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婚契不夠嗎?」尋常人家,扯塊紅布就能成親。
她突然意識到,阮知微與自己自小生活的環境不一樣。
至少他說的話,大多時候,她都聽不懂。
不可能不夠的,他整個人都是她的。阮知微只是笑著,笑自己城府深沉,在她面前毫無用處。
「旁人不認,我認。」
婚契上的一筆一划,皆是他親手畫押,他怎會不認?
他心甘情願,沉溺於她。
「好像很麻煩的樣子。」不如到時候,她趁著夜色,翻牆進他家。
等見到他後,她把人套袋帶走,免得有人半路阻攔,要她放人。
越想越開心,白昭昭覺得這個辦法真不錯,笑著拍了拍阮知微的肩膀。
「那小相公聽不聽我的話。」聽娘子的話會發財,她在給他指路,教他如何升官發財。
窗外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吵的人耳朵發燙。
「自然會聽。」他肯定的點點頭,心裡卻沒底,怕她真拿他當長矛戳糞坑使。
「小相公,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沒什麼耐心。」她靠近他,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希望有一日,他能自覺地爬上牆頭,等著她來接他。
「我只聽昭昭的。」他眸光一閃,笑得誠意滿滿。
關關死劫,他閉眼過。
唯有昭昭,他舉雙手認輸。
「如若有天,我千里迢迢來找你。你得記得,無論有多少人,最後出現在你面前的只能是我。」白昭昭說得認真,他聽得也認真。
「所以你現在首先要養好身體。」
養好身體,才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看誰敢當看門狗,一腳一個,踹得他們下輩子都擦亮眼睛。
「好,我聽昭昭的。
「可想而知,這雞湯是非喝不可了。
阮知微雙手捧著白昭昭親手熬的雞湯,望著她的雙眸。
一口接著一口的咽下。
只要是她雙手奉上的,他什麼都敢喝。
他為何眉頭皺得那麼緊?這雞湯她又沒下毒,怎麼怕成這樣?
白昭昭記得自己撇去了浮沫,按照阿娘給她煮補湯的步驟來的,沒加什麼特別的調料。
「阿爹說你身子弱,需要溫補。」
老母雞燉湯最好,她會記得把剩下的雞-屁-股都滷了,給阿爹當下酒菜。
「昭昭的心意,我自然明白。」
喉嚨里時刻涌動著想要嘔吐的感覺,阮知微捧著瓷碗的雙手微微用力,面上依舊溫柔地笑著。
「這次辛苦你了,下次我換別的。」她收回他手裡的碗,轉手掏出幾塊桂花蜜糖,按著他的手遞到他嘴邊。
「好吃嗎?」上次見他喜歡,她特意找人多買了些回來。
當然喜歡,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她?他低下頭,手指與她交纏在一起。
屋檐的陽-光灑落,掩去他眸底的光芒。
「昭昭對我真好。」
這讓他怎麼捨得放手?
他俯身靠在她的肩頭,輕輕地笑了起來。
怕是連死了,都想從陰曹地府爬出來,再見她一面。
「白昭昭,你……」一聲呼喊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誰這麼沒眼色?原本一臉生氣的白昭昭在看清來人後,不禁抖了抖。
老母雞是死了,可她還活著。
想來阿爹不會讓她為一隻老母雞殉-葬的。
想通了這一點,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挺-直身子,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要她不認,就沒人敢按著她的頭,讓她認!
人就是要那麼有膽!
第27章 一物降一物竹竿打蛇,一物降一物
總是晚了一步的白騾子,氣喘吁吁地跑來。
他扶著窗前的桂花樹,手指顫-抖地指向空蕩蕩的瓷碗。
「你讓他全喝了?」多大的膽子,簡直就是謀殺親夫。
他的目光轉向面色如常的阮知微,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也全喝了?」
嘖嘖,他這話說的,她好像是個毒婦,會往阮知微嘴裡灌下毒湯。白昭昭收起瓷碗,放回食盒。
「白昭昭,你給我從實招來,你有沒有給他煮鬼佬子補湯?」白騾子見沒法從阮知微嘴裡聽到實話,轉頭就問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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