們高談闊論著那些商業版圖,覺得是如此的索然無味。
直到面前的人換了又換,方舒然最終上前打了招呼。
「小時,祝你生日快樂。」方舒然緩聲道:「前途無量。」
時越笑了笑,「沒什麼好祝福的,還是年輕一點好。」
說罷,他望向仍舊興致怏怏的許浣溪,「據說男人二十五歲後就只能聊聊天了,對不對?」
距離上次她見方舒然,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許浣溪今日應酬過多,對於再和他交際已經勉強。
尤其是她現在腦內正神遊至自己的雕塑作品獲得大獎的階段,根本沒空細想時越此時又在說些什麼,便應付般地「嗯」了一聲。
方舒然在褲縫的手無意中扣緊。
時越他剛才的那句話,難道意味著他和許浣溪已經有了...的進展?
捕捉到他眼眸中那一絲微妙輕顫的波瀾,時越唇邊的笑容漸生。
「家父和我為你準備的生日賀禮,已經派人送到二樓了。」方舒然又恢復至平常那副淡然的樣子,不動神色地轉移開了話題。
「如果是儲能技術開發項目的相關內容,想必我會很喜歡這份禮物。」時越懶洋洋道。
方舒然笑著,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又聽見他說。
「算了,我想要的東西,絕不靠別人拱手讓過來。」時越收起了懶散的神情,幽黑的雙眸晦暗不明。
「我會自己拿到手。」
「但願你能做到。」然而這句話,方舒然是盯著自始至終沉默不語的許浣溪說的。
時越沒再給在他看來兩人之間是眉目傳情的機會。恰逢此時大廳的音樂換成了交際舞曲,已經有幾對壁人開始緩緩起舞。
許浣溪沒參與他的生日宴會策劃,不知道還有這個環節。所以在面對時越手掌向、微微躬身的邀請的姿態時,她怔愣了少傾。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將手輕輕搭在他的掌心,隨著音樂的伴奏,開始舞動。
許浣溪沒什麼跳舞的經驗,加上事先不知道要跳舞,所以動作略顯生疏,連著踩到時越好幾下。
「你怎麼沒和我說還會有這個環節呀。」許浣溪悄聲說道,覺得自己現在的動作實在是笨拙極了。
「因為我之前也沒想要親自跳舞來著。」時越望著她有些侷促的臉,覺得怎麼看怎麼可愛。
他傾下身子,湊在她耳邊道:「但剛剛突然很想和你跳舞。」
許浣溪的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肩膀處,腳下一軟,很明顯是又踩到了他。她索性擺爛道:「我真的不會跳舞。」
被踩到的時越神情半分沒有變化。他在許浣溪的耳邊呵出溫熱的氣體,「沒關係,你踩在我的腳上跳都可以。」
這怎麼能行呢?
許浣溪雖然瘦,但好歹也是有將近一百斤的重量,掛在他身上都有一定分量,更別說一直踩在他腳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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