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療養也不假。
得知消息時,他真的以為是上天安排好的。
面對許浣溪此時的客套與疏離,池秋心頭不免有些苦澀,但對於他來講,只要能見到她就好。
兩人緩步走回到噴泉的位置,許浣溪垂首將圍巾解開,遞給他。
「那我們先上去了。」許浣溪笑道:「有時間的話我去拜訪一下伯母。」
池秋接過圍巾,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她的手背,卻很快收回。
目視著她的背影逐漸遠去,池秋將圍巾貼在臉上。
她系的時間實在太短,甚至沒有留下她的氣息和溫度。
第80章 清算「你再敢這樣對我和清平,我一定……
許清平近期恢復的不錯,甚至因為被當作珍惜動物照顧而圓潤了不少。
腹部插入的刀口位置不算很深,脾腎等重要器官沒有受損,所以休養一個月,基本上就可以康復出院了。
肖警官很負責,每日都會向她們二人確認安全情況。
但案件始終沒有突破性的進展,讓許浣溪頗有些焦灼。
思慮過後,她決定從許父入手,看看從他那邊能不能挖掘到什麼情況。
她的手機通訊錄和社交軟體的聯繫人都沒有沈父的痕跡,最終是她向著許清平開口,才拿到了他的聯繫方式。
她試著撥通電話,一直忙音。堅持不懈地撥打好幾次,對方終於接聽了。
許父那邊的環境聲音有些嘈雜,接起電話的語氣也很不耐煩。
「我是許浣溪。」她的聲音沉靜,「你在哪裡?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電話那頭似是停頓了下,良久後才說出了一個地名。
地下賭場從外面基本上看不出什麼痕跡,許浣溪摸索片刻才終於找到入口,然而這邊的接應表示只接待熟客,所以她被攔截下來,最後是許敬山親自出來,才將人帶了進去。
地下賭場內人群魚龍混雜,輪盤轉動的嗡鳴聲和骰子撞擊盅壁的脆響交織。
長期混跡在賭場的許敬山似乎在這裡混的很開,將許浣溪引到了貴賓休息室中。
這裡僻靜無人,許敬山翹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雙指夾著一根煙,毫不避諱地在女兒面前吐出煙圈。
煙霧繚繞中,許浣溪冷眼看著面前和自己有著五六分相像的男人。他雖中年,但在臉上幾乎看不見什麼被歲月蹉跎過的痕跡。
「很久沒見了,浣溪。」
許浣溪應道:「是的,爸爸。」
許敬山看著女兒冷漠的面容,聽著她用如此平淡的語氣叫著爸爸,忽然之間有些恍惚。
很多年前,家庭還在世俗意義上幸福的時候,他事業有成,妻子貼心,女兒也算是他的掌上明珠,經常揪著他的衣擺撒嬌。
說句殘忍的實話,他對於大女兒的感情的確要比小女兒多一些,但「多」,也只是三十分比二十分要多那樣罷了。
而隨著世事的變化,這三十分現在還僅存多少,就連他自己也說出不來了。
「你在時家,過得還算好吧。」許敬山輕輕抬手,在菸灰缸摁滅香菸。
許浣溪扯了扯唇角,「不是很好。」
「所以你這幾年跑出去了?」許敬山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探究。
「算是吧。」許浣溪淡淡應下,她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和他敘舊的,便很快轉移話題到他身上。
她將頭髮纏繞至指尖,眉目間有些懶散和倦怠。「爸爸最近的手氣怎麼樣?」
久賭必輸,這也就是許敬山常年都需要靠妻女接濟的原因。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的賭運還不錯,面上也有些春風得意的痕跡。不過這些話他不打算說出口,防備地問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來這些。」
「我就是想知道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許浣溪懶得再繞圈子,直白說道:「警察前一陣應該也來找你做筆錄了。」
許敬山的眉頭深深蹙起。
幾天前,他的確突然被警察傳喚,了解他最近的人際關係情況。
他問起為什麼傳喚他時,警方才告知他許清平被捅傷的事情。
而這些天,他不曾去看望許清平也就罷了,甚至還在罔顧自己的安危,真以為是之前得罪過的人前來尋仇了。
他在家惴惴不安地躲了幾天,今天實在手癢,才又回到了賭場。
面對警察時,許敬山倒是知無不言地說了好幾個懷疑對象,畢竟他巴不得警察能將這幾個人全抓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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