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知道一時半會應該是不能起飛,便站起身走出了休息室。
等到了外面才知道這場雷暴天氣導致京市機場全部航班延誤或取消,有人等待了數個小時最終等來了航班取消的消息,正在和工作人員據理力爭。
許
浣溪抱臂看向窗外,天色陰沉,烏雲厚重,偶有幾道閃電劃破天際,將玻璃幕牆映得慘白。
手機的提示聲響起,她垂眸去看,是許清平發來了消息,詢問她這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許浣溪只能無奈地表示,按照這個趨勢,最起碼還得幾個小時才能起飛。
時越總不可能有操縱天氣的能力,所以許浣溪也只當是偶然情況。她和許清平斷斷續續地聊著天,然後話題戛然而止。
她倒也沒多想,清平經常這樣,聊著聊著就會去做自己事情。
外面實在吵鬧,她只能回到休息室,在沙發上閉眼小憩。
不知等待了多久,終於聽見了廣播中提醒登機的聲音。
許浣溪睜開眼睛,明明是應該覺得輕鬆,胸前卻像是壓著一塊鉛石,沉重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的隨身行李很少,只有一個可以攜帶上機的行李箱。在貴賓通道不用排隊,她索性在登機口處稍微停留了一會兒,給許清平發著消息。
「我先走啦,你下個月放假了要不要來這邊玩?我幫你聯繫一個訪學的項目。」
「別老點外賣,我這次回家發現廚房根本就沒有使用的痕跡,早知道當初就不裝修廚房了(白眼)」
她絮絮叨叨地連著發了很多條消息,而那邊卻始終沒有回覆一句。
直到催促登機的廣播再次響起,許浣溪的不安在走向廊橋的中途發展到了巔峰。
手機響起急促的鈴聲,她站定去接,還以為是許清平打了過來,誰知是一個陌生號碼。
「請問是許女士的家屬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冷靜又急促,「她被人捅傷了,現在在市立醫院搶救。」
手機從許浣溪的手中滑落,砸在廊橋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她的耳邊嗡嗡作響,周遭所有的聲音被抽離,只剩下那句「正在搶救」在腦海中不斷回放。
本來已經休止住的雷暴天氣卻再次在外面炸響了雷聲,震得許浣溪渾身一顫,她的意識回籠,蹲下身去撿起手機,指尖顫抖的幾乎握不住。
「......她怎麼樣了?」許浣溪從未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會沙啞到這種地步。
「情況不太樂觀,請您儘快趕來。」對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周身的空氣被抽空,呼吸變得異常困難。
她終於知道在候機時狂跳的眼皮和不安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抓起行李箱,踉蹌著向登機口的位置跑出去,逆行的身影讓周圍的人紛紛側目,甚至工作人員跟在她的身後呼喊著她,但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一路跑到出發層的計程車停靠點,卻發現隊伍長的幾乎看不見盡頭。
在約車軟體上將打賞金額加到最高,才終於坐在了車輛的后座。
這樣的極端天氣,又是從機場前往醫院,司機就算沒有出口詢問也大致知道是什麼情況,默默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提高了行駛速度。
等到許浣溪到達醫院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她跑到了急診樓內,上氣不接下氣地在前台問到了相關的信息。
醫院的燈光照舊慘白而冰冷。許浣溪坐在搶救室的門口,全身已經濕透,髮絲和衣服貼在身上,黏膩而難受。
搶救室的門緊閉著,紅色的「手術中」字眼刺得她眼睛發疼。
手術燈熄滅,醫生走出來。
謝天謝地,許清平暫時脫離生命危險。
許浣溪尚未來得及松下一口氣,幾位警察恰逢此時趕來了解情況,並向她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許清平身上的財物沒有絲毫損失,除了腹部被捅那一刀以外也沒有別的傷口,所以排除了搶劫和性/侵的可能性。
根據排查出來的監控錄像來看,有可疑的人一直跟蹤著許清平。
因為暴雨,街面群眾極少,兇手在一處沒有監控覆蓋的巷口將許清平拖拽進去,然後很快走出,躍進正好停靠在巷口的麵包車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初步判斷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組織犯罪,更像是尋仇之類。」警察緩聲道:「你仔細想想,你妹妹平時的人際關係怎麼樣?有沒有和什麼人鬧過矛盾?」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許清平的人際關係有多簡單,怎麼會平白無故在街上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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