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前的桂花飄落,落在粥面上。
阮知微攪動著勺子,粥面依舊滿滿當當。
「你不喜歡喝粥嗎?」白昭昭瞥了一眼他的碗,「我特意多放了些小米。」
玉米加小米,養胃又安神。
「如果你不喜歡,等會兒我帶你出去買些你喜歡的。」白昭昭說完,擱下手中的空碗。
她接過他手中的粥,大口喝了起來。
鍋柴火燒的小米玉米粥,怎麼可能不好喝?
「這粥很好喝啊,你也喝一些,暖暖胃,免得路上胃疼走不動道。」
目光落在貼著碗底的剩粥,阮知微捧著碗,有些無奈,他並沒虛弱到連路都走不動。
粥和粗面饃饃都吃完了,白昭昭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滿足地打了個嗝。
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拉住阮知微的衣袖,伸出手討要書信,「小相公,今天的書信,你還沒有給我。」
「什麼書信?」阮知微一臉無辜。
白昭昭急了,「你忘記了嗎?我們說好的,我每天替你跑趟驛站,送封家信。」
「不記得的事,說明不重要。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去城裡買些點心吧。」摘下落在她發間的桂花,他還有心思尋她開心。
白昭昭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你是忘記寫了麼?」
這人沒寫就沒寫,她又不會笑話他記性不好。
她在說什麼話?就她有可能會忘事,而阮知微這性子,連點小仇都能記到下輩子。白騾子看他們閒聊,拎起白昭昭的後領。
「去去去,帶著他出去玩兩趟,再回來。」他掏出幾枚銅錢塞給白昭昭。
免得一直蹲在自家門口,對著路人指指點點,一點也不會口下積德。
白昭昭不情願地接過錢,拋著手中的銅錢,「阿爹,你給的錢太少了,還不如讓我繼續蹲在門口教小相公認人。」
小氣吧啦的阿爹,偏偏要打腫臉裝胖子。
窮的一點兒也不坦然。
「他那麼大的一個人,是養來今後做贅婿的麼?」
這麼一個大姑娘了,怎麼還不會看人臉色?
「他今後要娶你,用他的錢也是應該的。」白騾眼神一使,嚇唬他們趕緊給他滾。
柿子挑軟的捏,她阿爹只會欺負老實人。白昭昭把銅錢塞入衣襟內,「阿爹,你不是說好女當自強,不要用臭男人的的錢,會被人笑話的。」
喔,他記起自己是說過這些話。白騾子看她如傻子,「你別傻了,他有的是錢,你不用,是留著今後給誰用?」
白騾子敲了敲她的頭,這算哪門子的一回事。
「他現在有的,今後不該都是你的?」
毛毛躁躁的自家姑娘,就需要有個老神仙來點化她。
「你不掂量著現在要怎麼管教他,是想看著今後自家牆頭能開出多少朵紅杏麼?」
白騾開始教她,如何管住一個男人。
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情比金堅,就能白頭到老。
這夫妻相處之道,昭昭聽得耳朵都要炸了。
她捂住耳朵,「阿爹,你好煩人。」
哪有那麼多的紅杏硬要開在她家牆頭?
她看起來很愛惜花草嗎?
辣手摧花的白昭昭不快地掐著腰,揚起下巴道:「我自己也會賺很多錢的。」
人是要有志氣的,而她超有志氣!
白騾子嘴角一抽,知道她一句也沒聽進去。
世上的男子都是三心二意的,得勢了,尾巴翹得比天都高。
「來來,阿爹教你一句話,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男人有了錢,心就野到以為天宮都是自家。」
看著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白騾子空出一手,他指了指阮知微和板車上的豬頭。
「你看看他這張臉,像是能從一而終的人嗎?你再看看這些豬頭,那才是你今後的歸宿。」
大家看了看一頭霧水的白昭昭,再回頭望了眼板車上的一堆豬頭,先是一愣,然後哄堂大笑。
只有親爹才敢對自家姑娘說出這樣的話。
換了旁人,誰敢說得這麼直白。
他們這群人是什麼眼神,當她沒眼睛看嗎?
白昭昭眼一眯,握緊拳頭,惱羞成怒的想看看是誰那麼有膽子,敢舞到她面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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