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為我生氣的樣子,真讓人心動。」阮知微長著一副多情公子的模樣,骨子裡卻比誰都認死理。
「下回再有這種事,你該早點跟我說一聲,看我不給她們
一點顏色瞧瞧。「她們想開染坊就開,就是不許開在她對門。
不然休怪她不講情面,一人淋桶豬血,好讓她們提提神。
「你做不來惡人,就讓我來。」在白昭昭眼中,柔弱不能自理的阮知微,天生不適合做惡人。
「我只聽昭昭的。」阮知微握著白昭昭的手,貼近自己的臉頰,眸光瀲灩生情。
人心的貪-婪永無休止。
他只願她的偏愛,能獨屬於他一人。
他這張臉,真讓人又愛又恨。白昭昭心有不滿,世人都貪戀美-色,尤其是阮知微這張臉,最是禍害中的禍害。
偏偏他又愛笑。
這一笑,就讓人迷了心智。
我們快些走吧。「她拉著他,不願讓旁人再多看他一眼。
地上的癩蛤蟆,有她一隻就夠了,旁人都是痴心妄想。
「昭昭,我是無辜的。」美-色是把雙刃劍,他得了好處,壞處也就接踵而來。
口中的甜味尚未消散,他掩袖,遮了遮即將脫口而出的咳嗽。
他身患重病,且病入膏肓,不然怎麼滿心滿眼都是她?
「是,是,你最無辜了。」她聽他在胡扯,鬼扯。
本想快點衝出人群的白昭昭,在抬頭瞬間,瞥見了一閃而過的驛站。
「等等——」她突然停下,抓住阮知微的手腕,指了指前頭的驛站。
「小相公,你看那是驛站,聽說可以寄信。」
他遠道而來,或許會想家的。
「如果你想家了,我替你跑腿來寄信。」白昭昭拍著他的肩膀,要他放心,自己絕對是個好賢內助。
「……寄信?」眸中的厭惡一閃而過,阮知微若無其事的點點頭。
「好啊,那就麻煩昭昭了。」
阮家的人,正盼著驛站送來他的死訊,好張燈結彩,連放三天鞭炮驅邪避煞。
「我也好想我爹。」
不知他是否安好,少了他這個孝子,想必能多吃一口飯。再也不用擔心像他庶兄那樣,用膳前會先嘔出一口血來。
她真的長大了,懂得體貼人了。白昭昭得意地揚起下巴,認真地道:「你給我的信,我一定會親手交給信使的。」
「那我就先謝謝昭昭了。」他的聲音冰冷,卻仍一臉溫柔款款。
時機未到,他必須得忍。
忍到無法再忍,他也要忍,為了白昭昭,他得披上這層人皮。
誰都可以看輕他,嫌棄他。
唯獨白昭昭,他不願在她眼中看到恐懼。
「那我給你買紙筆,你今晚寫完後,等我明早賣完豬肉後,就幫你寄信。」白昭昭雙眸明亮,卻看不穿他皮相下的陰暗扭曲。
「好,等我寫完就交給昭昭。」阮知微點點頭,眸底的陰霾一點點擴散開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當然會向著你。」
想起說要請阮知微吃油潑麵,白昭昭不確定地問他,「你現在還能吃得下油潑麵嗎?」
他猶豫了下,輕嘆一聲,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清風拂過,街道兩旁的旗幟隨風飄揚。
幾隻麻雀停在旗杆上,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賣著油潑麵的是個小姐兒,一手拿漏勺,一手端碗,嘴角掛著笑容,一碗接一碗地送著面。
她一眼瞥見向她走來的人影。
「昭昭,今天你還帶人來吃麵呀。」她手一頓,放下漏勺,提起裙擺跑向白昭昭,伸出手抱住她,笑容愈發燦爛。
「哼,我可是說了要吃最好吃的油潑麵。」白昭昭牽著她的手,咧嘴一笑。
想吃油潑麵不假,但想見她也是真。
「你阿爹今天又去賭了?」
十賭九輸,還有一個輸得連褲衩都不剩。
白昭昭實在想不通,喬婉兒家已經一貧如洗,她阿爹還有什麼可賭的。
被戳中心事的喬婉兒低著頭,為難地扯著白昭昭的袖子,「阿爹說他替我選了門親事。」
人活一世,不能選擇雙親,是最大的不幸。
子受父累,她不得不應下這門親事。
她就不能勇敢一點嗎?白昭昭想起了過世的喬嬸子。
那時,喬嬸子病得只剩一把骨頭了,還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求她幫幫喬婉兒,別讓她被喬叔當成賭-資輸-給青-樓賭坊。<="<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