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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狗還得看主人,尤其阮縛心還想拖住金枝,藉此留下洛問筠。

小姑娘家,正是愛俏的年紀,金枝可是她的掌上明珠,寶貝得很。洛問筠冷哼幾聲,心知阮知微到底是聽進去幾分了。

一聽到後頭有了聲響,她扭頭就朝著西門疾走。

等阮縛心急匆匆地跑到時,洛問筠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此地,只留下特意看他熱鬧的阮知微。

「她人呢?」左顧右看間,阮縛心怎麼都沒看到洛問筠的身影。

西門與東門的門房,他早就交代過,別把人給放出來。

「洛姨娘嗎?」玩轉著手上的簪子,阮知微不介意手上的傷口劃得更大些,讓通體碧綠的簪子染了紅,見了血。

他眸底閃過一絲陰翳,仍面帶微笑地面對阮縛心,「她厭惡你,你不是不知。」

他頓了頓,看著絲毫聽不進去的阮縛心,笑得愈發暢快起來,「或許還有一事,你不知。」

話鋒一落,他看著阮縛心逐漸冷凝的神情,譏笑道:「昔日,我能明白這一身病痛全拜你所賜,是她特意在你送來的補湯下,墊了張紙。」

「她怎會知道?」阮縛心一直認為他的所作所為,洛問筠應該為此感激涕零。

怎麼會離他越來越遠?連見一面,她都避而不見。

「父親大人,你以為他人都是傻的麼?只有你是個聰明人?」他簡直愚而不自知,阮知微不太想承認眼前的人,會是自己的生父。

阮縛心從來不相信,洛問筠會不愛他。

如若她不愛他,怎會生下他們的孩子?

怎會願意嫁給他?

當年在山中,他對來廟裡進香的洛問筠,一見鍾情。

進而催著娘親去她家中下聘,想要迎娶她。

奈何兩人身份懸殊,他迫不得已才納她為妾。

「問筠,只是怨我不能娶她為妻,我們之間豈容你無的放矢,傷了感情。」

有些人假話說多了,就把自己的假話當成真的。阮知微真心憐憫無辜的洛姨娘。

何其可憐。

只是進山去廟裡祈禱家宅安寧,心上人早-日上門求親。

就那麼一面,誤了她終生。

握緊手中的簪子,他發現了把門推開小縫的金枝。

「小丫頭,我大概是你這幾日的新主子,現在主子有話要交代你。」

他像個瘋子,不像個主子。金枝抓著門扉的木框,圓滾滾的大眼中滿是不服。

「我家主子,只是讓我在這住幾日,順便聞聞你每日的飯菜,免得你被親爹下毒害死了,還沒人收屍。」她才不想做個替罪羔羊,把小命賠上了。

洛姨娘是把小狗兒送到他跟前,不僅能聞味,還能咬人,有趣,當真是有趣。阮知微差點要笑到直不起身。

尤其是當他見著阮縛心被說中心事後,氣急敗壞,又無能狂怒的樣子時,簡直心神一悅。

在如何惹怒阮縛心的心得上。

他對洛姨娘,甘拜下風。

這一家人,奇奇怪怪的,都像有個大病。金枝杵在門檻處,說什麼也不敢踏出一步。

一步錯,就會要了她的小命,她才沒有那麼傻。

一見金枝小心翼翼地神情,阮知微哭笑不得,「放心,我死之前,定會放了你,不讓你做了宰白鵝。」

「阮知微,你住嘴!」拎起阮知微的衣襟,阮縛心貼近他的臉頰,望

著他眼中對自己的漠然,內心陡然一沉。

「鬆手。」掰開他的手,阮知微不介意將他的手上也染上血漬。

他腳步虛浮地走下月洞門,直至走到蹲守在裡屋的金枝的面前時,停下了腳步。

「金枝,去外頭領頭大犬回來,能有多瘋就有多瘋,我不介意養頭瘋犬。」

他俯下身,將手中的簪子遞給金枝,特意放緩了語氣地道:「你家主子給你留的,放心,她沒有不要你。」

一把抓過他手中的簪子,金枝把簪子握在心口那處,眼眶泡著淚花,努力忍著不抽噎。

她抬起抹去眼角的淚珠,惡狠狠地仰視著阮知微道:「就幾日,我就待在這幾日,等我主子來接我。」

心中有人是藏不住的,但心中如果有著不是自己夫君的人一定得藏住了。就不知金枝知不知曉她的主子的心上人是何人?阮知微垂下眼眸,似笑非笑地望著金枝,似乎透過她,在看旁人。

「金枝,你可要做好一頭惡犬該做的事。」該放她出去咬人的時候,他定不會想起她還是個姑娘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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